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白棨逃离了被公安包围的滨海酒店,却不打算在这个时候离开海猿岛。
他打算实行的计划一个都没完成,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跑掉的。 相反,他还要找机会转头回去,毕竟长岛冰茶的账还没算呢。 此时琴酒联系上他,估计是发现酒店内出现变故,过来询问情况的。东野白棨接过电话,那头传来琴酒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你的刺杀行动失败了。”“那你应该很清楚,是公安故意给我设下了陷阱,这次失败可不能怪我。”
东野白棨没好气的说道,他不信琴酒没有看见现场的长谷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东野白棨是被针对了。
此时的琴酒正透过倍镜观察着酒店内的景象,他眼睁睁看着东野白棨为了救下那个司仪而开枪,导致自己身陷险境。 真是愚蠢的做法,琴酒心中极度不屑,同时他想到boss交代给他的命令,这让他的眼底浮现出一层阴翳。 这次的婚礼意外,才只是一个开始…… 东野白棨那边见琴酒半天不说话,皱眉,说了一句:“帮我制造一个机会,我要返回去。”“做什么?”
琴酒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似乎东野白棨现在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东野白棨顿了顿,开口:“当然是回去解决白马啊。”琴酒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话,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随后说道:“酒店内部安装了炸药,需要手动引爆,只要你返回去找到炸药,就能将这些人全部干掉。”
“炸药?”
这个信息让东野白棨始料未及,炸药是琴酒放的?
不对,他什么时候有机会进入酒店的?据说这家酒店几天前就已经被警方接管了啊? 东野白棨来不及细想,应了一声,这个信息很重要,如果自己能够将炸药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他完全能够掌握整个局面的主动权。 听着海岛边海浪的声响,东野白棨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就算明知道再返回很有可能又一次落入长谷川他们的陷阱当中,但他还是必须要去,因为很有可能是东野白棨最后一次正面接触长岛冰茶的机会了。 如果今天错失了这次机会,他再想从长谷川这里得知boss的计划,几乎不可能了。 东野白棨心下一狠,悄悄转向。他注意到酒店内外已经围了不少警察,正面闯入已经不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长谷川目前身处酒店的哪个方位。 酒店的侧边靠近一处陡峭的崖壁,下方是汹涌的海浪,一旦摔下去就万劫不复了。 东野白棨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崖壁,自己应该能够直接爬上去,只不过从崖壁的方向上去最多只能抵达酒店的二楼,再往上还是只能走楼梯。 而琴酒提供的炸药位置信息在三楼,也就是观景平台的正下方,一旦引爆炸弹,所有在平台之上的人都会随着被炸毁的平台一起坠入海底。 东野白棨小心翼翼回到酒店内,而有弘树的实时转播,琴酒的声音在东野白棨的手机里响起:“炸药遥控器在二楼电控室内,门没锁,你可以直接拿到手。”“多谢。”
东野白棨回了一句,迅速避开走廊上零散的警察,翻身躲进电控室内。
果不其然,和琴酒说的一样,就在电控室的桌上,大喇喇摆放着一个小型遥控器,东野白棨将遥控器拿在手里,只感觉一切似乎进行的太顺利了。 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总给东野白棨一种不妙的预感。 “我拿到了。”东野白棨对电话里的琴酒说道。
琴酒那边狙击枪早就架好了,他冷冷的观察着平台上还未散去的部分警察,冷冷的说道:“目标现在还在平台上,可以引爆炸弹了。”琴酒说的目标就是白马。 东野白棨低头看了眼遥控器上鲜红的按钮,只要自己按下去,不仅是白马,还有他的亲信,全部都得死。 白马是警方当中唯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一旦他死了,自己就真的成为了公安的弃子,再无后路可言。 虽然东野白棨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快被逼上绝路了,但要他现在将白马干掉肯定不现实。 白马暂时还不能死,他一旦死掉,那么公安内对抗组织的人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从整体上考虑,即使东野白棨恨不得赶紧干掉白马,他也不会选择在这个关键时候动手。 但琴酒还在远处盯着自己…… 东野白棨现在意识到了一点问题,琴酒今天的这个反应,怎么看起来像是来监视自己的? “好的,我知道了。”
东野白棨简单回应了一句,让弘树立刻切断与琴酒的联系,炸弹目前还不能引爆,他需要在这之前将长谷川找到。
出了电控室,东野白棨小心从窗户往三楼看,他看不见白马是否如琴酒所言在三楼的平台上,但自己离开之前长谷川是待在三楼的,现在一楼二楼不见他的人影,他还在三楼的可能性很大。 东野白棨走楼梯来到三楼,只不过在转角的一瞬间,他差点和什么东西撞上。 东野白棨定睛一看,被自己撞到在地的是一个身穿纯白婚纱的……尸体。 真是见鬼了。东野白棨看着地上没有丝毫生息的尸体,一言不发的想要绕过她,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就这么走掉真的好吗?”东野白棨瞬间回头,对上长谷川戏谑的眼神。 此时的长谷川已经将厚重的刘海撩上去,眼镜也摘下来,双眼炯炯有神,完全不像一个高度近视的人。 很显然,之前那些都是他装出来的假象,因为一个高度近视的人是不可能成为高超的狙击手的。 东野白棨眼神锋利如刀,他死死的盯着长谷川,冷笑一声:“真没想到你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不不不。”
长谷川摊手:“你可不要误会,我是来回收我的试验品的。”
他说着,昂起下巴示意地上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