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yet，你赢了，有什么冲我来，别再伤害他。”
霍奇和托尼对视一眼，压住心头的惊涛骇浪故作平静道。
“哦？听起来你并不是真的在意agentcarbonell啊～想拖延时间？我有时间陪你们慢慢玩！”
‘噗！’
又是一刀扎进沃尔身体，他攥紧了拳，索性闭上眼睛默默忍受。
“睁开眼睛agent，如果你不想下一刀捅在那个孩子身上…”
弗耶特对此十分不满，在他的威胁下沃尔不得不睁开眼睛怒目相视。
在沃尔还是一个依赖矫健的身手和出众的战术素养生存的佣兵时，他就听说过练体的巅峰之境可以做到对每一丝肌肉进行细微控制，甚至于暂时屏蔽掉一些状态不佳部位，切断对痛觉的感知，在战斗中时刻能够让机体处于最佳状态。
可他抄了超能力这条近路，即使在天雷锻体后有了远超常人的身体强度，没有血气的加持也不过是勉强能阻止那颗从后心射入的子弹在体内翻滚产生可怕的空腔效应罢了…
“aaron，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我来提问，如果你回答错了，agentcarbonell就要接受一点小惩罚怎么样～”
“我没法拒绝对吗？”
霍奇心头一沉，托尼正在加紧定位弗耶特的通话。
“你是个聪明人～好吧游戏开始！我比较喜欢数字7，所以你还记得第七刀在哪个位置吗？”
沃尔不知道霍奇对这个问题作何反应，但对他而言愤怒第一次压过了理智；而小丑从始至终冷眼旁观的态度也让他暗暗下定决心！
“右腹，肋骨下方。”
霍奇回答得不假思索，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早已在心中重演过千回百遍！
“看来你印象深刻～不过没有奖励——”
弗耶特得意地笑了，从腰后掏出□□对准沃尔的左膝扣下了扳机！
‘砰！’
“唔！”
点44口径的子弹从枪口飞出的巨大动能瞬间将阻碍它的坚硬人骨撞得稀碎！巨大的痛苦之下沃尔忍无可忍，尽管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全然无法调动哪怕一丁点血气，但在超能力的荫庇下渐渐变得懒散的佣兵之王终究还是没有丧失他的血性！
弗耶特沉浸在虐|俘的快|感中，享受着耳畔的痛哼和手机那头的怒骂，浑然没有注意到沃尔眼中升腾的杀意！
“aaron～告诉我：你后不后悔没接受交易？”
霍奇一拳打在身旁的石柱上，未加控制的力道下纽约警局门口的大理石承重柱甚至都被击出了裂痕！
“唔…”
瞥见脚下气息微弱的猎物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弗耶特心情很好地俯下身打算听听他的遗言。
“agentcarbonell，anylastword（有遗言吗）？”
沃尔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明明重伤到无以为继，他却以令人匪夷所思的果决抬起未受伤的右腿狠狠踹向弗耶特的脚腕，猝不及防的杀手在这蓄力一击下无法自制地重重倒向地面！
地面在弗耶特眼中不断放大，他惊骇地注意到原本插在沃尔腹部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掉了个头，其上甚至还有新鲜的血珠不断滚落！
慌乱之中，弗耶特本能地抬起手上的枪，沃尔却不再给他任何机会——哪怕是垂死的草原之王也不是鬣狗能够招惹的存在！
‘砰！’
‘噗呲！’
子弹出膛，刀锋入体！
沃尔的脸颊留下一道血槽，弗耶特的瞳孔猛然瞪大！
‘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在骤然静谧到诡异的厂房中响起，轮椅上的小丑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嘴角咧开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
“war～war～你竟然用了这么久才决定干掉这个碍事的蠢货，可真让joker叔叔失望啊～”
从小丑的角度自然看得清晰，即便是重伤之下，动了杀心的沃尔动起手来仍然是干净利落；那把在他自己身体里来了个三进三出的匕首此刻正精准地插在弗耶特的心口，从尸体背后隐隐露出的刀尖可以看出这一刀包含着多大的愠怒。
沃尔脸上却毫无喜色：他早该想到，小丑这个疯子怎么可能会和人真诚地合作？弗耶特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挑来逗闷子的炮灰而已！他只想搞事情，只想让世人伤痕累累，这个世界不过是他的游乐场…
“我们在哪joker？”
那一刀几乎抽空了新手装沃尔最后的体力，他连推开弗耶特尸体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丑拾起那个连接着希望的手机。
“我们在哪呢？在一个无人打扰可以好好玩游戏的地方！”
小丑把玩着手机，像是浑然不觉这几乎等同于将自己暴露在世界上科技实力最强大的超级英雄眼皮之下。
他再次弯腰，拾起一根撬棍，嫌弃地捅了捅弗耶特的尸体；就算沃尔不暴起宰了这个自以为是的货色，他也不会看着弗耶特把人折磨至死——他要送给小蝙蝠的可不止一具尸体～
