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没见到阿默了,小棠内心比较复杂。来到太岳派后,小棠直接被门卫拦住了。良久不见,门卫都换了一批,都是陌生的面孔。在没有亮明身份后,小棠也不能入内。直到报出太岳派掌门,以及阿默的关系后,小棠才被放行。经过走廊时,小棠无意间碰到了李湾。真是冤家路窄,李湾甩了小棠一记白眼,看上去十分的不屑。小棠也不甘示弱,直接睥睨反击。两人擦肩而过时,李湾不忘讽刺一句,怎么又来本派想做梁上君子?小棠欲反唇相讥,但看到阿默的身影后,便选择无视李湾的挑衅。李湾得意的笑了笑,这回是她讨到了便宜,哼笑一声,直接走开。抛去之前的不愉快,小棠径直来到阿默的身边。良久未见,阿默倒是长高了不少。当小棠询问最近的功课情况,阿默不知如何接话茬。想来是没有好好读书,阿默是张杜礼的亲侄子。即使不用功读书,以后也能衣食无忧。小棠叹了口气,她没什么文化,但还是知道是非善恶。也许小棠不该对阿默抱有太大的期望,但学习使人聪明。学做好人需要百日之功,学坏一天就够了。小棠不希望阿默长大后是一个纨绔子弟,倒希望他是一个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听说阿默最近结识了一些新的小伙伴,岁数不大,但都挺合得来。和小棠问候了几句,阿默便找他的玩伴一起玩耍去了。走廊里空荡荡的,都听不见人的脚步声。小棠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太岳派戒备森严,很少让外人进入。因小棠和阿默亲如姐弟的关系,小棠才能暂时在这里站住脚跟。不过数日,太岳派迎来一位门客,想要拜访太岳派,结果被阻挡在外。因为情况紧急,张怀英又无法正大光明的走进太岳派的大堂。情急之下,张怀英只得硬闯入内。为此事还惊动了太岳派分舵主李湾。张怀英着急求见张杜礼,半路上被李湾挡住了去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湾开门见山道,这次来太岳派有何贵干?因事情紧急,张怀英脱口而出道,结亲!李湾鄙夷的笑了笑,像是亮出了一把利刃,杀气腾腾的。说的倒轻巧,谁愿意和一个感情骗子结亲,张怀英使用这样的伎俩不是一次两次了。李湾打心底里痛恨这个叫张怀英的冒牌货。在张怀英的百般辩解下,李湾依旧不为所动。为了击垮张怀英的心理防线,李湾开始使用引诱的手段。张怀英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一门亲事。再说他在江湖上还有一些名气,比如破解了四宗命案。这样的俊秀青年,眼光必然会独到,择偶标准也高不可攀。当张怀英说出他想结亲的对象是一位郡主时,李湾瞬间脸色大变,不忘挖苦道,可否指的是勤勤郡主,对不起她不在派里,还是去别处追求吧。摇摇头,张怀英予以否定。他知道勤勤郡主的下落,也知道郡主许下的承诺。令李湾疑惑的是,张怀英知道郡主的下落,为什么要跑到太岳派找郡主,不会是在声东击西吧?张怀英看出了李湾的不解,想要解释此次前来的目的,但是又怕重蹈之前失败的覆辙,简单的介绍道,想找一人?但不是郡主。何人?这人居然要比郡主还要重要?李湾眉头微微一皱,想让张怀英把话说明白,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但张怀英把他要找的人说出来,那样无异于自掘坟墓。张怀英保持沉默,不知如何是好。越是沉默,现场气氛越是紧张。诡异的氛围弥漫,像是一团迷雾。张怀英瞥了一眼李湾,她那犀利的眼神不改,其中还夹杂着疑惑。既然张怀英说不出要找的人,勤勤郡主也不在太岳派,如果没有别的事话,只得请客人回去。李湾拒人还是有一套的,根本不顾及旧情。两人曾几何时形影不离,到现在形同陌路。依恋的感觉渐渐淡化,只剩下针锋相对的防备。李湾欲让仆人请走张怀英。情急之下,张想起了小棠,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看望她,希望贵派能够通融一下,把她请出来。“对不起,派里没有这个人,请你回去吧!”
转过身,张怀英一脸失望,准备离开。“等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张怀英下意识转过头,发现是小棠,“跟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来到小棠的住所,张怀英不安分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小棠不知道张怀英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毕竟太岳派曾经把他打入地牢,处以重刑。聊起伤心往事,张怀英还有几分忌惮。为了完成目标,张怀英决定找张杜礼认亲。小棠瞬间一怔,张怀英莫不是一根筋,张杜礼对他有抵触心理。如果老调重弹不仅达不到目的,甚至被太岳派封杀。尽管张怀英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的身份,但是机会是需要把握的,就像探案一样需要些技巧。在太岳派逗留半日,也未见张杜礼的消息,张怀英有几分担心。突然,仆人大喊一声,掌门回来了!很快,派里的弟子纷纷前去拜谒。这次,张杜礼带着任务去了北平,回来身心俱疲。双眼无神,没有任何光芒,好像受到了伤害。至于何人所为,众弟子莫衷一是。掌门行踪不定,任务对所有弟子保密。除了李湾外,没人知道掌门为何受伤。病榻前,张杜礼仅能看到一丝光亮,待人接物都相当困难。经过诊断后,郎中摇了摇头,表示张杜礼的眼睛可能被一种名叫锻石朱砂散所伤,而且此毒无药可医。李湾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难道就没有药方医治吗?郎中长叹一口气,三缄其口。来到张杜礼塌前,李湾百感交集。张杜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像在说还死不了。现在掌门失去了半条命,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失联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