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女人显然没意识到电话另一边的人是西门菲菲,她早就见识过西门菲菲的厉害,再加上心虚,竟然被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菲菲可不管这些,她继续吼:“怎么?不会说话了?刚刚不是还巴巴说的急吗——”说到这里,她突然提高声音喊:“我告诉你李可欣,欺负我嫂子就是在我菲菲头上拉屎,快说在哪里,还有识相的话滚远点!”
李可欣还是不回答,把菲菲气得咬牙切齿,转头跟奈斯说:“这女人叫李可欣,下次见到她把门牙给我掰下来,让她没事搬弄是非当小人!”
“不是,菲菲你先别着急,我也是看奶奶生病才有点没控制住情绪……”没让她说完,西门菲菲就强势打断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数到三不说地址的话,我保证你会少四颗牙!”
说完她直接沉声开始数数:“一……”“二……”中间没有任何停顿跟等待,完全就像是故意找茬一样按顺序数着。可即便是这样,对方也没让她把“三”数出来,扬声开口:“这边的路我也不熟,我把位置分享给你……”菲菲挑了挑眉,懒得再跟她废一句话,直接切断了电话。谨记着不到五秒,位置消息分享过来。菲菲把消息交给奈斯看看,奈斯直接去外面开车。两个女人这才拿了外套从家里跑出来。上车之后西门菲菲还拉着安离琪气不打一处来:“嫂子你说李可欣那丫的多可恨,一看就是想把奶奶生病这件事怪在你头上,这么明显——不对,难道她是喜欢方少?!”
安离琪有点懵,低头想了一下,也跟着点头:“这么说的话,应该可能是这么回事,总之一直感觉不到她对我友好……”说到这里,她皱眉思索:“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要不要成全方老师呢?他一个人照顾奶奶很辛苦,奶奶也的确应该多一个女孩子照顾着……”西门菲菲朝她摆手,还没来得及反驳,前面的奈斯突然插话:“就算照顾不过来,方少也不会需要心机女。”
菲菲一拍大腿,紧跟着点头:“是啊嫂子,方少对咱们不错,谁知道李可欣这女人藏的什么心思,你想一下之前的秦雅,还不是跟云深哥哥卿卿我我,现在呢,她算计什么呢!”
说到这里,安离琪脊背都出了薄薄一层冷汗,牙齿轻轻咬着唇辦,不能不说菲菲说的这种也是有可能的。再说奶奶的事还不知道严不严重,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菲菲,如果李可欣也是跟秦雅一样的身份,那以后我们身边还能有可以相信的人吗?!为什么对方这么可怕,他们到底在算计什么。”
奈斯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沉声说:“现在,谁也不能相信,尤其是杰瑞。”
一提起杰瑞,西门菲菲挠着头自言自语:“似乎这两天清净了,嫂子记得他还给你打电话让你帮他选领带吧?后来呢?又打我电话没有……”没等安离琪回答,奈斯淡淡地说:“他回凌州了。”
安离琪心里一紧,身子坐正,扒着前排座椅的靠背追问:“他回凌州做什么!不会是跟凌震宇……”“放心吧,以他的能力对付凌总还差点,只是捣乱是在所难免的。”
菲菲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我应该打电话告诉我哥,让他好好教训教训凌浩宇,在这边杀了人回凌州作威作福,让我哥好好帮我出出气。”
奈斯嗤笑出声:“找他还不如找我。”
菲菲没好气地瞟他一眼:“秦雅都被弄丢了!还好意思说大话,你不是说有哥们儿吗!”
奈斯无奈地砸着方向盘:“兄弟交代下去了,就是没想到他会当晚动手……”菲菲翻着白眼怼:“你把秦雅弄丢了。”
奈斯不甘心地低吼:“那个岔路口,我……”菲菲叹着气靠在座椅靠背上怼:“你把秦雅弄丢了。”
奈斯最后砸着方向盘:“我以为开始那帮人就是他们全部的人,谁想到……”这次安离琪跟菲菲同时开口:“你把秦雅弄丢了。”
说完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接着都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奈斯被气得脸色铁青,直接把四面的车窗都打开,最后还觉得憋屈,又把天窗打开才算完事儿。菲菲抱着胳膊怒视他:“怎么?我说错了吗!谁让你说话不算话。”
奈斯看着后视镜里的女人咬牙承诺:“凌浩宇做绝了,这笔账我记下了,本来不想参与他们的事,现在看来他太狂,我也不能不出手。”
“哼,你出什么手,别以为你手下有几个兄弟,还不是靠着我的钱,不然谁会听你的话!”
安离琪拉拉菲菲的胳膊:“奈斯很棒的,做事方面比咱们强的多,要是没有奈斯在身边,我还真觉得心虚,有他就觉得踏实。”
菲菲不情愿地又瞟了一眼前面:“踏实是踏实,就是——秦雅死了……”“噗……”安离琪索性笑出声来,抬手点着西门菲菲的额头:“你非把奈斯气得吐血不可。”
奈斯这时候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眼睛扫了一眼后视镜:“这笔账我也记下了。”
西门菲菲当即有点不淡定,听这家伙话的语气,就好像变身那个卧室土匪之前一样:“喂喂,你记什么账!应该我来记,毕竟秦雅……”男人眼底的寒光朝着后视镜一扫,西门菲菲到嘴的话都没说出来,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虚:“我——我没说什么,内个,医院快到了吧。”
听着小女人话锋终于软了下来,奈斯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被他们两个人搅得有点顾不上担心,其实安离琪听说凌浩宇回了凌州,总觉得心神不宁。毕竟凌浩宇的手段她也确实见识过,无论是从演技还是能力,都比一般人出众,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身后还有个高高在上的凌老爷子。她知道凌震宇不希望她担心,她知道凌震宇不是任人欺负的人,但还是悬起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