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招还真有用。东野白棨很惊奇,难道博物馆里面的人都不给这些猫喂食的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只浑身漆黑,只有一双眼睛是绿的黑猫,应该就是这群猫的头领,再结合刚才摄像头里面捕捉到的黑影,应该就是这只猫偷袭了小七。 东野白棨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黑猫毛茸茸的小脑袋,自言自语道:“你是不是抓了一只乌鸦?那是我的伙伴,请问你能还给我吗?”
他也没指望黑猫能够听懂,正准备自己跨过这些猫上楼时,这只埋头苦吃的猫忽然抬起了脑袋,对着东野白棨叫了一声。 它迈着优雅的猫步,主动走到东野白棨的面前,尾巴高高竖起,示意东野白棨跟上。 还真能听懂?东野白棨顿时感受到了差距,他家的小七怎么跟个木头一样,日常装耳聋不说,还不给工钱不干活? 黑猫浑身没有一丝杂毛,在夜晚就是天然的保护色,即便是东野白棨,想要在黑暗中找到黑猫并一直跟住它,也有些困难。 不过这只猫十分贴心,每走一段路就会回头看看东野白棨,确定这个人类还在跟着自己。 最后,黑猫将东野白棨带到了小七被抓的那个楼梯口。 黑猫站在楼梯口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而楼上传来细微的暖色灯光,似乎在向东野白棨招手,欢迎他上来。 东野白棨迟疑了一瞬,和黑猫幽绿的瞳孔对上,黑猫喵了一声,示意东野白棨上去。 东野白棨面色平淡地踏上楼梯,他步伐平稳,和猫一样没有发出任何额外地声响。 与此同时,他找竹田游介借来的枪也悄悄拿在手中,上了膛。 东野白棨越来越靠近那个门缝,他也逐渐变成贴着墙走,只不过当他准备用脚轻轻将门缝给移开时,这个门忽然被人从里面给推开了,东野白棨看着那人的脸,瞬间瞪大了眼睛。 “东野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人明显对东野白棨的到来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在短暂的愣神后,她邀请东野白棨进屋。 这个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田中喜久惠。 东野白棨不动声色将枪往回收了收,跟着田中喜久惠进了屋。房间内布置的很简洁,除了简单的书桌和沙发等家具,就只有白天见到的博物馆馆长站在一旁,似乎对于东野白棨这个深夜访客很是意外。 东野白棨第一眼就看见书桌上一个制作简陋的笼子,笼子里面关着的正是骂骂咧咧的小七。 “如果我没猜错,这只白色的乌鸦是你的吧?”
田中喜久惠看了眼嘎嘎叫的小七,随后走近,拿出了原本放在抽屉里的微型摄像头,直接抛给东野白棨。 “看样子你也查到这家博物馆来了?”
田中喜久惠表情有些复杂,她坐回沙发上,翘起腿,姿势说不上来的大气。 东野白棨沉默了半晌,看着手里的摄像头,确定没受到暴力拆解的迹象后,这才缓缓看向田中喜久惠,开口说道:“我们是根据提示的线索找到这里来的。”
“你无缘无故失踪了一个多月,黑羽快斗很担心你,就找上我,然后我们根据黑羽快斗收到的匿名信,一路追查到这里来的。”
说到这里,东野白棨对田中喜久惠多了几分审视,她和被绑架的受害者不同,在这里显得如鱼得水,就连一旁站着的馆长也对她态度恭敬有加,这显然不正常。 难道自己推测有误,田中喜久惠不是被绑架过来的? 听完东野白棨的话田中喜久惠显然十分惊愕,她对上东野白棨质疑的视线,神色有些难以理解:“我不是让人跟他发了一封信吗,那上面明确说明了我可能要去一趟俄罗斯,并且一段时间内不会回国,让他不要来找我。”
“……”东野白棨闻言,立即意识到这其中很有可能有什么误会,他沉声说道:“黑羽快斗不认识俄文,那封信他只来得及看个开头,就被销毁了。”
这下语塞的轮到田中喜久惠了:“……所以他误以为我被绑架了?”
回答她的,是令人无语的沉默。 田中喜久惠十分苦恼地扶住了额头,轻叹了一声,随后让馆长给他们倒了杯水,请东野白棨坐下慢慢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第二次去清理我祖父剩下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枚戒指,就是我信中所说的命运的宝石——蓝宝石之星。戒指上面指向这座博物馆,于是我决定动身前往俄罗斯,结果没想到这个时候我遭遇了袭击。”
东野白棨眉头一皱:“是谁干的?”
“我也很想知道。”
田中喜久惠耸耸肩,重重的将水杯放下,杯子里的水有些许飞溅出来。 “当时我命悬一线,是馆长大人派人过来救了我。”
田中喜久惠这时看向馆长,馆长对她露出一个恭敬的笑容。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馆长大人是特意派人来接我的,结果正好遇上刺杀,就将我给救了下来。”
田中喜久惠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转了个话题:“我感觉我的身世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也这么认为。”
东野白棨看着靠坐在沙发上的田中喜久惠,她悠闲自在的动作就好像将这座博物馆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 而在这其中的田中喜久惠,就像巡视自己城堡的高高在上的女王。 结合田中喜久惠被带走的时间,东野白棨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发问:“对了,有一个问题,你和俄罗斯最近出现的那个神秘组织有什么关系?”
对上东野白棨的视线,田中喜久惠忽然轻笑了一声:“虽然我也感到很意外,但目前来说,我是这个组织的负责人。”
“……”又是一阵沉默。 东野白棨很难形容这种心情,这大概就像,说好和你一起贫穷的小伙伴,结果其实是首富的孩子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东野白棨很快调整好心态,看向一旁一直不出声的馆长。 看出了东野白棨的怀疑,馆长用没有口音的英文回答道:“的确如小姐所说的那样,她是现在组织的唯一负责人,之前组织是我在执行代理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