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ent…”
半晌，瓦西里露出一个假笑，身体微微后仰，显示出一丝轻蔑：
“如果我这么配合fbi，我的弟兄们会怎么看我？”
“是吗？”
沃尔也不恼，里脊区的这些老大们归根结底只是□□，总是以为自己有和野心相匹配的实力！
他把证件收回，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服的袖口凑到瓦西里耳旁沉声道：
“这里永远只有一个规矩vasily：你得学会听从强者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改变诊所的中立位置，如果你或者其他人再有这样的想法？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是否能够承担起后果！”
沃尔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瓦西里脑中炸开，他突然想起这个曾经和他们打成一片的医生最初怎样让他们俯首称臣的！而且，就算其他帮派不知道，他作为利维坦埋在美利坚的钉子，可是再清楚不过这位爷的来历了！
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瓦西里垂下他高傲的头颅带着些许惧意说道：
“抱歉先生，我会让人全部上街去找出那个该死的家伙！”
“嗯，不要暴露fbi盯上了这个案子，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
沃尔兴味地重新坐下，他还以为这家伙能够再硬朗一点，正好杀鸡儆猴！
“不用不用…有人问起就说死去的那个人是俄裔，刚准备加入我们…”
瓦西里忙不迭地说道，掏出火柴殷勤地为沃尔点燃雪茄，任由他吐出的烟圈撞在自己脸上消散。
“好了，你不用告诉我你要怎么做，毕竟我可是fbi~”
拍了拍瓦西里的肩膀，沃尔带着摩根走出酒吧大门，黑人探员满脸警惕地看着前后气质迥异的沃尔问道：
“如果不是hotch，你对我们是不是也会是刚才那样？”
沃尔笑着锤了摩根一拳揽着他的脖子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morgan，如果不是aaron靠个人魅力征服我，你们可不就是我的敌人嘛～”
“你个混蛋war！你要是敢对hotch不好…”
对于摩根不是很有说服力的威胁沃尔立刻抗议：
“公平点伙计！我可是百分百把aaron放在第一位好不好！”
摩根被这一口狗粮喂得生无可恋，还不等他反唇相讥电话突然响起：
“carbonell.”
“war，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
新的抛尸地，霍奇已经等在了这里，沃尔只来得及远远看上一眼躺在公园灌木丛中身体健壮的遇害者就被霍奇拉到一边：
“什么情况aaron？”
“war…”
霍奇显得十分犹豫，目光有些游移不定：
“我们确定了有一对父女失踪，他们的处境很危险，你可以追踪到unsub吗？”
沃尔有些怪异地看了霍奇一眼，半开玩笑地问道：
“追踪？你是说用超能力？”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有人性命攸关…”
“不～”
沃尔笑了笑打断他，并不打算过多解释。
“为什么不？你明明可以做到！”
霍奇拉住转身欲走的沃尔有些不理解地逼问道。
“aaron…”
沃尔收起了玩笑心思，他没有错过霍奇脸上的挣扎和迷茫，心下顿时了然。
看了看四下无人注意，他伸手搭在霍奇手臂上，眼中红光一闪，两人身边的场景顿时发生了变化——
“这是哪儿？”
霍奇被四周骤然涌起的血色滔天晃了眼，只能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沃尔身上。
“我的地盘，你可以管这里叫血色世界，我的力量和使命都来自于此！”
沃尔挥了挥手，血色世界的天地立刻变得分明起来，虽然仍是血红一片，却没了刚才的压抑；而后他心念一动，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墩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答应了？”
见沃尔作势要坐下，霍奇虽然对周围充满了好奇，也还是急切地问道。
“别急aaron，有些事情是我没和你说清楚！”
沃尔有些担忧地看着霍奇，太多人在获得力量后迷失了，就算他深信霍奇不会走入歧途，心形草赋予的力量也可能摧毁他的认知！
“什么？”
霍奇耐着性子询问。
“第一，关于你刚才的要求：没错，我可以做到，不过是翻遍里脊区找一个杀人凶手，血气能够指引方向！
但是——我不能那样做！
一方面，这样的操作会消耗过多的血气，外放到主世界的血气又会影响搜索范围内的所有人，他们可能会易怒、危险甚至相互攻击，更多人会受伤乃至死亡！