“你想要什么？要不我帮你给batman打个电话？”
沃尔相信霍奇一定会尽一切努力，而眼下效率最高的无非是摇人！
“不不…我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我可不会阻拦一对爱人的聊天～”
小丑的嘴角时刻浮在颧骨之上，在诡异的语调中他竟然将手机扔给了沃尔。
沃尔眼里的警惕中夹杂着不解，但这些都在他听到霍奇的声音时被沮丧淹没。
“war！你…”
霍奇有些哽咽，设身处地，他无法想象服用心形草前的自己在沃尔的境遇下该如何面对！
“aaron…是我的错…”
沃尔心里痛苦万分，他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如同昙花一现，生活最终还是将他卷入这操蛋的漩涡！
血色世界不再回应他的召唤，它本就不该有他这样一个自私的主人…
他能感觉出小丑身上冰冷的杀意，这个疯子不会再留有玩弄自己的心思，他只会想着如何杀死自己能够留给活下来的人更多的创伤！
怀亚特…他不该卷入这一切！
“无聊无聊！你只有十秒钟咯～”
小丑张着双臂手舞足蹈，像在看戏一般；在他后方的楼梯口，孩子们的身形一个接一个出现。
“aaron…如果我没死，你愿意…”
沃尔磕磕绊绊地开口，这个问题在他心中深埋已久！
‘嘟嘟嘟…’
是反跟踪程序，在最后一道防火墙被攻破时自动切断信号。
不知怎地，绝望之余，沃尔为没说出那几个字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今天会死在这，又何必留下更多的牵挂？
“这是你的教子对吗？”
怀亚特被领过来交到小丑手里，才五岁的孩子看上去被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吓傻了。
“你要干什么？”
沃尔不敢看怀亚特的小脸，愧疚会冲垮他。
“很公平的交易——你杀了那五个，我就放他离开～”
“做梦！”
“嘘…好好想想～”
小丑苍白的手在怀亚特的小脸上扯出一个笑脸，轻声细气的语调就像是公园里给孩子带来欢乐的演员。
怀亚特已经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眼眶里盈满泪水却未见滑落；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眼睛，沃尔欣慰地从中读出了关切和坚强。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渴望活着…
可是，哪怕他的愿望再迫切，古一的封印也依旧坚如磐石…
…………
“他是你的罪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任他为祸一方！”
追踪失败，托尼毫不犹豫地冲到韦恩庄园，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问让布鲁斯不由蹙起眉问道：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同样身着战甲在星期五的帮助下降落的霍奇立刻把情况转告给布鲁斯。
得知事情经过的布鲁斯看上去并不惊讶，他的心里甚至闪过一丝明悟。
“你们需要看看这个。”
迎着不解的目光摇了摇头，布鲁斯面色凝重地二人带入蝙蝠洞，基地大屏上正播放着一段监控——正是沃尔身处的工厂。
“我会找到他！”
伤痕累累的弟弟和无助的儿子深深刺痛了托尼的心，他立刻就准备重新开始追踪！
“等等！”“等等！”
霍奇和布鲁斯几乎同时制止道，迎着托尼愤怒的视线，霍奇艰难地解释道：
“视频上方的小字写着：‘如果你试着追踪信号，这将会是全网直播～’”
“见鬼！”
这是一个卓而有效的威胁，逼着他们不得不转向别的思路。
“superman.”
随着黑脸布鲁斯不带情感的声音，一个红蓝相间的身影眨眼间出现蝙蝠洞中，裹挟来的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我来了b！”
超人极力严肃，但细看眼神中带着不少讨好；无论什么原因能让布鲁斯主动打破和他的冷战都是值得庆幸的～
“能不能找到war？”
布鲁斯懒得和他废话，冲屏幕抬了抬下巴直奔主题。
他知道小丑给了沃尔怎样的选择，一方面他相信沃尔绝对不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另一方面他又无比清楚这个孩子正确的做法将会带来的后果…
“拉奥啊！我这就去找！”
顺着下巴的方向看去，克拉克立刻被满屏血红震慑，光明之子禁不住愤怒起来，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直接从蝙蝠侠留给他的通道中冲天而起打开他的超级听力开始搜寻——
监控的画面中，小丑当着沃尔的面把子弹一颗颗上进了转轮□□中，而他的手下则把另外五个孩子驱逐到了厂房中央——这样一来，即便沃尔想反抗，位于厂房高处廊桥上的持枪匪徒也可以用子弹带来一场血色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