席邺风风火火赶到他所说的位置,看了面前密码锁,即便心里早就已经把密码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现在输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骂设计这个密码的人傻逼!!!
小数点后十六位,害他还得数一数,幸好一次通过,要不然或许还得被里面小家伙嘲笑一番。
几乎听到房门响声,旺旺立马从房间走出来。迎接破门而入的干爹。
“干爹!”
他虽然声线中带着兴奋,但并没有太大声,而是刻意把声音压低。席邺察觉到他用意直接问一句:“你妈咪在里面?睡着了?”
小家伙点点头。
“你们怎么在这儿?”
“嘘!”小家伙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这个密码锁早就已经被陆靳北设置过,有人贸然从里打开或者从外打开都势必会引起他注意。
所以在刚刚破解密码时他压根儿没直接把门打开,不然他的人恐怕现在都已经守在外面来了。
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嗯。你妈咪怎么样了?”席邺声音也本能低下来。
“我妈咪在房间,干爹,恐怕你需要展现一下你的男人魅力了!”
席邺乐意为之。
点头,轻轻用手指了指房间的方向,示意他带着自己进去找南嘉。
南嘉睫毛轻轻颤动,两个人都原地怔住,双双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好在她只是轻轻眨巴眨巴两次嘴翻身继续睡。
两人继续等了大概一分钟。
旺旺冲着对面的人点点头,席邺也立马会过神,弯腰小心翼翼把床上睡得并不太安稳的人打横抱起来。
旺旺还在身后拿了一床薄毯给南嘉盖上。
迅速乘电梯抵达地下停车场,刚上车,旺旺就拿南嘉手机打开特定软件操作。
直接把今天一切痕迹通通抹掉。
而此时另外一边,陆靳北现在正在沈念卿家外面候着。
黄亮如果来曲家,现在也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借着偶然上门的理由去。
曲松喜欢名画。尤其是出自于伯特之手。很多人都知道为了求得伯特一幅画,他甘愿砸上上亿资金。
而现在有伯特画作的人只有沈念卿,刚刚在来的路上他就电话联系了沈念卿,一听说是跟任务有关,他也忍心割爱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保留下来的伯特的画拿出来一幅。
“快一点!”
陆靳北生怕自己到曲家黄亮已经走了。
虽然早已安排无人机过去拍摄,但无人机也只能跟踪到曲家附近,无法进一步操作。
而无人机现在传来的信息也仅限于车辆信息。
车辆信息对他们来说毫无作用,当事人随时都可以换。而且并不一定是他们的车。
“慌什么慌,我现在已经忍痛割爱了好不好?”
“哎!!!陆靳北!!!你这个棒槌!……”
谁知自己刚刚拿货走到家门口,这还没上车跟他说上一句话,人家却直接从他手中把画抽过去,顺势丢在副驾驶,紧接着车辆在他身边呼啸而过。
这一系列操作一气呵成,差点没把他卷着跑了。
他在后面气得不行,连忙对着车尾喊:“我可告诉你这东西我宝贝得很,你们用完了记着给我拿回来,听到没有?到时候你要带着这幅画都完完整整的给我回来!!”
画其实是小事儿,主要是要他完完整整回来。
“为人民服务你还这么事儿逼!等着老子给你拿回来!”
只剩下一路尾气。
陆靳北并没有说自己要上门拜访,就是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拿到东西就直接朝着曲家别墅开。
然而他执行任务时手机全都是静音状态,所以家里密码被人破解他压根不知道。
“什么?陆靳北来了?!!”
曲松也没想到,当时听到这消息立马就从桌边站起来。
看旁边的黄亮!
他也跟着站起来。
“现在怎么办?”
“监控室在哪儿?”黄亮问。这突然造访实在让人觉得十分意外,他们这些人平常都在浑水里摸爬滚打习惯了,内心十分警惕。不会单纯觉得人家只是上门拜访这么简单。
曲松立马明白过来他用意,叫保姆带他去监控室。
在陆靳北进来之前一切全都安排妥当了,曲松也恢复坐在茶几面前一个人研究棋盘的模样。
陆靳北只巡视一眼就知道人早撤了。
“老爷,陆总来了。”保姆在他旁边喊了一声。
“哟,今天是什么风把咱们陆总给吹来了?”
曲松并没直接把视线转移到刚刚进来的陆靳北身上,而是继续研究面前棋盘。
一句冷嘲热讽的话说出口,倒是一点不怕来人生气。
“之前曲总在机场接我,陆某一直记在心里。前些日子一个朋友在国外拿到一幅伯特的画,知道曲总喜欢,我就问他要了。
不过听曲总这意思,仿佛有些不太欢迎陆某,既然这样,那就等曲总心情好一些我再登门……”
大厅中肯定有摄像头,即便没有红外线照射,他还是能准确分辨出摄像头的位置以及摄像头能探到的位置。
这话一出口,他转身准备离场,只是一句话说到这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曲松立马变脸:“是吗?陆总真是有心了,不过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心情呢一直都挺好,今天也很不错。
陆总要是有空,要不过来一起下两局?”
这邀请就是在妥协的意思。
陆靳北当然有台阶就顺着下,当即就把刚刚迈出去的腿原封不动收回来,旋即把手里画作交给旁边保姆。
“今日还算空闲,可以跟曲总讨讨技术。”
“来,过来坐!”
“张妈,给陆总沏杯好茶过来!”
“好的老爷!”
陆靳北将西装外套纽扣解开,阔腿坐曲松对面那个单人沙发。
一副意气风发掌控全局的模样。
两人迅速将桌上的象棋重新归位,开始切磋起来。
陆靳北边下棋边想着自己带进来的摄像头应该放在哪儿比较合适,正在苦恼之际,楼上突然传来一道让他听了觉得不舒服的做作声音。
只是这一道声音现在对他有点作用。
“靳北哥!!!”曲深深从楼上走下来就发现今天竟然不是父亲一人在那儿下棋,一开始看轮廓有点像,没想到还真是他,顿时兴奋不已破口大喊,马不停蹄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