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半日后,朱棣带着青雅郡主一行就朝着庆州而去。
在距离庆州还有半日路程的时候,他们遇到了隶属于赵云麾下的哨骑。
这哨骑原本是北元王庭的精锐,所以对朱棣的态度简直恭敬到了极点。
朱棣询问了一番后,才知道草原上的局势,现在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五日前,霍去病率军悄然回返,与赵云联手,在达巴拉干的地盘突袭了北元联军。
那些北元联军原本的目的,是打掉达巴拉干的兀哈良部。
以辽东纳哈出为主力,加上也速迭儿征召的卫拉特的援兵,一共陈兵七万,围攻达巴拉干。
结果被霍去病和赵云抓到了战机,连夜奔袭百里,天明之时一战就击溃了联军。
七万联军土崩瓦解,只留下了数千死伤。
这一战的胜利,也直接宣告了也速迭儿此番想拔掉奴儿干都司,将草原与辽东再度连成一片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见事不可为,安达纳哈出也退兵,直接回了斡难河。
至于还在长城外的阿鲁帖木儿,在丢下上万人后,上演了断尾求生的大戏,二十万大军逃回去的不足十万,可谓也是损失惨重。
而此时,霍去病和赵云都在庆州等着朱棣。
到了庆州,青雅郡主没有进城,而是带着她的手下先离开了,她要先去找她的哥哥达巴拉干。
朱棣不放心,特意又让霍去病派了一千精骑护送她回去。
庆州,赵云的大帐。
“去病,奴儿干都司现在情况如何?”
和许久不见的霍去病寒暄了几句后,朱棣就问起正事。
“进展不大,现在才收拢了十几个小部落,大概有七八万牧民,能影响到的地盘还非常小!”
说起这个,霍去病的情绪不是太好。
倒不是他能力差,而是这奴儿干都司远离大明本土,连口吃的都得自给自足,而且这半年还一直没停的在用兵。
所以,比起朱棣上次离开的时候,霍去病现在虽然麾下依旧是三万大军,但其中已经因为战事损失被替换了十分之一。
可以说,他现在手中的实力却是不升反降了。
“没事,现在庆州有赵云坐镇,以后你那边的日子应该就好过多了!”
朱棣安慰霍去病。
“庆州还是远了点,依我看,王爷最好能尽快把青雅郡主收入房中,这样的话达顺明王巴拉干那边就能够给我提供足够的支持了!”
霍去病的话得到了赵云的赞同。
“霍将军说的有理,只要顺明王那边全力支持的话,再加上庆州和大宁,从奴儿干都司到大宁一线就无忧了!”
“呃……你们的意思是,现在顺明王还不够支持?”
朱棣有些奇怪,按理说顺明王那边不应该再有其他想法了才对。
“现在的达巴拉干的态度还不知道,因为他还忙着巩固他自己的位置,但之前的阿札失里感觉一直有些摇摆不定!”
霍去病说起这个,也觉得有些头疼,要是顺明王有其他想法的话,奴儿干都司和庆州都会面临不小的压力。
“王爷,末将倒是觉得,能够理解,毕竟王爷一日没有娶青雅郡主,那阿札失里就觉得不够安稳,留点后路也是可以理解的!”
赵云的评价倒是比较中肯。
“算了,现在阿札失里已经战死,经此一役,估计达巴拉干那边也会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朱棣说完了这事,又说起关于自己的流言。
“你们都听过这个传言吧?”
赵云和霍去病都点头,表示听过。
而且据他们两人的说法,几乎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听到的。
对于这个传言,他们两人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流言而已罢了。
朱棣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这个流言可能会导致的后果之后,霍去病和赵云都是惊怒交加。
“王爷,你知道是谁干的了吗?”赵云问道。
“有猜测,但还不确定……”朱棣说道。
三人正说着事,却听到赵云的传令兵来禀报,大宁都司都指挥同知阿鲁温沙求见朱棣。
朱棣大喜,他正愁不知道去哪找阿鲁温沙,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找来了。
不一会,一副腼腆少年模样的阿鲁温沙和托里木走了进来。
一番见礼后,阿鲁温沙立刻就说起了正事。
当日,他和托里木被徐达安排脱离了大队以后,原本是打算去增援霍去病。
可是,霍大将军用兵过于奔放,他们硬是没办法找到,最后他们干脆掉头杀了个回马枪。
一顿猛攻,将之前配合纳哈出的海西女真给揍的找不着北,顺便烧了纳哈出的两处储备粮仓。
“这两处粮仓一烧,末将估计一直到明年收粮前,纳哈出就只能老老实实窝在辽东了。”
听了阿鲁温沙的话,朱棣也点头表示赞同。
辽东和草原不一样,主要的粮食来源还是农作物,没了储备粮,基本上大规模的出兵行动都不太可能了。
“对了!末将听到了一些关于王爷的流言在草原和辽东传播!感觉这其中似乎很有问题!”
阿鲁温沙比较敏感,一听到流言就想到了可能背后有阴谋。
“于是,末将遣人调查了一番,据说这流言是有人在故意传播,末将分析这流言的源头很有可能是明人!”
朱棣点点头,表示认同阿鲁温沙的分析。
“不过,这事你们不用去理会了,随便怎么传吧,只要形成了绝对的实力碾压,阴谋诡计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罢了!”
朱棣知道,这事的源头在京师而不在草原。
托里木一直都没有参与讨论,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朱棣一个人的奴仆。
“托里木,这次的事你办的有些差了!”
而朱棣对他也是直斥其错。
“托里木知罪!请王爷惩罚!”托里木立刻匍匐在地,完全不做辩解。
朱棣说的是关于海西女真的事,之前他给托里木的任务就是攻略女真三部。
结果,没想到,海西女真却让阿鲁温沙掉进了坑里,被大军围困。
据朱棣了解到的消息,当时阿鲁温沙被数倍敌军围困,如果不是他镇定自若,应对得宜,差点就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