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气氛停滞了许久，闷闷的声音打破沉寂：
“你们应该合作！”
六道目光投到说话人——沃尔的身上，等待他的下文。
“哥谭警局可以收拾掉那些街面上的人渣！总有些渠道可以提供那些有钱的混蛋名单给bau，走上层路线端掉那些毒瘤！bau可以帮你们找到那个收尾的人，不出所料的话会是阿卡姆的住户！你们如果缺乏有效的手段，不是还有哥谭警局楼顶那盏明晃晃的大灯吗？”
三个心细如发的人竟然都没有注意到沃尔是何时点燃香烟的，但他的脸已经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了。
对于这种颠覆体制的建议，霍奇本能地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重新思量起来；戈登局长倒是没有露出反对的意思，但却开始不露痕迹地看向布鲁斯！
“win-win！你们商量着，只是一个外行人的建议！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先去晚宴上喝一杯！”
长吐出一道烟气，沃尔冲几人点点头，准备给他们一些空间，他自己也确实需要一点放松！
看见沃尔转身，布鲁斯也连忙告退，但手上却是借着一个拍肩膀的动作，将一枚不起眼的窃听器黏在了戈登局长肩头！
…………
“war！”
在走廊中快步追上沃尔的脚步，布鲁斯毫不意外自己这个养子已是虎着一张脸了！
布鲁斯有些心急地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然！是我看到的那样！老师，你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我现在只想过简单一点的日子…但你要知道：如果是我，哥谭绝不会还是今天这样！”
硬邦邦地打断布鲁斯的话，沃尔毫不客气地直接越过僵直的高大男人，推门走进宴会厅。
“bruce！”
门刚打开，一个有些慌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tim，什么事？”
快速整理好情绪走到沃尔身后的布鲁斯有些不满地问道。
“tony-stark！他来了我们的晚宴！”
提姆有些郁闷地说道，他们这种超级企业互相之间发发邀请函是客气的场面活，少有人真的往竞争对手的场子里凑！何况这只是个给感恩节预热的普通宴会！
布鲁斯闻言挑了挑眉，整理了一下衣着，气息一换，瞬间变回那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布鲁西！
“天呐…”
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沃尔感到有些无趣，准备离开这里另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喝上一杯！
“伙计！我还没把你介绍给韦恩集团的合作者们的！”
察觉到沃尔的退意，有了父亲做靠山的提姆一把揪住沃尔的袖口，也是光速恢复沉稳的总裁姿态，不由分说拽着他往里进！
‘我到底为什么答应dick回来！’
沃尔哀嚎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重新进入晚宴现场，打定主意只要一没人注意自己就赶紧溜！
“hey！看看这是谁？我们的布鲁西宝贝！作为主人你可是姗姗来迟啊！”
人群中央的托尼眼尖地瞅见布鲁斯的进场，略显浮夸地迎上来奉上一个热情的拥抱！
布鲁斯也是社交老手了，对于这种透着油腻的招呼方式仍是面不改色，笑得异常灿烂地迎了上去！
当然，两个老对手一抱上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
“哼！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过来？我有一笔生意要和你谈！我要哥谭市过去二十年的空间监测数据！”
“你应该清楚这是商业机密！”
短短数秒的拥抱耳语分开后，布鲁斯淡定地眯了眯眼看着一脸理所应当的托尼。
“一会儿再说！明天的娱乐版头条我要了！”
托尼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揽着布鲁斯看向记者的镜头，可惜远不及布鲁斯的个头身板让他显得气短十足！
“别想！这里是哥谭！”
事关韦恩的尊严，难得任性一回的韦恩大老板也是毫不相让！
跟在托尼身旁的佩珀也是一脸尴尬地笑了笑，配合地张开双臂和布鲁斯礼节性地拥抱了一下，小声地为托尼的张扬致歉道：
“抱歉了，bruce！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布鲁斯露出了一个魅力十足的微笑，绅士地点点头，说道：
“尽管开口，pepper！我会尽我所能的，之前军火业务的事还承蒙斯塔克集团相助！”
“谢谢！”
佩珀得到布鲁斯的应允略微放下心，也就矜持地点了点头拿出了斯塔克集团总裁的气势。
周围一些小资本家们早就想抱一抱资本大鳄的大腿了，一看两大巨头打完招呼，当下也一个个地举着酒杯人模人样地上前套起近乎来！
