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流揽过她的肩膀,两人紧紧靠在一起。
陆亦寒还在电话那头说,“这个事情成年和未成年的处理结果完全不同,那个小姑娘前两天刚满十八岁,警察给的处理是拘留三天,你们俩有意见没?”
安星咬了咬下唇,问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青春期,追星太疯狂了,何玖月你记得吧,这小姑娘以前追选秀节目喜欢她,那个时候可能对你就存了点恶意。后来何玖月的金主不管她了,她在圈里也就混不下去,跑去混网红圈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玖月就认识了这小姑娘,挑唆卖惨了几句,小姑娘脑子一热,做事就冲动了。”
背后的原因居然是这样,安星靠在路流肩上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从离开光影传媒就没再关注过何玖月这号人,当初的事情论错,也是何玖月错在先,她不计较了,那个先做错的人反而还在怨恨她。
陆亦寒大概猜到了她心里不大顺气,又说了一句。
“虽然何玖月是挑事的头,但这个小姑娘自己也有问题,她父母都是做生意的,离婚后除了给她钱就没怎么管过,导致她心理想法和普通小孩不太一样,做事有点偏激。”
“刚才警察打电话叫家长,结果她父母都说工作很忙,没时间过来,最后是她爷爷赶来的。”
安星没什么想问的了。
路流又和陆亦寒说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他贴近她颈脖,低声问,“在想什么?”
她转过脸,很认真的说,“在想要不要回去住。”
“害怕?”
“有点吧。”
路流静静看着她的脸一会儿,突然说,“害怕就别回去了。”
安星愣了几秒,“我去住酒店?”
“……傻子。”
清冽的荷尔蒙气息萦绕在鼻间,湿滑的舌头撬开了她的齿缝,勾着她的舌尖又含又咬。
安星像是溺水了一样,脑子都是空的。
亲了这么多回,路流太熟悉她的每一点反应,总能在她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停下。
她窝在路流怀里,慢慢的平复呼吸。
等心口不再狂跳,她才小声问他,“为什么骂我?”
路流看她这副眼尾泛红,春色无边的模样又想亲下去,好在理智尚存,拉住了他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
“男朋友的房子放着不住跑去住酒店,你说你是不是小傻子?”
他的呼吸洒在她耳边,她忍不住缩了缩。
“方哥说了我们俩不能住在一块。”
路流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侧脸,嗓子沙哑的说,“不管他。”
安星拍开他的手,想了会儿,“方哥发脾气很恐怖的。”
“我才是老板,”路流下巴扬了扬,“方哥也得听老板的。”
安星看他神气的样子就想笑,“我不怕你,但我怕方哥。”
路流“啧”了句,掐掐她腰上的软肉,“行啊你,胆子大了。”
安星怕痒,忍不住想躲,但他手臂有力,抱得很紧,她根本就挣扎不开。
跟小学生一样幼稚的挠痒痒游戏结束时,安星已经笑出了一身的汗。
她烦的伸手去掐路流的脸,路流也不躲,任由她使小性子,直到那张俊脸被掐得绯红她才收手。
警察局那边的事情处理结束后,陈方被一个电话叫回了工作室,而陆亦寒嫌今天的事情太晦气,跑别的场子里找开心去了。
白朵刚在手机上叫了辆车,安星就给她发来了消息,说是不用她陪了。
“什么情况?”白朵蹲在警局门口嘀咕着,“星星敢一个人睡?”
她又在微信上反复确认了好几次,安星都说她一个人能行。
打发了白朵之后,路流一把捞起缩在沙发上的安星,“走,陪你回去拿点衣服过来。”
安星仰着头笑了笑,乖乖牵着他的手走。
两栋别墅本来就隔得近,一些平时洗漱用的物品和衣物也不多,安星随便收拾了一下,要是缺了什么,她是不敢回来,但可以随时让路流回来帮她拿。
……
别墅区建在半山腰上,夜晚的景色特别好看。
星星和远处的灯光交替闪烁,分不清究竟谁更亮一些。
路流端着温热的牛奶过来时,安星正站在落地窗前发呆。
他手臂一伸,勾住了她的肩膀,把半杯牛奶放进了她手里,“喝了好睡觉。”
安星偏过头,眼也没眨地盯着他锋芒毕露的眉眼看。
路流的余光瞥见她的视线,笑了,“看这么认真,很喜欢我?”
安星认真点头。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这样看着我,我都很想亲你。”他说完,就沿着她的额心一路亲了下去,从鼻梁到鼻尖,划过线条柔和的侧脸下颌,往下到脖颈,再到锁骨。
安星背靠着落地窗,身子在发抖,手里却稳稳当当的握着那杯牛奶。
她的眼神逐渐模糊,腰间被路流摸得发痒,他从安星手中接过那杯牛奶,声音低哑地贴着她耳根问,“牛奶还喝不喝?”
安星的视线已经怔松涣散,根本没听清他问了什么,只呆呆的“嗯”了一声。
他唇角一勾,笑得暧昧勾人。
安星脑海中突然清明了一下,将他握着牛奶杯的那只手拉了过来,她在路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鼓作气灌下了半杯牛奶,然后打了个奶味饱嗝。
“呃——”
路流动作一顿,给她顺了顺背。
安星微微仰着头,声音软软的,“我喝完了,不用你喂。”
路流气笑了。
情侣间喂点牛奶这叫情趣,被她一搞,暧昧的气氛全散没了,平时看着笨笨的,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聪明了一回?
他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安星的脑袋,转身去洗牛奶杯。
安星缓了口气,想到他刚才那侵略性满满的眼神,脸色有点泛红。
她知道路流想要什么,但是……总要给人一点心理准备吧,这才住进来第一天就这样那样的,她害怕。
路流洗完了杯子,走出厨房,安星还站在落地窗前低着个脑袋。
他走过去像扛麻袋一样,一把扛起来这个小傻子,把她丢进了收拾好的房间里。
长那么好看,还是锁房间里好,不然他一看,又要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