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在成都整日忧虑,虞帆道:“陛下不必惊慌,这三人很快就打起来了,到那时我等出兵直取汉中!”
刘炎左右踱步道:“吾已长成,明日成人之礼,该如何操办?”
中郎将王植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出兵夺回汉中,如若汉中收不回来则,陛下大业难成矣。”
却说,高进带兵一万赶往天水,欲在城外扎寨。玄风将军李天一带骑兵八千攻南阳、王润领三千攻南阳、王军攻陈留、李金、张天攻扬州。高进营寨刚要扎好,裨将道:“刘所十万大军距离雍州只有三十里、徐浩带兵一万正在赶往上庸。”
高进道:“这二人怕是已经联手了。”
随后高进立刻带兵赶回洛阳,霍安正在驻扎汉中不料见一支部队正在往城门靠拢问道:“这是何人部队?”
对曰:“这是刘所手下部将,陈末。”
霍安道:“陈末何人?”
对曰:“陈末,字兴安,并州五原郡九原县人。身有八尺,雄姿英伟,头戴一顶熟钢狮子盔,上撒着一把青缨;身穿一副嵌梅花榆叶甲,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条,前后兽面掩心;上笼着一领白罗生色花袍,脚登一支黄皮衬底靴;一张皮靶弓,数根凿子箭。使一杆三尖两刃戟,胯下踏雪乌骓马。”
霍安随即出城迎战,陈末一骑当先。霍安持刀直砍,陈末戟直迎,霍安见状拨马转身,被陈末抓住马鞍,动弹不得。二人来来回回战五十回合。陈末越战越起劲,追到汉中城下,霍安眼看城外部众越聚越多,无心再战拨马回城。裨将放箭,才击退陈末。陈末在撤退之际,俯身拿弓,反手射下霍军帅旗,才悻悻而归。陈末在城下道:“高进已是穷途末路,我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
见霍安默不作声,陈末又言:“汝妻在洛阳,吾可保其安全,洛阳城破侯爷绝不伤百姓。”
霍安听罢,这才缓缓出城投降。刘所部来势汹汹,留下徐浩三个时辰攻下上庸,欲与刘所合兵雍州。高进飞马直奔洛阳,见状带五百骑杀入刘庆阵营,刘庆命张龙、赵虎二人前去抵挡,不料高进抬手一戟把张龙坐骑刺翻,赵虎拿刀直取高进,斗不数合,已露败相。李天一见状策马来救,侯平道:“此番高进已是惊弓之鸟,回洛阳只为救得妻儿老小必然会拼死一战。主公不可正面硬刚!”
咸龙随即下令放箭,高进见状只得仓皇撤回洛阳城。艾润道:“主公,今日洛阳城必破,还是往北撤回兖州吧。”
高进抱起一坛酒猛灌道:“刘庆这厮,今日是要灭吾,刘庆不除,吾高进誓不为人!”
此时,高义被抬进大殿道:“兄长,不可鲁莽。今日刘庆、刘所誓要消灭我们,洛阳已是鸡肋,不可死守。”
裨将进门来报:“主公,石坚将军发来急报,乌桓首领联合刘烁起兵三万猛攻涿郡!石将军只有三千老弱在拼死守城。”
高进道:“刘烁不是被刘炎抓起来,关着吗?”
艾润道:“眼下洛阳城还有五万大军,其余在皇城和金陵各有五万。不如今夜就动身突围,等到明日二刘合兵,吾等就陷入被动。”
高进看向高义,高义道:“就依艾润之见。”
高进之妻魏萌道:“夫君不可抛下,妾身和小女儿!昔日,夫君连年征战我们母女已是担惊受怕,今日突围我们可怎么办啊!”
说罢,便趴在地上痛哭。高进之女,高幂跪地道:“还望父亲不要抛下我们。”
高进见状抱着妻子和女儿道:“今生吾高进能与汝为伴侣,何尝不为风流。传令下去,现在全军突围,放弃金银财宝,只带随身物品。”
只见高进,提戟上马,把女儿绑在身后用棉被包裹,妻子魏萌女扮男装,骑马跟在艾润身后。傍晚时分,刘所与徐浩、陈末合兵洛阳城外。王璐进刘庆大营道:“今日,可取洛阳明公可有何高见?”
侯平道:“明日午时还望将军分兵一起攻打洛阳,攻下洛阳之后,一人一半。”
午夜时分,高进等人率骑兵缓缓出城。不料城外已是乌云密布,陈末在左、徐浩在右。高进只得分兵突围,陈、徐二人在后紧追不舍。只见高进手下将士四散而逃,溃不成军,五万兵马乱成一锅粥。这时,咸龙、邓虎也率军赶来,艾润道:“将军先走,末将断后。”
高进带妻子魏萌及几百骑逃往陈留。艾润拦住咸龙道:“休走,待吾取汝性命。”
二人厮打在一起,斗十个回合,不分高低。邓虎见状命弩手放箭,艾润拔马回身,被流矢所伤。李天一见状单刀直取艾润,咸、邓二人一同前往。艾润坠马被擒。刘庆道:“汝可投降?”
艾润道:“莫想!”
侯平曰:“润有武,有忠,有义,可留矣。”
刘庆道:“这厮还挺嚣张,不服吾者,斩立决。”
说罢,艾润被斩首于洛阳终年三十一岁。高进赶到陈留郡外,见王军、李金、张天早已恭候多时。进大怒曰:“汝等杂碎,能拦吾否?”
只见高进一骑,直冲王军。其余部众继续前行,这三将见高进来势汹汹,一齐相接。高进一戟直刺王军于马下,李金挥槊被高进一戟挑飞,张天急忙拔马回营,被高进抓住缰绳,摔于马下,一戟刺死。高进随后收拾部众,赶往兖州。不料见石坚率几骑而归,高义道:“涿郡破城了?”
对曰:“午时已破,吾率残部这才突围出来。”
高义道:“今,洛阳为刘所、兖州为刘烁,吾等只得回金陵了。”
高进与石坚收拢部众一万余人,撤向下邳。行至隰州境内,马承两千兵马所剩兵马只剩八百,途中饿死病死者,十有八九。何达道:“将军如何安置其余士兵?”
马承道:“迪化城为王挺所护,杀了他为后主登基做准备,开疆拓土,重振汉室!”
程烁道:“后主年幼,温帝性弱,兄长何必再费周折?”
马承不语只得低头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