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尖锐的解石声,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紧张的看着两块同时进行解石的毛料,突然一道激动的喊声。
让大家皆是心头一震。
“快看,刘少的毛料涨了。”
“什么,这么快?”
“天啊,还真是。水头达到了冰种,是冰种阳绿翡翠。”
刘东的手法非常的精准,不多不少刚好切到离玉肉不到二毫米的位置。
露出了一小块喜人的阳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亮眼。
“竟然是冰种的阳绿!”
姜育洪以及温开,有些不安的瞄了一眼陆飞。
两人皆没有想到的是,看到刘东赌涨,陆董愣是没有露出一丝慌乱的表情。
仍旧是这么的从容自信,仿佛早已胜券在握。完全没有将刘东的这块冰种阳绿翡翠放在眼里,这份强大的自信。
让姜育洪甚至阎丽,都看得有些晃神。
“阎姐儿,现在许多年轻的女孩子,都比较钟情这种阳绿或者苹果绿的翡翠。阎儿姐要是喜欢,回头我给你掏一对镯子。”
看到大家振奋的目光,刘东很是得意的露出了骚包无比的笑容。
深情款款的望向阎丽,刘东狗腿的讨好道。
“呸,谁稀罕!”
阎丽并没有半点的感动,反倒一脸不屑的冲刘东啐了口唾沫。
想想也是,阎丽自己就是开珠宝公司的女总裁。更是有翡翠女王的称号,手里的各种翡翠奢侈品。
多到阎丽自己都戴不完,又怎么会稀罕一对冰种的翡翠镯子。
“不喜欢?没事,还有两块毛料表现也不错,一会你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刘东早就习惯了阎丽的毒舌,愣是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笑眯眯的哄着道。
“……”
对死皮赖脸的刘东,阎丽有些没辙的翻了个白眼。
当然阎丽也不傻,可不会蠢得误以为刘东对她有多痴情。刘东不过是个狼子野心的豺狼,真正图的不过是她背后万贯家财。
谁要是运气好娶了她,就相当于少奋斗几十年。
不、应该说是一辈子不用奋斗也行,因为阎丽的财产足够一大家子人,奢侈的过几辈子都绰绰有余了。
深情不过是刘东的一个人设,阎丽也不傻。怎么可能没有事先调查过刘东,心知肚明刘东背地里玩的有多猛浪。
左拥右抱,各种趴体时常有刘东的身影。
刘东装得越像,阎丽对刘东就更是反感。一心认定刘东就是个心机boy,就算是一辈子不结婚,阎丽也绝不可能给刘东机会。
“又涨了,大家快看陆董的毛料也出绿了。”
“咦还真是,这陆董运气也太好了吧。加上前面的两块毛料,再算上这块,陆董这是三连涨了。”
“卧槽,好漂亮的紫罗兰!”
……
大家两眼放光贪婪的盯着陈师傅刚切开的一面玉料,每个人都被深深的惊艳到了。
对翡翠向来情有独钟的阎丽,看到这禁不住看直了眼。
“这个颜色真的好美。”
陈师傅往露出的玉肉上泼了少许的水,洗去了灰蒙蒙的粉尘,让大家可以更加直观的欣赏到这块紫罗兰翡翠的美丽。
看着由他一手解出的极品翡翠,陈师傅暗松了口气,笑容满面的恭贺道。
“这是玻璃种的紫罗兰,上等的极品翡翠。”
“陆董恭喜了,又切涨了一块大涨的好料。”
“真赌涨了?”
三连涨,陆董这是什么神仙运气。赌出的毛料,一块比一块好。
姜育洪与温开咋舌的相视了一眼,皆是一脸怀疑人生。
反思他们以前学的那些专业知识,是不是都白学了。
折腾来折腾去,还不如陆董随意凭感觉挑选出来的毛料。
这简直不要太打击人。
又想到陆董最后一块挑出的毛料,那什么上天安排的最大。
如果这块也能切出大涨的料子,他跟老温干脆转头拜陆董为师得了。
“玻璃种紫罗兰翡翠,这怎么可能?姓陆的,是不是姜育洪跟温开这两个小子,偷偷帮你作弊了。”
错愕的死死盯着解开的玉料,刘东怎么也不相信,陆董有这个狗屎运。
随便瞎选,也能挑出这样难得的极品好料。
眼尖注意到阎丽眼中不加掩饰的喜爱,刘东心里更是一把无名的火在蹭蹭往外冒。
连带着姜育洪以及温开,都一并成了刘东迁怒的对象。
“刘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毛料都是陆董自己从毛料堆里挑选出来的。而且都是全赌的料子,跟我们可没有半点的关系。”
“如果我们有这么高超的赌石技巧,知道这毛料里藏着这么一块极品的紫罗兰翡翠。”
“我们疯了,才会傻乎乎的摆出来任由大家挑选。再者陆董选毛料的时候,刘哥的保镖可都是从头看到尾。”
“有没有问题,刘哥大可自己问去。”
这个从天而降的屎盆子,姜育洪可不敢去接。
哪怕心里忌惮刘东狠辣的行事风格,但也不代表姜育洪就会一味的对刘东忍让。
该怼还是得怼,不然刘东只怕更是认定,是他在搞鬼。
“刘先生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赌涨了一块毛料。至于这么紧张兮兮,迫不及待就往人头上泼脏水。”
“怎么刘先生这是输不起,不敢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还是说刘先生拿不出十亿的赌本。”
“刘先生如果这么害怕,要不这个赌局就算了。只要刘先生郑重的承认自己不如我,再给我倒杯茶就行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好戏还没有真正上台,刘东就吓得自乱阵脚了。
这人可不是一般的输不起。
戏谑的挑眉,眼底闪过一缕暗芒,快得令人无法捕捉。
陆飞向来记仇,对刘东先前说过侮辱人的话。陆飞可是心里清楚的记着,似笑非笑的睨了眼脸色比锅底还难看的刘东。
他可不管刘东想玩什么花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将刘东找茬的话,全部还给刘东。
让自傲的刘东也来尝尝,被人当众羞辱瞧不起是什么滋味。
“姓陆的,你?”
刘东显然没有想到,陆飞会拿他先前说过的话堵他。
气得一张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