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我了解,你不是那种心肠歹毒的人,要不是被玉菡逼到了极致,你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反击。”
陆明森心疼地看着她,“怪不得之前你的脾气那么坏,都是被陆玉菡陷害的。这次祖母的首饰匣消失不见,祖母被人下毒,二房和三房的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的身上来,让我看明白了你在府里受的苦。”
“而这一切,躲在背后煽风点火的人就是陆玉菡,你被她害了很多回了吧,都是哥以前没有好好地照顾你。”
陆玉蓉心里感动得很,眼眶都湿润了,然而她还是满不在乎地说道,“哥你说这些煽情的话做什么,我哪里受很多苦,有爹娘和哥哥护着,我在府里过得可幸福了。”
“陆玉菡她是害了我很多回,但最近几次她没有占到我任何便宜,反倒是把她自己气得半死,我现在心情别提多舒畅了。”
这才只是开始,她要让陆玉菡和唐墨泽狗咬狗一嘴毛,就算她是很重要的角色,有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她也要撕下她的那层皮来,让她和唐墨泽反目。
陆明森看着她斗志昂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行了,不要骄傲。陆玉菡的嫉妒心极重,报复心极强,你一定要时时刻刻小心,千万不要被她算计了去。”
“放心吧哥哥,我会很小心谨慎,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愚蠢的,不会让她害我。”
兄妹俩又说了一会话,这才分开。
陆玉菡回到她的房间忍不住大哭了一场,她狠狠地将陆玉蓉连带着她的爹娘骂了几百遍,情绪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她今天被陆玉蓉狠狠地摆了一道,还被唐墨泽抽了几个耳光,直到现在她的脸还火辣辣的疼,心里的恨意堆积得越来越多。
“陆玉蓉,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这么算了,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给我等着瞧。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地等。”
她穿书而来,知道所有的剧情,之前也运用得风生水起,她不信,陆玉蓉也像她一样,是个穿书者。
她思来想去,决定去梧桐观找那里的道士看一看,那个陆玉蓉究竟是什么怪物,就算是妖孽,她也要将陆玉蓉狠狠地压在脚底下。
打定了主意以后,她这才将那些仇恨和负面的情绪驱散,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深夜,皇宫御书房。
慕容蕴站在皇上的面前,一言不发,脊背挺直,凛冽如傲雪的青松。
一脸威严的皇上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面容冷漠的儿子,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一声,“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有没有看中哪家姑娘,朕给你们赐婚。”八壹中文網
这个儿子面容俊美,线条凌厉,既有结发妻子熟悉的影子,又有几分像他。
如果不是当年镇南王府的案子,他会是继承大统最好的人选,嫡长子,血统纯正,小小年纪就已经展现出了过人的智慧,还有对很多政事卓越的见解,对任由朝廷官员的敏锐的能力,都出类拔萃。
只可惜造化弄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导致他不得不放弃。
“这些事情不一向都是你说了算吗?你喜欢怎样的儿媳妇,想让我成为怎样的人,全凭你的喜好,我半分都做不了主,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慕容蕴仰着头,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欲望,就像是没有任何自己思想的傀儡一样。
皇上看到这样的儿子,心里就跟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是不是还在为你娘的事情而恨朕?恨朕废了你的储君之位,恨朕处死了你娘?”
“当年的事情,朕也有很多的不得已,铁证如山,再有大臣联名压迫,事情闹得那么大,朕也没有办法保住你娘。”
这话说的,他像是多可怜多无辜一样。
慕容蕴直接被气笑了,想要说些什么挤兑皇上的话,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事到如今,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娘早就不在了,他也是个最讨人嫌的皇子,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微臣可不敢恨皇上,你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有些事情做得有欠妥帖的地方,也都是别人的错,也都有你的为难之处,微臣都理解,不会恨你的。”
恨又能如何,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报仇,不会那么愚蠢地跟一个比他强大很多的人硬碰硬,让自己丢掉性命。
皇上看到这个儿子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终究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你是时候成家了,有个家,有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常伴你左右,再生几个聪明又可爱的孩子,你会发现日子会变得幸福很多。你娘在天之灵,也会觉得欣慰的。”
“不管你想要娶哪家的姑娘,朕都愿意给你赐婚,只要你过得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慕容蕴听到这些话,嘴角忍不住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看皇上这话说的,如今我这尴尬的身份,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你说得倒是轻巧,那些被强行跟我捆绑在一起的姑娘,岂不是倒霉痛苦一辈子?”
“再说了,成婚了就一定过得幸福了吗?我娘她后来落了个什么样的下场,别人不清除法,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最后一句的质问,让皇上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向来威严而高高在上的皇上,眸子里竟然涌现出了一抹很强烈的痛苦。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放不下当初的心结,直到现在还是恨朕的。朕说过,你娘的死不是朕愿意看到的事情,那时候事情闹得太大,你外祖父一家做的那些事情罪大恶极,那种时候朕根本保不住她。”
“你娘死了,朕也觉得很痛苦,也很不舍,但是身在皇家,你应该明白,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不得已的。”
慕容蕴早就猜到了这个男人的解释,明明早就清楚这个男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感到心凉,替他的娘亲感到不值。
“微臣不敢责怪皇上,只不过是跟皇上说明了一个事实而已。微臣都自身难保了,就不要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了,你不用替我的终身大事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