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巫生子’——‘魔核缺失’！
这两个词在沃尔脑海中高速旋转直至发生碰撞！
即使放在魔法世界，这也是两件不多见的事情——梅林时期的男巫的确可以凭借他们强大的魔力支撑做到，但限制条件实在太多，既要灵魂契合，又要魔力充足，孕育周期还长达三年！
三年间双方的感情必须用心维系，因为作为父亲的一方必须不时将自己的魔力输入孕育小巫师的伴侣体内，否则极有可能出现胎死腹中或者一尸两命的情况，亦或者即便孩子出生也会因先天不足而早夭！
所以，即便顺利诞生的男巫之子有着比同龄人更强的魔力储备和上限，也足有数百年没有相关记载了——
可是这…这绝不可能！
甩开那个荒谬的想法，沃尔飞快运转起大脑封闭术，转身对上布鲁斯探究的视线，他的态度突然缓和下来：
“历史记载上可有不少～anyway，你也不年轻了老头，趁这个机会多陪陪clark吧，我有时间会回来帮你——按你的规矩来…”
沃尔这突然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跟着他的杰森进退两难，不过他倒也拿得起放得下，紧跟着就重新坐回了沙发，理所当然地表态道：
“蝙蝠侠的制服大概只有我能穿上吧！”
见蝙蝠家‘父慈子孝’的固定戏码落幕，正义联盟的成员们这才一一表态一切有他们，让克拉克安心待产，随后便接连告辞离开。
在这过程中，霍奇用目光询问沃尔还走不走，青年耸了耸肩，指了指楼上示意两个孩子都在这，霍奇无语地递回一个白眼——‘那刚刚走什么？’，换回沃尔讨好地笑了笑。
“我去睡觉了！”
外人终于走完，对这一切难以接受的达米安再也忍不住冲上了楼，布鲁斯和克拉克对视了一眼，后者主动站起身跟了上去——要指望布鲁斯哄孩子，估计得等韦恩家有小公主降世吧！
其他人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纷纷互道晚安准备回房间，布鲁斯却叫住了脚底抹油的沃尔：
“等等war——aaron，占用一点你们的时间，借他用用。”
霍奇点了点头，揉了揉沃尔耷拉的脑袋‘温柔’地说：
“放轻松，一会儿我们还有一场谈话～”
在沃尔的连声哀叹中，大厅里只留下他和布鲁斯两人。谨慎起见，布鲁斯带着沃尔来到了蝙蝠洞，实在是他也不清楚家中到底有多少窃听器…
“怎么了bruce？”
沃尔看着严肃下来的布鲁斯有些发怵。
“你要结婚了？”
“是啊！我们会给你送请柬的～”
“aaron不知道你每个月起码有一天不在你声称的地方吧？”
“你什么意思？”
布鲁斯没有理会沃尔的敌意，走到蝙蝠电脑前打开一张带有红点的世界地图：
“瞭望塔可以监测到地球上大部分地区的异常情况，包括注意到一些冲突地区的战场局势因为一个人的大开杀戒而突然改变！”
“别把你找不到原因的事全安在我身上。”
大脑封闭术从开始运行就没放开过，沃尔有些遗憾现在才发现这个应付布鲁斯的绝佳办法～
“你自己心里清楚。”
“就这事？下次找我谈记得找点更有谱的料！”
沃尔不屑地说道，起身准备离开，布鲁斯幽幽开口：
“你要我喊agenthotchner下来一起讨论这个话题吗？”
“你有什么毛病bruce！我很好！这个世界也很好！有什么让你看不惯的吗？”
沃尔的眼中出现怒火，他一拳锤在中控台的钛合金面板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
“你拿着刀枪插手那些和你毫无干系的战争，无情地带走生命！你说我有什么看不惯的？！”
布鲁斯也火了，当他发现沃尔定期的发泄始于哥伦比亚的那场屠杀之后，他就异常懊恼自己的干涉手段不够强硬！
“生命本该逝去！那些人选择走向战场，死在哪颗子弹下重要吗？！bruce，别毁了这一切…”
撕开一切掩饰，沃尔也无所顾忌了——对！他的确不时改头换面前往战乱地区发泄心中的戾气，可他不得不这样做！要同时成为一个平和的普通人和掌控血色世界的杀戮之神，他必须给自己找个出口…
“你需要帮助war！”
“别再插手这件事！”
“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你已经在一打情报机构的视线内了！别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
战争，从来都是政治的衍生品，沃尔肆意干涉战局，怎么会不成为利益既得者的眼中钉？！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厮杀，谁也没有退让的打算！
“否则呢？你就不想试试你那一个盘的后手管不管用？！承认吧bruce，你从来不相信情感的羁绊！你只相信力量——一个凡人只相信自己的力量…哈！”
