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迷在的亲密中,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安星脑海中的记忆画面很是混乱。
他们滚过床上的每一个位置,就连到浴室都没有停下。
彻夜的狂欢太耗费人的精力,安星一觉睡到第二日下午才醒,她被折腾的全身酸痛,连翻个身都觉得不适。
床上另一处冷冰冰的,路流应该早就起床了。
安星咬着唇角唾弃自己,美色要人命,她怎么就被诱惑了呢?
脚步声从没有完全关紧的门外传进来,她怔愣一秒,立马缩进了被窝里捂住了头。
路流在门外讲完了电话才轻轻的走进来,看到被子里鼓起一大团,他勾着唇笑了声。
他走近,拍了拍那一团,“星星,起来了。”
安星不做声,装没醒。
他坐在床边轻声的哄,“乖,不能睡了,早上和中午都没吃,身体会饿坏的。”
被子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安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好像是有点饿。
但她还是不肯出来,只小声说,“衣服,你给我拿衣服过来。”
在浴室里又荒唐了两回后,路流才帮她洗净一身,那时她已经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回到床上时没穿衣服就睡了。
她现在一丝不挂的,害羞到不敢看路流。
“衣服就在床头柜上,”路流隔着被子摸摸她的脑袋,“起来穿衣服了。”
她抓紧被角,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先出去,我自己穿。”
路流知道她在害羞,也不逗她了,“好,我在楼下等你。”
等到关门声响起,安星才磨磨蹭蹭的掀开被子,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
下床的时候,她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差点摔在地上。
烦死了,路流那个混蛋!
她都已经哭了也不轻点。
安星慢腾腾穿好衣服,跟蜗牛似的一步步挪到门口,在心里把路流骂了个千万遍。
刚打开门,路流就正靠在墙边等着。
她心里那股子怨气突然就散了。
这么帅的脸,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路流看到她就笑得柔情绵绵,英挺的眉眼中满是爱意,他一声招呼不打,直接打横抱起了她。
安星惊呼一声,捏着小拳头砸他胸口,“吓死我了。”
他伸长脖颈贴上她的脸亲了一下,“腿还疼吗?”
一说腿,她想到自己现在还有些发软的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噘着嘴不说话。
她不但腿疼,她还腰疼背疼哪哪都疼。
这都是拜某人所赐!
路流笑了下,把她放在沙发上又凑近亲了又亲,安星推也推不开,“你别……我饿了……”
他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我蒸了鸡蛋羹,给你端过来。”
安星赶紧推开他,“你快去。”
他笑着应了声,从厨房里端来了软duangduang的鸡蛋羹。
安星就着他的手,小口的吃,鸡蛋的香味配着细腻滑润的口感,她吃的特别满足。
等鸡蛋羹吃完,路流抓着她的小腿看了看膝盖上的青紫印记,“是不是还疼,再给你擦点药。”
安星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原来他说的是膝盖还疼不疼……她想到哪去了!
安星羞耻的低着头,声音比蚊子还小的“嗯”了声。
路流一抬头就看到她这副脸红的模样,他忍住笑问,“又怎么了?”
她又羞又恼地喝止他,“不许问!”
路流捏捏她的小腿肚,听话的不再问了。
擦红花油时,安星突然想起她今天下午好像有趟行程,赶忙让路流给她拿手机来。
“别急,”路流摁住她的小腿不让她乱动,“我已经跟方哥说过了,帮你推到了后面去。”
安星迟疑着问,“你,你怎么说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漫不经心地说,“实话实说。”
????!!!!
她慌得手机都拿不稳,“你实话实说?!”
他点头。
安星在他腿上踹了一脚,凶的要咬人,“这怎么能实话实话呢!你烦死了!”
小白兔被惹的要炸毛,路流总算没再逗她。
他站起身,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抱住,“骗你的,说你不舒服让他们推了工作。”
“……”
气死了,路流就是混蛋!混蛋!
安星烦的在他颈侧咬了一口,用了点力,留下了个浅浅的牙印。
“我错了。”路流认错也是没正儿八经的模样,根本不像认错的样子。
安星心跳都被这人吓得漏了一拍,不想理他,干脆用遥控打开了电视随便调了个台看。
路流去收拾好厨房,洗了一盘水果拿过来,抱着她边吃边看。
国产剧都是一个套路,安星换了好几个台,都觉得没意思,她缩在他怀里,突然想看电影。
她抬头问,“《痕迹》上映几天了?”
路流插起一块苹果,喂到她嘴里,“快一个星期了。”
“我们看这个吧。”安星含糊着说,“上次我都没认真看。”
《痕迹》上映首日票房就已经破亿,到目前为止,数据还在不停的增涨,冷清许久的电影市场因为《痕迹》的上映再次迎来热度。
安星早在首映日当晚就看过了,但是她想和路流再看一遍。
路流接过遥控器,调到了电影频道,首页最显眼的位置就是《痕迹》的官宣剧照。
他点开,屏幕上显出一行字,【试看五分钟,会员免费观看本片,开通会员】
安星噗嗤笑了声,“主演连自己电影都看不了啊。”
路流眼睛都眯了下,手摸到她腰间掐了一把,安星顿时不敢再笑。
她现在浑身还不舒服着,万一路流抓着她要做点什么,她明天都不用下床了。
路流睨了她一眼,很满意她现在怂兮兮的样子,直接开了个会员。
两人肩靠着肩,看起了电影。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安星被电影里壮烈的画面吸引,无暇关注窗外的雨景,在看到路流所饰演的车夫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时,泪水已经落了满面。
路流给她擦去这边的眼泪,那边的又落了下来,他无奈的笑了笑,唇蹭到她脸上,“又不是我死了,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