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退场,留下几具狼尸。秦江抛了火把,蹲下准备探查强子情况,忽地一蹦起身,痛的直吸冷气,回过神忙把满是铁钉的衣裤脱了去。“呵呵~”秦江对上强子眸子,忍不住挠挠手臂缓解尴尬,自语道,“这不,刚好用上了吗?”
“你没事吧。”
秦江重新蹲下身。“嗯,死不了。”
强子面色虚白,故作坚强撑起身体道,“谢谢!”
“我先帮你包扎下。”
秦江麻溜扯下衣摆子,给强子臂膀、大腿、腰身、背部伤口全给包了起来,粗粗一数,竟被咬了八处,也是命大。唐叔五人赶了过来,见着秦江两人还活着,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个脸庞与强子七分像的汉子,狠狠一个巴掌打到强子脸上,刚起身的强子也因此连退了六七步。“就你是汉子是吧,次次就知道逞能,是不是想拖累死一家人啊!”
汉子双眼通红,大吼道。强子低头站定,也不做声,场面一时寂静。唐叔几个同辈忙去劝导,耽搁了好一会,那汉子怒气才消了大半。随后唐叔背起强子先走,剩下一行人拖着死狼回村,当然也不忘向秦江打探事情经过,待听到强子一人独斗群狼,内心虽紧张万分,也不得赞叹起强子英勇无当。最后听到秦江果敢救人,一个个都向秦江竖起大拇指。“客气了。若非叔伯们及时赶来,狼群真把我两给啃了。”
秦江抱拳向众人道谢。怕叔伯们没完没了夸奖,转移了话题,谈起异变黑熊事情始末。故事聊到一半,秦江几人已到了村,顿听得一片悲伤哀嚎声,还夹杂些咒骂话头。秦江瞥了眼前方几处白布,就知有人遭了劫难,也跟着咒骂了两句。等把狼尸丢到了未亡人身前,一具具狼尸颇受蹂躏,而秦江几个也各自分别。秦江一时没了去处,稀里糊涂逛着,被巡逻的叔辈见了拉住当了壮丁。腰间跨刀,背负强弓,若非身子瘦弱,还真想那么回事。这般一直到了正午,左右也没个人,肚子已饿得咕咕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哎,也没个关心的,真饿死了也白死。”
秦江一屁股坐在田垄上,随手把铜锣竖在一旁,歪着头呆呆盯着后山一块区域。时间推移,顶上太阳越发炙热,秦江挪动身躯到阴影里,顺着田垄挖掘着甜根。这甜根是杂草的根茎,无毒,还有丝丝甜味。挖出了一大把,洗净,放在嘴里如老牛咀嚼。又过了会,秦江忽听熟悉轻松谈话声,欣喜转身,便见着土路转角处的村长老头,以及跟随来的一伙人,目光自然投注了过去。一伙人个个身形高大,虽不及唐叔武勇,却也不差多少,让他真怀疑这伙人是怎么长的,难道都是基因优秀吗。乱想一通,秦江又注意到尾随来的一少年,隔得不算远,能见少年长得差他丢丢。他们片刻就到眼前,秦江识趣挺了挺腰杆子,摆个亲切笑脸迎接,村长爷爷、唐叔、叔叔、伯伯一时叫的欢快。心头也开始牢记起这些大人物容貌,不说要很熟,至少以后见着能简单打个招呼。“江儿,这是王家村的筝,你们同龄,好好熟悉熟悉。”
村长介绍后,秦江大方打量眼前少年郎来,上前两步,双手一把握住对方,“筝弟,第一眼便觉得甚是亲切,咱两上辈子定是好友。”
唤作筝的少年愣了愣,却是从未见过如此打招呼方式,到底非常人,“江兄,筝弟如是。”
“王家主,你看我小岭儿村的小伙如何?”
村长笑呵呵问道身边人。“嗯,”那人稍想了会,笑道,“不输我儿。”
秦江竖着耳听着几人谈话,还不忘与筝闲谈,从兴趣爱好谈到日常生活,再谈到村花及喜欢的女孩,他整着个引导着话头。道路总有走尽的时候,秦江颇为心惊随众人进了后山。四周林密,斑驳阳光雨点儿洒落,配上叽叽喳喳鸟鸣,却是一幅幽景。再走了半里山路,眼前落了片殷红以及四散着的黑鳞。秦江跟众人一般拾起一片鳞甲好好端详,呈椭圆形,鳞末锋锐如刀锋,敲击有精铁之音。在之前谈话中,就知这鳞甲是异变黑熊的,看情况,雪狼已经杀了黑熊,成了这场战斗中唯一的胜利者。异变野兽一身宝,就这残留的黑鳞,质地轻盈,防御力极强,是制作内甲的极好材料,价值不菲。一伙人都是识货的,作为东道主,村长掰了掰手中黑鳞,道,“王家主、丁坊村长,你们远道而来,小岭儿村也没什么特产。这黑鳞不管是做铠甲还是内甲,都是极好的。”
说着,他扫了眼地面,“这黑熊体格健壮,我们到时仔细找找,凑出三副应没问题,那样一村一副,如何?”
秦江打眼瞧了瞧李家主和丁坊村长,便听着两人回话,大意先寻雪狼,至于散落的黑鳞捡拾倒也不急。村长众人统一了想法,便撇开秦江和筝两人,继续往密林深处钻去,一会,便失去了几人影子。秦江正大光明拾了两块装进口袋,报之身边的筝一个浅笑,“我们走吧。先去我家坐坐。”
筝略有担心望了眼其父离去的方向,这才转身与秦江结伴而行。“筝,刚听你谈到武功,能和我再说说?”
“当然。”
筝抿着嘴,黑眸一道精光闪过,他自幼习文练武,如今武艺已是小成。今日与父来此,正有见识其他村落的同龄人打算,眼前的秦江虽不通武艺,但心灵活泛,是个可交之人,“江兄,武功包含两个词,武指的是武术,重招式。功指的是功法,重修行。”
“招式如我们所想,拳、掌、腿一伸一缩皆可成招,它重奇诡、力量、速度。功法则修自身底蕴。我们的身体就像一块干涸土地,会吸收它需要的一切,而功法就是大贤者们呕心力作,能加快吸收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