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他怀里有个小小的拖油瓶。女人这两个字曾经在他字典里只是个代名词,可现在却是真真正正的存在——女人就是他老婆。想起“老婆”这个词他就觉得很骄傲,同时也稍微失落一点,迫切地想跟她求婚,想亲自给她带上那枚戒指。原来觉得手表也是圆形的,都说圆形是最美好的形状,可以把一个人的心套住,让她永远逃不开。可他现在突然觉得那远远不够,形式主义的东西对他来讲也是必要的。老爷子当初把她塞过来的时候,强烈的叛逆心让他做了一件悔不当初的事——伪造的结婚证让他心里越来越没底。所以他必须找时机跟她坦白,然后真真正正地求婚,欢欢喜喜地去领证。只是这小女人肯定又要跟他发脾气了,想起来她嘟着嘴巴,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样子他就觉得幸福——往后余生,他真的不再是一个人。所以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她。小女人一个翻身,习惯性地朝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又呼呼睡了过去。纤细白皙的胳膊搭在他的胸膛,她睡得那么踏实。小丫头看起来笨笨的,其实也笨笨的,但总是假装很聪明的小女人!但那又怎样呢。凌震宇的女人最有资格真实地活着。她想在人前聪明睿智,那他就成全她。他以后又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由着这个小女人活成她想要的样子。“喂,你醒了不叫我?!”
小女人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早晨的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暧昧。男人一侧身,抬手在她小鼻子上点了一下,宠溺地说:“叫你干嘛,在等着你睡饱。”
“都说好了看日出,你看现在天都亮了嘛。”
安离琪胡乱把头发往耳后一拢,嘟起嘴巴有些失望地嘟囔。“日出又跑不了,看你睡得很香——明天定好闹铃,让闹铃叫你看日出好不好。”
男人语气宠溺,像在哄孩子,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她眨着大眼睛抬头,继续问:“你能醒这么早,为什么非要闹铃叫?”
男人薄唇笑开,淡淡的声音直接撩到人心里去:“我舍不得叫醒你……”哇……安离琪用力揉揉眼睛,面前这个温柔宠溺的男人还是不是凌震宇?他的人设向来都是霸道的。现在看起来有点像……像谁?谁也不像,还是他。剑眉星目,笔挺的鼻梁,凉薄的唇瓣,一脸的完美让人嫉妒。这么温柔有点不适应。被他看得小脸潮红,安离琪推他的下巴:“你——你怎么不对劲啊,对我这么好。”
男人笑着躺平,对着天花板长长地出了口气:“想通了一些事,心里很高兴,所以就对小傻瓜好一点。”
安离琪好奇地爬到他胸口,佯装质问:“就一晚上的时间,你能想通什么事,除了做贼心虚想不到有什么其他理由,老实交代——坦白从严——哦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是他昨天说的话,她一本正经地重复错了,好在马上改正,看到男人嘴角忍不住的笑意,她又嘟起嘴巴:“不许笑,笑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
男人嘴角的笑意扩大,拉着她趴在他的身上,看着小女人像个小狗一样瞪着他,他笑得更开心。“不许笑!”
小女人攥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但很明显没有一点震慑力,倒是更呆萌可爱。男人怜惜地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笑着逗她:“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知道肉——偿行不行?”
“哎,你先别着急,看清楚老公的颜值,其他人可没有这待遇!”
没等小女人抗议,凌震宇就又自豪地补了一句。说完他一本正经地挑眉给她飞了个大大的媚眼——安离琪差点当场石化,这家伙是越来越没节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