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凌浩宇正要出去找女人,在医院里被骂了一顿,怎样想心里都不舒服,他急切地想找个女人泄泄火。本来想着以后规矩一点,好歹得熬着把安离琪弄到手再说。他没好气地接起电话:“什么事?心情不好,坏事免谈。”
安佑琪微愣,反应过来声音愉悦地开口:“当然是好消息了,威凌集团形势不好,我之前跟您提过的改行求发展,不知道有没有进展?”
“没空想那些事,公司那边情况好我可以过去打理,情况不好交给老爷子,他要想什么办法跟我没关系,相信有他在,不会眼睁睁看着威凌破产。”
凌浩宇深吸气,一手松松领带,语气随意地回答:“你要是因为这件事儿,那我挂了啊。”
安佑琪赶紧拦住他:“别别啊,凌总的意思是要把威凌交给震宇?现在岌岌可危的集团公司,恐怕震宇就是接手了也……”“堂兄有本事,当年凌氏情况比威凌差远了,不也被他救回来了吗,我知道他现在不愿意接手威凌,可我这人就是较劲,他不愿意做的事儿我就偏偏要他做,他想做的事儿我就偏偏不想看着他做成,凌氏集团现在不错,我就把凌氏要过来;威凌不好,我把威凌给他。”
说话之间,凌浩宇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握着手机的手也加大了力度,语气又开始烦躁起来:“我知道你心里向着我堂兄,但安佑琪,我提醒你,安氏破产的时候是我救了你,如果你敢恩将仇报,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直接切断电话,脚步不停地出了酒店。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发动引擎之后,眼睛往挡风玻璃上扫了一眼,当即皱眉。雨刮器上似乎夹着个东西,白色的……他解开安全带,推车门下车,绕过车门看到雨刮器下面真的有个白色的小包。四周扫视,并没有发现生人。他深吸气,转身从车里的储物箱里找了副一次性手套,戴上手套他轻轻拎起那个小塑料包。原来是透明的小塑料袋,四厘米见方,里面装的是白色的粉末。粉末下面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打开之后字迹斑斑:想搞定女人,就把药粉搀到饮品中,保证旗开得胜。他把纸条攥在手心里,再次机警地往安静的四周看看——一个人没有。心里疑惑,他抬眼看到头顶的摄像头,抬脚就朝着酒店前台走去。药末放到口袋里,他戴着手套敲着大理石的桌面,开口用法语问:“请帮我调一下酒店门口的监控,传到我手机上就好。”
前台应了一声,转身去查监控,之后马上回身:“请问先生,您想要哪个时段的视频影像?”
稍加思索,凌浩宇当即开口:“两个小时之内就好。”
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确定还没有这个东西,要说做手脚,也只是他赌气回来,在房间里休息的这段时间。前台很抱歉地回答:“对不起先生,门口的摄像头在三个小时之前被损坏了,我们已经联系了技术处理,您……”没有停留,凌浩宇转身就往外走,他掌心里紧紧攥着那袋白色的药末。这人是有备而来,连摄像头都事先处理了。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要斗也得是他为主动。从小到大,他也就是输给过自己的堂兄,而且似乎没怎么占过上风,其余都还没输过!怎么说呢,就是不喜欢输了的感觉。包括跟堂兄的过招,他每次都想赢,只是最后力不从心罢了。这个人不是凌震宇,所以他一定会赢。开车直接去了巴黎药剂中心,检测结果很快出来,这药末不是什么毒药,也比迷药药性弱,只是有些迷幻成分,在这里根本不算违禁药品。他松了口气,一边摘掉白色手套一边嗤笑——看来是有人想成全他跟安离琪。检测人员说这药很先进,成分比世面上见过的要纯。他笑着把药末收好,对他来说,这是如虎添翼的事,很多时候他都有机会,虽然不想强迫,但放过机会总太可惜了。她的伤总会好的吧……美滋滋地钻进车子,他直接拨号用流利的英文命令:“给我查一个药剂师,暂时可以确定,精通药理,不是凌震宇那边的人,务必尽快找到。”
既然可以确认对方不是敌人,那他可以放心了,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各自达到目的总是好的。他现在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把安离琪弄到手。之前总是觉得威凌集团占上风就是胜利,现在他越发的确定,安离琪才是最大的王牌。他要抓住这张王牌,不惜一切代价。心情越来越愉悦,不知不觉中又添了一个得力帮手,本来想找女人的他重新拨了安佑琪的电话。那边接到电话有些疑惑,这位凌家少爷脾气古怪,做生意的心思又善变,不知道这次到底做什么。没等她发问,凌浩宇首先态度愉悦地开口:“安氏现在是威凌的附属品,如果我堂兄接手威凌集团,你们可算是夫妻同心了。”
拿不准他说这话的意思,凭借着见多识广的经验,安佑琪语气无波的反问:“凌总这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决定要放弃威凌了?但你要想清楚哦,震宇不一定会接手。”
凌浩宇笑着摇头:“这些不用你操心,相信爷爷早就跟他说过这件事了,威凌现在的处境除了他没人能挽回,我爷爷不会看着威凌破产,所以我确定他们在等我的态度,我只要点头,堂兄肯定接手威凌……”安佑琪目光闪闪,一点没反驳,顺势追问:“所以凌总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告诉你,认清主人,威凌是我的,里面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不管是谁代替管理,最后都要回到我手里,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当你的卧底?!”
凌浩宇挑眉,接着嘴角笑开:“不,不是卧底,说合作更确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