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买菜回来的沃尔一走进客厅就看见托尼正坐在自家沙发上和霍奇聊着天。
“我总该看看你的第一笔分红花在了哪儿～”
托尼起身给了沃尔一个拥抱，语气还是那么轻佻，但沃尔却感觉有些不对。
“pepper还好吗？”
沃尔一边问着，一边留意起托尼的表情，所幸提起佩铂时托尼还能露出一个笑容：
“她很好，就是怎么也不肯停下工作，如果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她这几天会留在华盛顿谈一个收购，你知道她喜欢你。”
“我会的，比起你我更喜欢她～”
沃尔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把门口的大包小包送进厨房。
“听着伙计，我要和你谈谈——私下的。”
托尼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见沃尔把目光投向霍奇立刻补充道。
“给我十分钟把鸡炖上？”
霍奇识趣地移开视线，沃尔为难地看了一眼时间，保障伤员按时就餐是个重要任务。
“fine（好吧）！多炖点，我要留下吃饭！”
托尼屈服于即将在沃尔手里诞生的美食，只能先晃回到客厅坐在霍奇对面瞪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mr.stark？”
霍奇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清咳一声问道。
“so——你们现在决定无视那些小问题重新在一起了？”
厨房里沃尔动作一顿，往客厅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忙活着，不过细看去耳朵好像立得更高了～
“我们都意识到了更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托尼的脸色臭臭的，霍奇只能打起精神应对。
“希望你能给他想要的未来！”
托尼哼了一声，冲霍奇甩去一个盒子，霍奇疑惑地打开，里面躺着一块自带高贵滤镜的手表。
“这…”
霍奇迟疑了，他和托尼之间可没什么值得送这样一份贵重礼物的交情。
“你总不能太弱了拖他后腿吧！使用方法发给war了。”
托尼毫不掩饰对霍奇实力的鄙夷，这让后者心里刚刚涌起的些许感激瞬间化为乌有！
“tony！”
沃尔适时地走出厨房警告地喊了声，接着他继续说道：
“我想要的未来就是aaron-hotchner陪在我身边！同时，我不认为我只能和像hulk那样强壮的人在一起，aaron的正直和头脑在我之上，我们是很好的一对！
你觉得呢哥哥？”
沃尔话语中的威胁已经犹如实质化了，托尼不得不点头称是。青年这才满意地扭过头，得意洋洋地在探员脸上亲了一口：
“等我一下aaron～”
霍奇被沃尔不加掩饰的直白感动得不轻，又在他宣示主权的吻下忍不住红了耳尖；等青年直起身，他才努力平静脸色道：
“去吧，谢谢你的礼物mr.stark！”
托尼仍然是一副傲娇模样，在沃尔的瞪视下最终不得不矜持地点了点头；沃尔冲霍奇讨好地笑了笑，拉着人去了书房。
“wyatt还在哥谭？bruce那阴森森的地方有什么好待的，你要是没空就把他送我那去，正好和pepper做个伴…”
等正儿八经地要好好谈了，托尼又突然感觉一阵不自在，就着一个话题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不用，jason下午就会送他过来，我可以同时陪我的男友和教子～”
沃尔对此自然是一口回绝。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所有人都想要这种生活…说吧！什么麻烦事让你抛下怀孕的未婚妻来找我？”
沃尔往地上的懒人沙发里一窝，很是理所应当地答道。
“…我最近感觉很不好，我感到…恐惧…我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当我闭上眼，我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纽约战场…”
托尼端坐在转椅上，好一阵沉默后带着痛苦开口了。
“你的ptsd复发了？为什么？”
沃尔没有料到托尼的情况如此不佳，不由得惊了惊。
“我遇到了一位母亲，她控诉我们在索科维亚的战争害死了她的儿子…”
托尼说着，手上还不忘投影出了那个黑人男孩的照片。
“我不能和pepper说这些，你知道孕妇不能情绪太激动…我也不想告诉复仇者们，那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患得患失的小丑！抱歉war，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打开话匣子，托尼彻底摘下了他玩世不恭的面具；虽然冲着小自己16岁的弟弟大倒苦水让他感觉有些惭愧，但他更不想再自己憋着。
“不用抱歉tony，我永远在你身后！”
沃尔起身拉过另一把转椅，紧挨着托尼坐在他对面安抚道。
“我不想影响你的心情，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的？你是怎么面对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和他们的家属们？”
这个问题问得毫不留情面，换个人来沃尔恐怕不会介意教教对方什么是好好说话！可这是托尼，他唯二的血亲…
顿了一顿，沃尔轻声开口：