“一切都还好吗？”
克拉克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本无意打扰父子俩的谈话，但布鲁斯明显超出平静状态的心跳他无法忽视。
“别过来！”
布鲁斯低喝着叫停克拉克靠近的动作，沃尔不屑地在分处自己左右的长辈身上瞥了一圈，露出一个假笑：
“你以为我会干什么？不至于父亲～别再逼我，特别是现在…后果你承担不起！”
“站住！”
再次喝住沃尔离开的打算，布鲁斯做了几次深呼吸来平复因沃尔赤|裸裸的威胁而翻腾的情绪。
“哦对了！还忘了提醒你——你没有证据batman～”
被叫住的沃尔带着挑衅抬了抬下巴，并非他本意如此，但血色之主的威严不可冒犯！
‘砰！’
看着养子嚣张离开的背影，中控台的钛合金面板上又添了一枚新的拳印！
“对不起bruce，是我让你顾虑了…”
克拉克走过来搭着布鲁斯的肩膀歉意地说。
“不是你的问题clark，我不能让他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布鲁斯眼神中带着坚定，或者说是执念！
“bruce，其实…”
克拉克想要劝说什么，当沃尔对他怀有恶意时，他感觉整个星球都在排斥他——这样的人如果与之为敌又如何能讨到好？
“你不用说了——我们需要一个全面的计划！”
布鲁斯没给他说下去的计划，他明白这件事障碍重重，但让他装聋作哑？他做不到！
…………
霍奇正靠在床头读书，见沃尔一身戾气地回来，他收起嘴角因为书中情节流露的笑容，正色问道：
“又不开心了？”
“没有。”
沃尔反手关上门，迅速收敛情绪，语气却难免有些闷闷不乐。
“你当然没有，那可是你父亲。”
“我是他领养的！”
沃尔把自己摔进床，心里不免开始惴惴不安：如果布鲁斯非要挡在他面前，他该怎么办？自从血色门户打开，维度之间的吸引就让血色世界异常躁动——如果他不那样定期为血色世界充能，就没法维持两个世界的纽带，一来再遇到天体汇聚那样的情况时能量将无法被调用，二来血色世界将不惜一切代价冲开他这个突破口！
霍奇抱住沃尔故意说道：
“难怪这么生气…养父又要有亲生骨肉了～”
“aaron！一码归一码，这是好事…这下好了，clark永远逃不开bruce的魔爪了。”
“真难想象这整件事情——他要怎么生下那个孩子？”
“一把氪石手术刀就行…”
沃尔在霍奇肩膀上蹭了蹭，把下巴搁在一个舒服的地方，暂时抛开布鲁斯的威胁，他打了个哈欠问道：
“你要和我谈什么aaron？我预感这不会太愉快，不过没关系，有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在这张床上解决～明天我带你们在城里走走吧，哥谭其实是座很有魅力的城市…”
“你是对的我的男孩，即便你不开心，有我在就都不是问题…”
霍奇先捏起肩膀上硌得自己生疼的下巴献上一个吻，翻了个身反把沃尔做靠垫道：
“war，你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吗？我们可以去做试管婴儿…”
“不aaron，让一个孩子自然降生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我们有wyatt和jack，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是不是叫我爸爸也不是那么重要。”
感受着霍奇的气息，沃尔放松身体让他靠得更舒适，亲了亲他反对道。
“你和miss.romanoff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我们那会儿只是朋友之上，而且她没有生育能力——那些该死的九头蛇余孽！”
霍奇沉默了一下，感觉上他是在为自己错误的问题愧疚，实际上他是在思考自己的纠结——沃尔提起男巫生子这件事的表现不像是在说一个传说，可他眼下的反应也不像有什么他不知道风流往事…
“抱歉问到这个…”
“没关系，aaron，我是和nat有过一段，但那都过去了——你知道吗，前年的圣诞，alf一定让我带个伴出席集团晚宴，如果不是当时神盾局还在通缉我，nat应该是我的首选，但你知道后来的故事…”
“后来的故事就是一个坏小子混进了fbi——”
“aaron！”
沃尔不满地低头啃了一口，半晌又唏嘘地看着自己的爱人：
“如果我不是个佣兵，我就不会认识你；如果我顺顺利利地在斯塔克家或者韦恩家长大，一个纨绔子弟也不会让你心动。我感谢命运——不管之前、将来有什么，起码眼下它将你带给了我！”
深情的告白打动了探员，他深色的瞳孔映出一抹暗色，果断接手主动权翻身覆上——
“我们不能浪费这么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