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儿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颈道:“口是心非,也不知是谁,让我给他生个孩子,还在马车上……”
“在马车上如何”,秦昊煊眉梢一挑,勾着唇道。
“不知道,我忘了!”
秦昊煊看着身下女子那含羞闪躲的眼神,忍不住一阵轻笑,又栖身压向她。
将薄唇凑近她的耳朵道:“本王这便帮王妃回忆回忆……”
……
几百里外的官道上,一白一红两个身影正骑着骏马飞驰而来。
马蹄下溅起一层薄薄的黄烟,随着气流翻飞涌动,没一会儿便消散在空气中。
客栈二楼的房间里,几人正端坐圆桌旁,一脸严肃。
便听灵杉开口道:“先生的意思是,那昭国的国师乃小姐的亲生父亲。”
叶弦先生微微叹了口气道:“陛下与他二人两情相悦,却因身份地位咫尺天涯,他以为想要颠覆月夕皇权如此轻易,只不过是陛下想要顺应他的心意而已。”
顾灵儿听了一阵心惊,犹豫着开口道:“那女皇……”
叶弦先生淡淡一笑道:“殿下,女皇是您的母亲。”
顾灵儿一根手指挠了挠脑袋,她实在是对这个白来的母亲没啥感觉,但还是改口道:“我母亲现在何处?”
叶弦先生伸手倒了一杯茶,才又道:“陛下在他派人攻入皇城之时,便服下断肠草,我猜他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找寻解毒之法。”
“那国师知晓他还有我这么个女儿吗?”
叶弦先生轻轻摇了摇头道:“他只以为陛下与离陌亲近,却不知是因为那人外貌和性子都有几分似他,就连他那夜有机会偷偷出现在陛下寝殿内,也是陛下早已设计好的。”
接着他又望向灵枞的方向,继续道:“但因为灵枞在都城闹出的动静,又牵扯出灵家,他或许已经猜到殿下便是当年失踪的皇女。”
众人一阵沉默,顾灵儿才又道:“先生,那断肠草可有解?”
叶弦先生淡笑着点了点头道:“臣也没想到殿下这么快便解除了体内的禁制,上次见面时只觉殿下体香渐盛,有觉醒之兆。”
他说着还似不经意间瞥了她一旁的宸王一眼,眼中似有深意。
顾灵儿也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面露一丝疑惑。
伸手指了指身旁的男人,又对着巫医道:“此事与宸王殿下也有关系?”
巫医唇角微微弯起,缓缓道:“殿下只有找到命定之人,方可解除禁制。”
顾灵儿微微一顿,秦昊煊却是一手揽过身旁女子的纤腰,朝自己怀中带了带,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
正在这时,楼下一阵嘈杂声响起。
便听一个清脆的女音传来,“掌柜的,速速准备一间套房。”
顾灵儿愣了一下,便将视线投向了秦昊煊。
秦昊煊瞥了灵枞一眼,灵枞便一个起身,推门而出。
他站在二楼朝下张望,就见一个绝美的女子,身边跟着几个英俊高大的男人。
掌柜的正哈着腰,对着女子面前那个小丫鬟低声道:“这位小姐,实在是不巧,所有的房间都已经住满了,就连普通房间也已经是订出去了。”
那小丫鬟也不恼,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递到了掌柜的手中。
那掌柜的打开了看了看,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对着身后的小二道:“还不速速带贵客去天字乙号!”
这时,灵枞从二楼飞身而下,一手搭在掌柜的肩头,痞笑着道:“掌柜的,你可知这天字乙号是为谁留的客房?”
掌柜的面露一抹迟疑,犹豫着开口道:“这……”
就听灵枞又道:“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那位客人可不好惹,他若是一个不高兴,一根手指便能将你这客栈瞬间夷为平地。”
那小丫鬟刚想开口,就见那绝世美人淡笑着,不疾不徐开口道:“想必这位公子与那位客人是熟识,不知可否劳烦公子从中说项,令他将房间让出。”
灵枞看着那女子那张绝美面容,甚至觉得她与顾灵儿眉眼间有三两分相似。
不禁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本公子可惹不起他。”
那女子又朝着灵枞靠近几步,展露一个倾城的笑颜道:“那不知公子可愿将你的房间与本公主共享。”
灵枞吓得赶忙退后一步,大叫道:“房间如何共享,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听那小丫鬟一脸高傲地道:“能被我们公主看上是你的福气,我们公主可是月夕皇室女,多少男人想接近我们公主,都没机会!”
二楼房间内的几人一听,齐齐朝着门外走去。
转眼间,二楼已是站了五六个帅气高大的男人。
其中一个面容冷峻帅气,一身傲气的男人,怀中还揽着个倾世容颜的小丫头。
许是二楼的光景太过引人注意,楼下几人已是齐齐抬头朝上望去。
楼下几个男人在看到顾灵儿时,眼中均闪过一抹惊艳。
这时,一个身着青绿色锦袍的男子摇着扇子走上前来,面带戏谑地开口道:“蓝姑娘,本公子可是听说你容貌世间第一,这才陪你走这一遭,可如今看来,好似并非如此。”
他说着,还“唰”地将扇子一收,轻轻在手掌中拍了几下,视线毫不隐讳地投向了楼上的女子。
顾灵儿也忍不住打量那男子,只见他肤白貌美,那双桃花眼流光回转,掩饰不住的风流,他腰间还悬挂了一圈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荷包,令她忍不住想到了花孔雀。
许是发现顾灵儿也直直望向他,凌天齐挑了挑眉,冲着顾灵儿眨了眨眼,尽显轻浮之态。
秦昊煊将女子朝自己怀中带了带,语气冷冷地开口道:“江南凌家大公子,还真是令本王好生意外。”
凌天齐微微一怔,眼神微眯,望向那男子,心中迅速思忖。
此人自称本王,难不成就是那鬼面宸王?
他不禁有些后悔,这些年来因为有意与父亲斗气,他将风流纨绔展现了个十足十,从未过分关注江湖与朝堂之事。
他只知家族十几年来日渐势强,朝廷亦不能轻易动摇分毫,就连自己的名字,也表明了家族与当朝皇帝对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