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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她没有感觉,毒品对她的影响比正常人小很多倍,如果他们要求你们吸毒自证身份,就让沈小花吸。”
制定卧底计划的时候,港府那边有人说出这样的话。
沈小花看向旁边的沈确,沈确却没有说话,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
“这烟香吧?嘿嘿,这可是我们的新货,特点就是特别香,没人拒绝得了,而且只要沾上一点点,这辈子就摆脱不掉,你们想不想试试……阿缺,你来尝尝吧。”
密闭的包厢内,十几双暗藏试探的眼睛,盯住了在场唯二两个外人,“这就是你们的投名状,抽了,我才能带你们去见水哥。”
沈小花早有准备,直接拿起所谓的“新货”,木然道:“我尝尝是不是真有那么好。”
她毫不犹豫就要往嘴里送,不曾想,沈确一巴掌扇过来,直接将她的头打得偏过去,她愣了一秒,猛地看向他!
沈确抢走了烟,姿态松弛地靠着沙发上,轻轻吸了一口,飘飘欲仙地吐烟:“没规矩,这是给我的,轮得到你吗?”
沈小花瞳孔一缩。
……他疯了吗?!
这是毒品!
不是说好了让她抽吗?她没有感官,不会上瘾,他为什么要自己试?!
十几双眼睛虎视眈眈地审判他们,沈小花攥紧了手指,什么都不能做。
“呕——”
沈确趴在水池前,抠着自己的喉咙,将吃下去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他没有真的吸进去,他用了障眼法,但还是沾到了一点。
沈小花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冒险?明明她吸就能解决问题,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万一暴露怎么办?万一没成功怎么办?
沈确吐到虚脱,直接躺在地上。
沈小花蹲在他的面前:“告诉我,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吗?”
她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沈确自下往上看着她,沙哑道:“我从来就没想让你来。我知道你没有感觉,但不代表你是金刚不坏,你受过的每一刀,挨过的每一枪,都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沈小花,不要随便挥霍你的身体。”
沈小花听不懂:“我觉得你笨。”
有捷径不走,非要冒险。
笨死了。
沈确感觉自己被她骂过很多次笨。
他笑着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打得挺重的,疼吗?”
沈小花更加觉得他是个傻子,问的什么废话,她又不知道疼。
沈确点了一支烟,月光下的脸漫不经心的。
他不怕死,所以不怕冒险,他也没有在乎的人,不怕今天就死去,他唯一在意的,只有那个叫应如愿的女人,包括他会来这里卧底,也是为了帮她。
沈小花问:“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沈确无奈:“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对她已经不是你想的那种感情,我现在只是把她当朋友,跟贺绍一样的朋友,仅此而已。”
“那我呢?”
沈确吸了口烟,眼睛眯了起来,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下来,吻上她的唇。
“喜欢啊。”
烟雾传到她的口中,尼古丁将这句话刻在她的肺里。
那时候她不懂他的喜欢,甚至不觉得他喜欢她,因为感觉不到,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骗她的。
直到此刻,每一根神经都发出疼痛的震颤,她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口中的那个喜欢。
他们说她没有感官不怕疼,是怪物,是杀人机器,是最好的底牌,是可以随便使用的工具。
只有沈确,把她当成肉体凡胎的人,所以他总是一次又一次挡在她面前。
她可以不知道疼,但不妨碍他保护她。
沈小花眼泪涌出,将身体蜷缩起来,她现在知道疼了,教会她疼的沈确又在哪里……
“沈小花,沈小花。”
耳边好似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试图将她叫醒过来,但沈小花不愿意醒。
梦里还有沈确,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小花,醒醒,快醒一醒,你睡了两天了,小懒猪。”
那道声音像一颗子弹,射穿她虚假的梦境,将沈小花从幻梦中拽回来。
她混混沌沌地睁开眼,一片刺眼的白光后,她眼前却又出现了梦中人。
“……沈确……”
她喃喃地喊,以为还在梦里。
沈确捏她的脸,笑:“做噩梦了?还一边睡,一边哭。”
“……!”不是梦!
沈小花一下坐了起来,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沈确!”
沈确捂着胸口中枪的位置,往后退了一步,散漫地回:“不然呢?沈确的双胞胎兄弟?没良心,睡一觉就不认识我了?”
沈小花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出话:“你没有死吗?”
沈确勾唇:“对,我没有死。”
“那医生为什么说他尽力了……”
“他尽力了,但我还没尽力。”沈确看着她还有泪痕的脸,嗓音低了下来。
“我们说好要找个地方定居下来,我要当你老公的,怎么能反悔呢?”
所以停止了的心跳,又重新跳起来。
他挣扎着回到人间,当时只有一个念头。
沈小花那么笨,连痛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能离开她呀。
沈小花愣愣地看了他好久好久,终于回过神,扑上去,用力抱住他!
“沈确!”
喜极而泣,胸口所有不适感烟消云散,只剩下巨大的喜悦将她淹没。
沈小花抓着他背后的衣服,眼泪湿透他的胸口,哽咽地说:“沈确,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开心了,沈确。”
我什么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