“tony，我不在乎，我也不能在乎。一旦我对他们产生愧疚感，血色世界的怨气将彻底淹没我…”
托尼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明白沃尔的意思，沃尔苦笑着看着自己的手道：
“你可能自以为是个成名已久经验丰富的超级英雄，但事实上死亡和杀戮你还经历得太少太少！
tony，有负罪感是正常的，但你什么也没做错。god…其实你可以和aaron谈谈，你们都拿着正义之剑，在我眼里你们完全不用为不幸而抱歉。”
“你想和我聊聊过去吗？鉴于我对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知之甚少。”
沃尔话语中的沧桑让托尼突然为自己感到幼稚，意识到这点的他飞快转移起话题。
“过去？那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你绝对不想满心烦恼的时候听这些～”
沃尔思绪一恍惚，失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那换个话题：你现在能百分百掌控你的力量了吗？”
托尼暗暗留了个心眼决定调查一番，想到之前与国务卿见面时的不佳氛围，他又向沃尔发问道。
“百分百？我可以百分百掌握我能调用的力量，但我不能百分百调用全部力量。”
沃尔打了个响指，一缕血气围绕着托尼转了一圈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能调用的力量？像索科维亚那次一样？”
“不，那次是个意外，要再做到那样除非外敌入侵！开个玩笑～你不需要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tony，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为什么关心这个问题？你在担心什么？”
沃尔极其敏锐地从托尼的问题中读出了什么，向他投去狐疑的视线。
托尼十分自然地解释道：
“只是担心你，毕竟你总是弄得一身伤～
好了！午餐时间～我看到你买的牛肉了，我要吃水煮牛肉！”
托尼说罢起身就要离开，沃尔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很是认真地说道：
“tony，如果你需要我站在你身边，别犹豫，直接开口。”
“我不会和你客气的兄弟！”
托尼顺势揽住沃尔揉乱了他的发型大笑着说道，沃尔这才将信将疑地放下心来。
…………
午餐在沃尔的操持下呈现出了堪比米其林餐厅的水准，除了早已准备的松茸炖鸡、托尼要求的水煮牛肉，沃尔还煮了一锅山药粥，炸了一盘花生米配上专程偷溜去东方大国买回来的二锅头，三个男人围着一坐倒是一点也不违和～
“tony，你们商量好婚期了吗？”
美滋滋地喝着小酒，沃尔充满期待地问道。
“这段时间有点忙，等孩子出生吧！”
托尼熟练地使着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咔嗞咔嗞’地嚼着回答道。
“这么久…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决定好教父教母的人选了吗？”
沃尔一边问着一边给吃饱喝足的霍奇端来一杯橙汁，在他无奈的眼神中偷偷握了握他的手。
托尼一副傻爸爸的样子回答道：
“我们没有做性别检查，男孩女孩都好～
pepper最近和hill走得很近，但我们还没有邀请她——至于教父，你觉得steve怎么样？”
“steve-rogers？！”
沃尔眼睛一瞪，在托尼投来疑惑目光的前一秒冷静了一下掩饰道：
“他严格意义上和父亲是一辈人，这样合适吗？”
“你什么时候考虑起这个来了？虽然老冰棍有时候挺古板，但他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过一些不愉快，大方点war！”
沃尔被托尼教训得一脸便秘，好在霍奇懂他的心情在桌下暗暗给他安慰；没有办法吐露实情的沃尔只能敷衍地点头应是。
“说起这个，我们的教母去世了，我明晚要飞去伦敦参加葬礼。”
“我们的教母？？”
沃尔微微一惊，托尼带着崇敬和缅怀夹杂着淡淡的懊悔解释道：
“y-carter，神盾局创始人，howard的至交好友，美国队长的亲密战友；howard在世时和我们家走动挺多的，车祸之后我就只在他们的葬礼上见过她。
我还怪过她很长一段时间的～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保护我、找到你…
你可能不认识她，但她是你在本土一直安然无事的原因之一；nick-fury最初也是因为她的嘱托才关照你。
她是一位合格的长辈！”
沃尔的脸色几经变幻，最终淡淡开口道：
“这么说我是得感谢她，不过伦敦我就不去了，回头帮我带束花！”
托尼似乎有些酒劲上头，听说沃尔不打算同去顿时有些不虞：
“她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教母！以你的能力十分钟都不用就可以亲自送送她！你不能因为这个男人什么正事都不做！”
沃尔没有抬头看霍奇，只是脸色平静地说道：
“你喝多了tony。”
托尼自知失语，却只是一脸气愤地瞪着沃尔；最终在他平淡的眼神中泄了气，抹了一把脸说：
“sorry…最近的情绪总是起伏不定…我想我该走了！别放在心上兄弟，回头联系！”
气氛降到冰点，托尼有些仓惶地夺门而去，留下眉头慢慢锁紧的霍奇和一杯杯闷着二锅头的沃尔两相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