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相信这两位御医说的话,也不相信搜查的这些太监说我的侍女帕子上有毒这件事情是真的。”
她眸子里迸射出坚定的光芒,“臣女恳请太后再请别的御医来给皇上把脉,再仔细检查一下那块据说是沾了毒的帕子。”
太后看她没有任何心虚害怕的样子,脸色依然铁青,“你在这里做没有意义的挣扎又有什么用?铁证如山,你敢说不是你下毒的?”
陆玉蓉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臣女是不想被冤枉,更不想让整个家族蒙羞,也不想让陷害臣女的凶手逍遥法外。”
“两位医术最厉害的御医都说了,皇上中毒了,同样的毒也在你侍女的帕子上找到,你还敢狡辩,本宫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母后,你千万不要被她的巧舌如簧给欺骗了。”
苏贵妃眸子里迸射出了强烈的疯狂来,那样子就像是立刻要把她置之于死地。
唐墨潋冷笑了一声,“想让陆玉蓉去死,这才是苏贵妃真正的目的吧?不管父皇是不是真的中毒了,不管真正下毒的人是谁,总之你们就是不想让玉蓉活着。”
苏贵妃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一抹狼狈,很快她又变得镇定起来,“宣王殿下说的是什么话,本宫只是心疼皇上这段时间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被人下毒,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唐墨潋锐利的目光扫了苏贵妃和贤良淑德四妃好一会儿,最后的目光才落在了太后的脸上,“皇祖母,你绝对不能杖毙陆玉蓉,想要处理她,就先要从孙儿的尸体上踏过去。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陆玉蓉一根汗毛,谁都别想!”
太后气得七窍生烟,狠狠地瞪了唐墨潋,“哀家看你真是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人家都下毒到你父皇的头上来了,你还护着人家,人家在利用你,难道你就没看出来吗?”
对着唐墨潋,太后舍不得说太重的话,发太多的脾气,对着陆玉蓉她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厌恶和不喜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哀家之前倒是小看了你,没想到才短短的时间,你就将墨潋迷得神魂颠倒的。不过那又如何,哀家绝对不会放过害皇上的任何人。”
陆玉蓉张了张嘴,她还想说什么,躺在病床上的皇上忽然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之前乌青的脸色,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渐渐地变得红润了起来,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他撑着双手坐了起来,看到大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用沙哑的嗓子说道,“你们这究竟是怎么了?看起来就像是仇人一样。”
苏贵妃眼底溢满了泪水,直接冲到了皇上的面前,声音颤抖又充满了强烈的担忧,“皇上,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臣妾了。”
“朕究竟怎么了?”
陆玉蓉扑通一声跪在了皇上的面前,重重地磕头,“请皇上替臣女做主,周御医和梁御医说皇上中毒了,他们就说在臣女侍女的帕子上搜到了毒药。几位娘娘就觉得臣女给皇上下了毒,要将臣女拉出去杖毙。”
皇上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朕被人投毒了?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行了,你起来吧,朕相信你绝对不会下毒的。”
太后阴沉着脸,“但是周御医和梁御医都说皇上中了玉落草的毒,会危及到性命。”
陆玉蓉脸上适时流露出脆弱又害怕的样子来,“皇上,臣女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下毒,臣女不会那么愚蠢毒害皇上,没有任何好处不说,还会搭上全家人的性命。”
她眼泪委屈地在眼眶里转圈,“臣女肯定皇上下旨再彻查一遍,请别的御医来替皇上把脉,再让人检查那块沾了毒药的帕子一遍。没有做过的事情,臣女绝对不会承认的。”
皇上的眸子里迸射出若有所思的光芒,“李公公,你再去将太御医其他的御医都请过来,给朕把脉,顺便检查一下帕子。究竟有没有毒药,这次一定要查清楚。”
他看向太后,语气变得缓和了起来,“朕绝对没有中毒,母后你别冤枉人家小女孩,把小女孩吓坏了就不好了。”
“刚才你明明脸色铁青,还吐出了暗红色的血,御医也说你中毒了。你都不知道你之前那样子有多吓人,哀家都把你直接……”
没有说完的话谁都懂。
皇上念着面前的人是他的生母,硬生生地将满腔怒火咽进了肚子里,“朕这两年来身体一直都不好,休息不过来的时候也会脸色铁青,也会吐血,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死人呢?”
太后拳头松开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最后终于挫败地说道,“行,哀家说不过你,让其他御医来检查吧。只要你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丢了就行,哀家在这里瞎操心什么呢?”
“是应该好好查一查了,否则母后就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变成借刀杀人的工具,那就够膈应的了。”
太后眼底禁不住升起了一丝怀疑来,难道她真的错了,不是陆玉蓉下的毒,而是别人下毒却栽赃陷害到陆玉蓉的身上来了,真的是那样的吗?
她锐利的目光落在苏贵妃和贤良淑德四妃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视了很久,看得几个妃子头皮发麻,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等其他的御医过来把脉看看,若是皇上没有中毒,哀家也绝对不会放过彻查这件事情。”
很快其他御医都来了,分别给皇上把了脉,得到的结果都是,皇上并没有中毒,脉象有些紊乱,那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至于昏迷,应该是气血亏虚,长时间地批阅奏折,没有足够多的时间来休息。
这个结果,让梁御医和周御医吓得魂儿都飞走了,连声说道,“不可能没有中毒,皇上分明是中了玉落草的毒,影响到了身体,怎么可能没中毒?”
皇上的眸子变得异常寒冷,看那两位德高望重的御医,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你们的意思,其他的御医都诊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