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满了好奇,眼底闪着不容忽视的光彩。安离琪被他问得小脸发烧,支支吾吾地最后恶作剧一般地眯起眼睛笑:“我就——吻你!”
话音一落,她就跟鱼一样滑到他的唇边,吃力地吻上了他的薄唇。凌震宇黑眸一愣,瞪大的眼睛还来不及眨一下就被她“强吻”上来。全身过电一般得僵硬起来。压在心底的小火苗顿时变成了个超级大魔鬼。可这丫头的吻就跟蜻蜓点水一般,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坏心地笑着离开:“哈哈哈哈!你被我调戏了,堂堂凌氏总裁被我调戏了……啊!”
得意的笑声没有来得及收尾,她纤细的腰肢就被他紧紧抓住,暗哑的声音响在头顶:“你这个妖精!是不是不想活了?”
安离琪听着这种声音心里一抖,抬头看他的喉结果然在不规则的窜动——完蛋完蛋!这家伙又要发神经了,怎么逃啊……她赶紧求饶:“我——我就是意思一下,没想真的调戏。”
“妖精!”
浑身的火被她撩起来了,可是昨晚刚刚经过恶战,如果真的再继续的话,恐怕这丫头命该没了,凌震宇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最后把她推到一旁,自己起身迈开长腿跨了出去。他去角落里的整体浴室里,打开喷头冲冷水灭火!遇到个只知道惹事的妖精,自己又不想忍心再摧残她,除了冲冷水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喂,凌震宇!”
浴缸里继续悠哉的安离琪听着里面的水声,突然开口。“嗯?”
凌震宇情绪及其低落,他想洗完澡赶紧出去,起码保证今晚再也不见这个小妮子,刚刚点了火,现在又叫他干嘛。他早就已经打定主意,就算她跪在他面前哭着喊着求他,他也不可能让她如愿跟她上床的——绝不!“你之前跟我说的不举这回事,到底真的假的?”
一句话凌震宇刚刚泄的火又窜了上来,胸口憋着一口恶气,差点喷出几口老血,明明是自己怜惜她,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到底是几个意思?!半晌没听到里面有声音,安离琪暗暗琢磨,大概是这家伙不好意思谈及这个问题,也许是自己提问方式太过直白……下次争取找个婉转一点的说法,比如说需不需要点药补补肾啥的。刚刚想到这里,凌震宇把玻璃门推开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拎着毛巾目不斜视地拉开门出去了。安离琪一直瞪着他,人家一气呵成的动作直接把她当成了透明人。根据这么久对他情绪的研究,安离琪基本可以确定,这家伙又生气了。古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她觉得这个凌震宇简直比这种虎更难伺候,一句话不顺耳,哪是老虎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核弹的威力好吗。所以她每天容易吗,守着个核弹睡觉,说不定哪天就得把她炸上天,尸骨无存那种,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浴缸里的水都冷了,也赶紧爬出来。拎起一个浴巾好歹擦擦水,冲了出去。“又不吹头发就出来。”
本以为这核弹已经走了,没有想到出门差点撞上。您老人家没事守在洗手间门口是要当门神吗?安离琪心里还没吐槽完,手里的毛巾就被他抢了过去:“你干嘛……”男人深沉的嗓音暧昧地响在耳边:“你想让我怎么回答?看来你对那件事很热衷,啧啧——有进步。”
“你——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安离琪嘟起嘴巴歪头瞪着他,却看到他抬手帮她擦头发。从这个角度看他,脸庞依然完美,尤其是眼底的认真像是做着一件很庄重的事。她记得在办公室的时候看他工作,也是这种,不同的是现在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般明亮,揉进了灯光,似乎还有一种很接地气的——亲切?!有了这个想法,安离琪的小脸又开始发烧,接下来她就被拖回洗手间里,头顶温热的暖风袭来。他在帮她细致的吹头发。其实本来洗手间顶部有专用的暖风,可他似乎一点都不嫌烦,拿起吹风机仔细地在她耳旁吹着,还小心地避开她的小耳朵。吹风机的响声把总统套房都变得拥挤起来,洗手间外面凌震宇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屏幕上闪动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凌震宇推门出来的时候,刚刚停下的铃声再次响起,他眉头轻皱,稍加沉思随即抬脚去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