被提姆拉着的沃尔颇为不耐，趁着他也被宾客包围，不屑地努了努嘴准备离开这个无聊的晚宴。
突然——
‘codered！红色警报！发现一级警戒人物！’
正和哥谭市新任市长说着场面话的托尼突然听到耳麦中贾维斯传来的警报声；随即戴在手上的钢铁战衣定位手环也亮起了‘已激活，待命中’的□□！
“锁定目标——目标匹配中——匹配度：97.4%——匹配对象：war-nox——目标危险度：极度危险！sir，mark18在过来的路上！”
听到警报猝然一惊的托尼本能地顺着自己全息眼镜上的指示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打着哈欠鬼鬼祟祟地走向了电梯；接收到贾维斯近一步的侦测结果，托尼的脑海中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jarvis！将mark15-24全部派出！锁定那部电梯！”
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复杂心情的托尼咬牙切齿的愤恨模样让对面的市长先生有些惊恐，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说了什么惹怒这位首富的话！
“mr.stark？”
“抱歉，有些事情要处理！”
托尼草草打发了眼前的政客，一把拽松领带就朝着已经进入电梯的沃尔走去！
“sir，我不建议这样做！mark15无法在你们相遇前赶到！大规模的战甲军团行动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请你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留在晚会大厅…”
贾维斯絮絮叨叨地试图阻止托尼冲动的脚步，但它的造物主一如既往地无视了它的意见甚至直接取下了耳麦！
晚会的另一个中心，同样被围在人群中的布鲁斯目睹了这边的异常，冲着提姆和阿福使了个眼色，再次不动声色地抽身离开！
…………
沃尔踏进电梯按下一层的按键，吐出一口浊气，面上流露出一丝倦意：他讨厌这个虚伪的场合！面对那些质疑他资历的酒囊饭袋们他甚至都没有一丝想要据理力争的打算！
于是，在给还在和戈登局长交流的霍奇发了个消息后，他决定结束这场无谓的社交！
门关了，电梯运行的失重感却迟迟没有传来，正当他犹豫着是按下紧急按钮还是再等一会儿时，电梯门再次打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人，刚才放下戒备的沃尔再次全身紧张起来！
“mr.stark！”
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沃尔略微问候了一声就面冲着电梯门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但，不顾危险追过来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当鸵鸟？
“怎么称呼？mr.nox？还是mr.adams！？”
都不用刻意去感知，就能听出托尼话语中的杀机！
‘来者不善！’
瞥了一眼变化得无比缓慢的楼层，沃尔无奈地转过身迎上了托尼的视线，递上了一张名片。
“mr.stark您说笑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war-wayne，bruce-wayne的第二个养子。”
“哈？wayne？！所以这次你又想要什么？整个韦恩集团？！”
托尼焦糖色的眼眸中此刻已充满鄙夷，毫不掩饰嘲讽语气地冲着沃尔嚷道！
沃尔拧了拧眉，意识到装作不认识已经无法结束这场会面了，但他并不想让场面变得复杂…
垂了垂眼帘，沃尔淡漠地说道：
“mr.stark，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韦恩集团的律师团并不比斯塔克的差！”
“很好！很好啊！你要和我装糊涂到底？！”
托尼怒极反笑，鼓着掌‘称赞’道！
“抱歉，我先走了！”
电梯这时也终于到达了底层，有些无措的沃尔低着头匆匆招呼了一声就朝外走去——
“站住！混蛋！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步伐刚迈开，身后一道怒意满满的声音伴随着一连串熟悉的金属摩擦声让沃尔生生止住步伐！
“tony，你没必要…”
沃尔心底□□一声，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无力地出声试图阻止即将发生的事！
“现在我们很熟了？！”
话音未落，一声讽刺到了极点的话语和空气中的炽热同时传来！
顾不得身上昂贵的西服！沃尔猛地往右一扑堪堪避开那道蓝色的掌心炮！
“你！”
惊怒交加地看着被硬生生轰开一个缺口的大理石立柱，沃尔眼中蒙上一层阴翳！
“tony-stark！你本该感恩我让你活到今天！”
沃尔缓缓站直身体，一股浓郁到实质化的杀意从他周身弥漫开！血色光晕中，一把黑色长刀浮现在他的右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