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然是怎样?你不是说要搬出去吗,我——我就约个人重新装修一下,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可以说出来啊,我这并不算是不——尊重你吧?”
安离琪一席话,差点把凌震宇气得当场吐血,尤其她还故意眨着大眼睛示弱……凌震宇最后确定,这女人的脑子已经进水了,不知道是猪肉吃多了还是怎么滴,绝对换了一副猪脑子。强忍住眼底的怒意,他低低地吼:“这就是你对我的了解?”
安离琪偷瞄着他,力求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同时双臂挡在胸前,时刻做好反抗的准备:“我——我还不了解你,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太短——难道你是因为我找的设计师颜值比较高?不放心我们……”凌震宇发誓已经气得要喘不过气来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早就把这女人直接吞到肚子里,完全搞不懂这猪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他二话不说,头微微垂下,精准地摄住她的唇瓣,索性把她接下来想说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连呼吸都不剩一点。安离琪双眼瞪得溜圆,突然搞不清状况,这男人不是在生气吗,怎么就突然这样,可是双手完全使不上力气,推不开他啊……他像个领主一样扫荡着她的口腔,不允许她有一点点的回避,甚至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必须要她正视着他。“放开我……”安离琪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头用力地歪到一边,她不喜欢这种蔑视的吻,为什么他要这样,他的眼睛里写满了霸道,写满了“必须服从”四个字。“逃?”
他眯起眼睛,大手朝着她的腰下摸去,指腹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像是随时都能戳穿她的皮肉一样。安离琪浑身僵得跟木桩子一样,吓得一动不敢动,最后咬着牙跟他商量:“我——我没逃,就是——想解释一下,这根本就是误会——啊!”
这时候凌震宇的大手已经捏住她的腰,纤细的腰肢微微一震,顿时朝着相反的方向扭了一下。“别动!”
男人的声音略带沙哑,但明显带着不容忽视的震慑力。安离琪真就被吓住了,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这下不是想不想哭的问题,而是眼睛里自然闪着湿意:“你——你到底要怎样——不——不是变态吧?!”
她在酒吧里隐隐约约听过一些整人的变态花样,自己被扒光了躺在床上,这个表态男人要是想狠狠折磨她怎么办?网上那些失踪的女孩子好像都是这么被折磨死的吧,难道这凌震宇有可能是变态杀人狂……越想越害怕,最后她浑身开始发抖,双手紧紧抱住胸部,强忍住眼底的泪意,声音发颤:“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杀了我——安家——安家不会罢休的……”凌震宇眉头顿时皱紧,看她的样子知道她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了,刚想开口就被她突然掐住脖子:“你不能杀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敢突然袭击他,凌震宇被掐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这丫头跟疯了一样,眼珠子瞪得溜圆,似乎都不认人了。这到底是谁要杀谁?“松手!”
凌震宇费力地警告,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她好像疯了一样,双手越来越紧。无可奈何之下,凌震宇抬手捏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啊!”
安离琪一声尖叫,眼角有晶莹的泪滴砸落下来,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疯了是不是?!真要谋杀亲夫?!”
凌震宇转着脖子顺气,气呼呼地翻身到她的身侧。“哇——”安离琪突然大声地哭起来,眼角的泪跟小溪似的根本止不住。旁边的凌震宇惊得侧身过来看她,是她差点掐死人好吗,怎么反倒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胸口的怒火还没平息,本来不想理她!可偏偏这丫头哭个不停,他无奈地咽了几口唾沫,伸手拿了毯子给她盖上,又检查一下头上的伤口,他刚刚确实用力了一点,可很注意她伤口的啊……不管不管,头疼就疼,刚刚差点掐死他,头疼算是惩罚!等了一会儿,发现这丫头哭声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凌震宇烦躁地支起一只胳膊,刚要发飙,看到她眼角的泪又把怒火强行压了下去:“头又疼了?”
他声音尽量保持平静,这并不是关心,只是怕她真的死了会有麻烦……安离琪不说话,闭着眼睛,张着嘴巴继续大声地哭着,肩膀一抖一抖的,像个丢了糖果的孩子,只顾着哭,一句话不说。凌震宇看她一会儿,最后牙一咬,低吼:“再哭就做到不哭为止。”
说话之间就开始解皮带,动作稍微夸张,眼角的余光扫着安离琪的脸。安离琪意识到他声音的变化,眼睛惊恐地看着他的脸,哽咽地几乎听不出说什么:“你——你不能杀我!”
湿漉漉的大眼睛沾染着泪珠,萌呆的样子带着恳求,把凌震宇说愣了,他什么时候要杀她来着?!解皮带的手顿住,差点被她逗乐了,大手的僵硬缓解,抬手去给她擦眼泪,却被她躲瘟神一样逃开。他眉头皱起,最后终究一叹:“什么猪脑袋。”
他索性抬手在她小鼻尖上点了一下:“傻丫头。”
安离琪一愣,眼珠子随着他的手指转动,最后才发现他是来给自己擦眼泪。这是什么操作?难道不是他把她吓哭的吗?打一棍子之后一个甜枣?她是安离琪,完全不吃这套的好吗。想到这里,她坚定自己的意志,把头歪到另一边,嘟着嘴巴抗议:“少来这套,我又不是小孩子。”
神马情况?凌震宇也是一愣,看她竟然跟自己撒娇……在办公室的时候似乎就有一次,但那根本就是演戏给秦莹莹看的,虽然乐得所见,可那终究没什么成就感。这次似乎是她的本意吧?原来小丫头撒娇是这样的啊?依然嘴硬,但小脸却已经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