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以为薄聿珩在楼下客厅等她,结果一出祠堂,就看到他靠站在栏杆边。
她一想就明白,他是放心不下她。
虽然知道薄老爷子没办法对她做什么,但还是要守着她才安心。
原本被薄老爷子搅得繁复的心情,一下就变得轻松,应如愿脚步轻快地走到薄聿珩面前。
薄聿珩也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带她下楼:“爷爷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他现在看得挺开的。”
薄聿珩沉默片刻,温淡道:“他这两年,身体差了很多,进过几次医院,人生走到最后一段路,总会比较心软。”
应如愿嗯了一声,跳下两个台阶,随意道:“我其实也谈不上恨他……怎么说呢,重新回到港城,重新回到老宅,三年前那些事,就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我都不太记得当时的感受了。”
他们走到二楼,薄聿珩侧头看她:“真的记不清?”
应如愿不明白他这意味深长的语气是为何:“嗯?”
薄聿珩突然就搂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旁边的一间房里,应如愿脚下踉跄,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服:“喂!”
干嘛呀!
后背靠上冰冷的全身镜,应如愿身上的鸡皮疙瘩炸了出来,本能地往面前的男人怀里缩。
薄聿珩也压住她,低头问:“在苏黎世住了两年,也跟北欧人一样抗冻了?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单薄,又露腰,又露腿。”
应如愿抬头一看,才发现,他把她推进衣帽间……老宅的衣帽间!
他们第一次胡作非为的记忆,随着他的强势悉数涌回脑海里,她顿时感觉口干舌燥。
这男人……!
分明就是听她说,“不记得老宅发生的事”,才把她拉进来“好好想想”。
她没好气:“聿哥,你应该不是那么封建保守的人吧?要管我穿衣服露哪里了?”
薄聿珩的手掌搭在她腰间露出的那块皮肤上:“我不管你的大前提是,你自己要注意保暖。别跟那一次似的,来个月经,疼得在我怀里闹了一整宿。”
那是她生完里里后,第一次来月经的事。
她平时痛经并不严重,而那次是剧痛,小腹像被绞肉机搅碎,疼得她哭出来,吃布洛芬也没什么用,她甚至怀疑子宫是不是生孩子坏掉了,想去医院急救,赵医生却说是正常的,后来检查也没有发现问题。
现在时过境迁,应如愿就要犟嘴:“我当时都让你别管我了,让你去客房睡,谁让你非要抱着我,说实话,我当时都有点烦你了。”
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任凭他的声音再温柔,一直说说说个不停,真的会烦的╭(╯^╰)╮
薄聿珩好气又好笑:“我要是真的在那个时候抛下你,一个人去客房,那我接下来半年都不会得到你的好脸色的。”
他捏起她的下巴,手指蹭了蹭她绯色的唇。
“你还要跟你的堂姐妹表姐妹,以及闺蜜告我的状——天啊,怎么会有这么狗的男人,果然啊,女人一结婚就不值钱,我都疼成这样了,他居然跑去客房躲清静不管我,这种男人要来干什么。”
应如愿被他惟妙惟肖的模仿逗得笑出声,娇气说:“我哪有这么不讲道理……”
尾音完全消失在他吻下的唇里。
应如愿情不自禁吸吮,惹得他差点失控,真的要在这衣帽间里重温旧梦。
但是不行,楼下还有很多人在等他们。
薄聿珩捏捏她温软的脸颊:“今晚留在老宅。”
意思就是,今晚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