另一方面…你现在应该也明白，我们对力量负有责任；而站在这个世界的角度那些杀手、战争贩子，都是血色世界行走在外的使者，动用这个世界的能量去追捕他们不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律…
你能理解这个吗？”
沃尔的严肃让霍奇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贸然，不由升起一丝愧疚：
“抱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像这样涉及能力本源的事情，想必沃尔也不会大书特书，能够告诉自己已经证明了他的诚恳！
“还有，aaron，你必须认识到：虽然你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这个世界也仍然有很多你无能为力的，你得有所取舍——超人也救不了所有人！”
“那你呢？你怎么抉择？”
霍奇反问道，沃尔的话透着淡漠，这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别让我做选择aaron，我只在意我在乎的人，从道德层面上看你注定会失望。”
‘不，你不是！’
霍奇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反驳沃尔的自我判断；起码在心平气和的状态下，青年的共情能力与常人无异！
“我们该出去了aaron，你要相信自己相信大家，我们会成功救出那对父女的！”
沃尔牵住霍奇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后者却突然将他抱进了怀里，青年猝不及防之下一愣，但很快放松下来，享受起这片刻的温暖！
…………
似乎对两任上司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毫无疑问，普林提斯和库珀的组员米克-劳森对尸体的分析也有了一个初步结论，普林提斯目不斜视地盯着一根树枝汇报道：
“我们在尸体上发现了不少橡皮子弹打出来的淤痕，这是监狱控制犯人的惯用手法；死者的指甲下残留有血肉，联系上一名死者胸前的伤痕我们推断unsub在迫使他的猎物相互搏杀！”
“你们怎么看？出于虐|杀心理？
——我脸上有什么不忍直视的东西吗prentiss？”
由于是抛尸，沃尔并不能在这里感受到太多凶手留下的气息，倒是这个流浪汉本身临死前杀意不小！
“nosir！sorry…我们猜测unsub有一个和被绑架的女孩年龄相近的女儿，由于某种原因失去了她——被绑架的父亲大概碍于女儿的‘安危’不得不选择与人搏斗！”
普林提斯被沃尔一提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偷偷在长官脸上扫了一眼，为没看到什么明显的痕迹松了一口气，转而直视着沃尔的眼睛说道。
“打给rossi让他去圣昆廷问问，unsub绝对犯过什么重罪！让gracia按照他作案的时间规律去两年前获释的犯人中找，他选择这个日子一定有原因！”
沃尔没多大威慑力地瞪了她一眼，同样被有色眼镜对待的霍奇则不动声色地抛开杂念补充道：
“unsub的作案区域始终在里脊区，按照作案规律今晚他还会绑架一个人，我们需要派人上街。”
“我的线人会帮我留意；除此之外，lawson，今晚辛苦你和我上街，再叫上morgan！”
“不需要更多的人手吗？”
普林提斯询问道，里脊区说大不大，也远远不是三个人能够照看过来的。
“我们三个可以分头行动，其他人的自身安全在里脊区的夜晚得不到充分保证。”
沃尔一边打给摩根一边解释道；他可不会让小组的女性们大晚上在鼎鼎大名的□□聚集区街头盯梢！
“我也一起。”
霍奇轻声道，没有给沃尔太多拒绝的空间，如今的他才不需要躲在羽翼下！
…………
一夜过去，几个无功而返的探员刚回到酒店餐厅捧起一杯咖啡，沃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好…”
“agentcarbonell！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糊弄吗？！”
施特劳斯的声音振聋发聩，惹得沃尔赶紧把手机远远拿开！
“一支休假中的小组成建制消失！你以为我相信他们去旧金山度假了？！让agentcooper接电话！”
“madam…”
沃尔本来想硬碰硬地怼回去，接触到霍奇劝奉的目光还是克制了一下，没多少好气地回答道：
“agentcooper暂时没在这儿，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证明他是对的，他和他的小组是侦破这次案件的唯一可能！”
“你被停职了！由agenthotchner暂代主管，回来再找你算账！”
施特劳斯在电话那头吹胡子瞪眼，最终硬梆梆地撂下一句话挂了电话！
沃尔幽幽叹了口气，施特劳斯能忍他这么久也是不容易了！
转向霍奇，青年一脸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被停职了，恭喜你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