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监管”之后,被分隔开的几个人,自然要凑在一起。
直到这个时候。
李向东才从付廷刚那里,知道了这位张秘书的具体身份!
他立刻把在铝制品厂,和岛国人交锋的事。
详详细细的和刘总经理说了一遍。
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
他就是要让刘总经理知道,坐六号车的大人物齐宏宇,是帮岛国人做事的!
他相信刘总经理肯定是爱国的。
他本来就已经和自己拴在了一条绳上。
再有这件事垫底儿。
相信就算齐宏宇一会儿亲自来,他们也不会再改口。
果然,刘总经理和杜秘书,知道了齐宏宇所做的事之后。
个个都是义愤填膺!
嘴上没说,但面部表情,表达得清清楚楚!
这个年代的人,对岛国人的痛恨,要远远超过后世。
他们这种表现,再正常不过了。
李向东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
这自然是有意的。
他要让黄大力也知道这件事!
虽然这不能定罪,但足以让一个人的人设,瞬间崩塌!
张秘书给齐宏宇打了个电话之后。
齐宏宇居然真的来了!
李向东眼角跳了跳。
他不是傻子。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齐宏宇是想一次性钉死自己!
甚至还想借题发挥,对付付朝阳!
这就是你死我活的仇恨了!
这是在逼自己下死手!
齐宏宇级别自然比黄主任要高。
但他很清楚这里谁说了算。
进入车间之后,主动和黄主任打了个招呼。
之后就走向了刘总经理。
他是主管工业的六把手,汽车厂他确实说得上话。
“刘志,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李向东就是个地痞,就是个小混混!”
“他气死了老爹,差点害死了全家,他这种品行,能是好人吗?”
“他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就能研究出果树培育技术?”
“他哪来的钱收购铝制品厂?”
“你是聪明人,这么明显的漏洞都看不出来吗?”
“没有其他势力的支持,他怎么能做到这一切?”
“他在电视机厂就拍了视频,现在又到你们这里来录像。”
“作为负责任的爱国干部,我们都有理由怀疑他是个间谍!”
“现在你们告诉我,是不是有上层领导,命令你们接待他们?”
“你们是被欺骗了,交代清楚了,作为你们的领导,我可以替你们担保!”
“现在,告诉我,告诉黄主任,他们是不是录像了?”
“他们把录像机藏在了哪里?”
这位大领导确实有本事,话说得义正言辞。
嘴角喷着唾沫星子,甚至头顶都散发着正义的光辉!
可惜,他替岛国人办事儿的事实,改变不了了!
他说得越冠冕堂皇,就让人感觉越恶心!
作为这么大的领导干部,什么时候需要你关心这种事了?
你不但指使自己的秘书报案,还亲自跑到现场来施压,这特么正常吗?
你不过就是想利用自己的屁股大,强行往别人的头上拉屎而已!
黄主任已经恶心得直摇头了。
他知道没有上级的命令,有这么个不要脸的在,他现在带不走张秘书了。
索性挥了挥手。
命令手下押着那名“工人”,转身就走。
“齐宏宇同志,我现在就回去打报告。”
“得到了批准,我会要求张秘书配合调查!”
“希望您替我们监管好这个人!”
“还有,刘总经理、李经理的问题,已经被我们排除。”
“他们没有违反任何法律和条例!”
“你们若是要强行介入,必须公开,必须接受我们的监督!”
李向东和刘总经理对视了一眼,都给黄主任伸了个大拇指!
人家确实是个爷们,确实是在秉公办事!
后面这几句得罪人的话,他本来不必说。
但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
这就说明了他的人品!
不说是在维护自己这些人,但他肯定是痛恨岛国人的。
这就足够了!
黄主任的离开,谁都拦不住。
而且他们还带走了那名最重要的证人。
这让齐宏宇的压力又增加了很多!
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已经走上了独木桥。
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根本没有回头路了!
要么找出摄像机,坐实了李向东的罪名。
要么就要准备好接受调查!
他又把刚才的话,和刘志说了一遍。
刘志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们是正常参观,没有录像!”
齐宏宇眼珠子都红了,也真的是拼了!
他命令这个车间的所有工人,放假半天。
又集中了人手,搜查了两个多小时。
最后他明知道已经治不了李向东了,却依然没打算放过李向东。
利用职权,把刘志和李向东等人,带去了警局!
他能不要脸的亲自插手,付朝阳自然也不能坐在办公室中看着。
老爷子只用二把手的名义,给警员最高官,打了个电话。
你们为什么带走刘志?
刘志和李向东的身份,如果你们想要拘捕,必须首先拿出证据。
否则你们就是滥用私权!
…………
李向东等人,当天下午就被礼送回了住所。
齐宏宇在这件事上,算是彻底认输了。
他本以为,自己就算有点过激,也没什么大错。
毕竟自己是在维护正义!
但他却忽略了你两个最不该忽略的人。
那就是圆圆和可可!
他们带走李向东,本应该把孩子送回家。
但他们却疏忽了这一点,直接把两个小宝宝也带去了警局!
这下子,圆圆可可的照片,被各大报纸,争先登载了出来。
就连省新闻都给了一个镜头!
这自然是付朝阳的幕后推动!
就这一个动作,就把齐宏宇,彻底推上了风口浪尖!
两个大会提出了抗议。
纪律检委介入了调查。
特殊部门更是用雷霆手段,扣押了张秘书。
一时之间,齐宏宇成了省城最大的话题!
…………
10月29日夜里十点。
省城一栋普普通通的居民楼。
三楼最东侧的一个房间依然亮着灯。
大床上,两个人,死命地纠缠在一起!
污人耳朵的,不能公开言讲的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