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了敲,镜片后的桃花眼晦暗。
“因为,二房一直想抓我的错处,我就成全他们。”
二房,薄祈震那一家。
应如愿目光微闪:“我好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薄聿珩的家主之位,还在薄祈震的手里呢,也时候拿回来了。
……
几天后,港城机场。
薄祈震远远地看到那个身影走来,连忙挥手示意:“贺二公子!”
贺绍穿着休闲时尚,黑色的连帽卫衣搭配工装裤,戴着一个墨镜,拉着行李箱,几步路走出了明星范儿。
“震总亲自接机,这待遇我怎么受得起。”
薄祈震殷勤接过他的行李箱,交给身后的秘书,笑脸迎人。
“哪儿会啊,贺二公子远道而来,就应该我这个东道主接待。车子在外面,餐厅也定好了,咱们去吃个潮汕牛肉火锅暖暖身。”
说着他朝贺绍身后看,“三小姐没有一起来港城吗?”
“她啊——”
贺绍拉长了声音,将墨镜摘下来,别进衣领口,语调散漫,“忙呢,应该是过几天再来吧。”
薄祈震转了转眼珠,看来他老婆推测的没有错,贺愿也不乐意这场商业联姻,两年前刚结婚就跑出国,两年后回国也不回港城。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们关系越不好,他们越得利!
薄祈震立刻笑起来:“哦哦,懂的懂的。”
贺绍似笑非笑,他懂了什么?
出了机场上了车,贺绍双腿大喇喇地翘起来:“震总说薄聿珩出轨了?怎么回事儿啊?”
薄祈震故作叹气:“薄聿珩是我亲大哥,按情分说,我应该站在他那边,帮他隐瞒,但他最近越来越过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怎么个过分法儿?”
“二公子不知道,他养的那个小情人,长得很像应如愿!”
贺绍眉毛高高扬了起来:“哦?”
薄祈震说得煞有其事:“二公子也知道薄聿珩对死去的应如愿有多魔怔,他找了一个应如愿的替身,把对应如愿的感情都转移到她的身上,不仅养在家里,还带她出席各种宴会。”
“就连前两天,陆家和京城戚家的订婚宴,他也带了那个小情人一起去,完全不顾那种场合,在座的都是港圈的名流,他这么做会让你们贺家多下不来台。”
贺绍嚼着一颗口香糖,表情莫名,没有接茬。
薄祈震越说越起劲:“他这么捧着那个小情人,我看,将来多半是要纳进家里当妾的!”
贺绍杨眉:“他敢?”
“就是啊!他要是真给了那个小情人名分,肯定会独宠那个小情人,那三小姐在薄家的地位就堪忧了!”
贺绍轻笑:“他薄聿珩以为我们贺家是好欺负的喽?”
薄祈震连连点头:“可不是,以他对应如愿的感情,哪怕只转移十分之一到这个小情人身上,他就什么都做得出来。唉,我就是看不过眼才给贺家送消息,免得你们被他蒙在鼓里。”
贺绍看了他一眼:“那我谢谢你啊,这么为我们贺家着想。”
薄祈震趁机拉近关系:“贺二公子在港城创业的时候,我们在几个朋友组的局上见过面,那时候我就想交贺二少爷这个朋友。”
贺绍伸手拍了拍前排司机:“靠边停车吧。”
司机靠边停车。
薄祈震不明所以:“贺二公子,怎么了吗?”
贺绍随意道:“火锅改天再吃,我公司有点儿事,先去处理。”
薄祈震还想在餐桌上继续讲薄聿珩的风流韵事呢!
但贺绍一看就不是好说话的,他谨记安秣的交代,不能追得太紧,免得惹怒了他得不偿失。
反正薄聿珩出轨是事实,他们又没有编造故事,让他自己去查证,等他自己证实了,自然会主动来找他们。
薄祈震笑说:“好,那贺二公子,我们保持联系?”
贺绍下车,挥手:“行,保持联系。”
司机将他的行李箱放下来,贺绍等他们的车开走,才给应如愿打去电话:“你在家还是在公司?”
“公司。”
贺绍便打车去了贺氏在港城的分公司。
一进应如愿办公室,他就看到她也在茶几热气腾腾地刷火锅。
“怎么你这儿也吃火锅?”
应如愿有给贺绍准备碗筷,贺绍坐下,直接捞了一块牛肉尝尝:“好嫩。”
应如愿说:“那是,这家店号称每一盘牛肉从屠宰场到上桌不超过两小时,能不新鲜吗。”
贺绍更想问的是:“你们夫妻在玩儿什么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