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赵典醉酒正往家赶程烁拦住去路道:“尚书这是那里去?”
对曰:“程明德汝不去吃酒来这做什么?”
一旁的沈帅抬过一顶花轿,程烁道:“这是武威城名妓赵雪鹅,久仰尚书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典笑曰:“明德可知我心矣!”
程烁道:“我大哥马承至今都是圉郎,还望尚书海量赏他个一官半职坐坐。”
赵典道:“那算了,请回吧。”
程烁又道:“不可,李姑娘前来只为拜访您再别无他意。”
说罢二人飞身离去,沈帅道:“为何不直接去求漠帝?”
程烁道:“赵典才是真正的皇帝!”
却说刘所大营众人如坐针毡,刘所曰:“怕什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手里有个五六万兵马尔等就慌了?”
司马如道:“汉中至关重要,还望主公谨慎。”
刘所道:“汉中还有五万兵马,高进还有三千铁骑还有霍安守城何惧之有?赵泰曰:“老臣提议,命王璐引兵驻徽县、命徐浩守褒城只要把这二城守住,汉中就能守住。”
刘所思索片刻,刘超道:“父亲孩儿愿做先锋前往!”
刘所欣然答应,又拨五万兵马。漠帝大营中赵典道:“现在十万大军已经全数在天水城集合,明天将发兵汉中,诸位有何高见?”
何达道:“虽有十万大军不可倾巢出动,若是吃了败仗凉州难保。”
虞帆道:“怕什么?大战在即说什么丧气话。”
赵典道:“那既然这样就兵分三路,符亨、关忠、何达为一路带兵三万攻徽县、马岩、张德、虞帆领兵一万以武都伐广汉、程烁、沈帅领兵两万从陈仓走连云道攻褒城。王植、关冲随我领兵四万驻守陈仓,为后援。其余人等留守天水城。”
漠帝道:“这汉朝可有坐吃等死的皇帝?为何不让吾御驾亲征?”
虞帆道:“陛下此番作战十分凶险还望陛下三思!”
漠帝道:“张泉、张寒、张超随吾带精兵三千,突袭汉中城!”
张氏三雄应允。赵典又想来劝,被漠帝怒视只好作罢。赵典又私下找到马承,见其中一人坐在帐外道:“将军好雅兴,怎么样凉州的风景还不错吧?”
马承应允道:“罢了,在哪看都一样。”
赵典道:“此次作战凶多吉少,还望将军保护陛下安全,此事一成吾愿上书封将军为大将军假节钺。”
马承道:“吾不爱做官,只求能打造一副铠甲,送一匹好马也好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赵典站起身来道:“好!壮哉!将军实在威武!前些天从凉州豪绅送来了一批宝马其中有只名叫绝影,其速度之快如电光流影,又可日行千里,就此献给将军。”
马承叩谢赵典,马金宝从厨房出来看到马承正在磨刀。便问道:“明日可是要出远门?”
马承回身拿好行李道:“明日你且再为我准备一个牌位,多谢了。”
说罢转身策马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日众人出发,先是关忠、符亨引兵攻打徽县。王璐不闻关忠之名,便下城来战。那王璐提刀直取关忠,不十合,王璐败走。符亨随即派兵围住徽县强势猛攻。王璐道:“这二人怎么如此勇猛。”直至午夜方才退兵,却说这城郭坚固。壕堑险深,急切攻打不下。一连围了三日,不能攻破。何达曰:“此城粮草少缺,多围城几日,军民饥荒人相食便可破城。”
又一日,符亨命手下将士距城五里处埋锅炖肉,又命一路兵马埋伏于周围树林。肉香飘之徽县,王璐大骂道:“这符亨罪该万死!”
一连十日,众将士只得喝粥充饥,符亨依旧如此逍遥快活。王璐道:“正是嚣张,看吾取汝狗头。”
王璐点兵三千冲向符亨大营,忽然一处兵马掩杀过来,此人正是关忠。只见关忠一骑当先,冲入军中,王璐不敌关忠被一刀砍成两段。
马岩、张德围攻广汉,守将徐忠下城与之相斗。二人先斗二十合,不分敌手虞帆见状命张德前去帮忙,二人与徐忠又战二十合。徐忠已露败相,拔马欲走被马岩一枪戳死。广汉城得以收复,另一边沈帅与徐浩二人相斗三十回合,二人边打边走,行经一处树林。沈帅见状窜入树林,徐浩拔马回营。对战双方僵持不下,赵典又命马岩、张德回来帮忙。赵典又给程烁增加一万兵马命其加快进度。围城数日,褒城依旧攻不下来,此时漠帝亲率大军已经赶到。漠帝道:“为何还是攻不下城池?”赵典闻讯赶来道:“陛下莫慌明日,六万大军一起攻城定能拿下褒城!”
漠帝又道:“那陈仓道不守?”
对曰:“已派王植留三千精兵接应,确保我们撤退。”
徐浩心想:倘若明日破城是死,困在城中也是死不如拼一把,弟弟徐忠已经被杀不如明日做个了断!徐浩道:“明日你且举白旗投降骗他们入城,我躲在内城里待大部队都进来之后即可关闭城门!”
副将王腾道:“若是他们不信怎么办?”
对曰:“你且把我的帅旗和兵符交于他们。”
过了一日,漠帝得知大喜曰:“速收降。”
赵典道:“非也,此番必有诈!”
漠帝道:“尚书有何高见?”
赵典曰:“命他们主帅徐浩亲自出城请降!”
徐浩闻之道:“如此鸡鸣狗盗之徒怎能一统天下?”
又过一日,徐浩命王腾穿上自己的盔甲,举白旗出城投降。赵典见状道:“汝是何人?”
王腾道:“徐浩是也。”
说罢便将兵符给予赵典,漠帝下令全军缓缓进城。赵典跟在最后道:“陛下此等小事还是让小臣去办吧。”
漠帝不予理睬,马、张二人跟随其后。就在此时,全军大半已进入北门,徐浩一声令下。城门关闭,赵典慌忙逃跑被王腾砍伤手臂,夺了兵符。
漠帝与众人被围困城中,徐浩提起大刀曰:“黄袍者,皇帝也,斩其首封黄金万两。”徐浩一言已出,全军顿时骚乱。城中千百余人,蜂拥而至如蚂蚁决堤。两军人马乱作一团,为求保命只得蒙头厮杀,见人就砍,漠帝见状脱其黄袍,只剩得一件软甲。漠帝道:“护驾,速来护驾。”
四周军士无一人响应,马岩、张德提刀护其左右。此时马承单骑赶到,碰见落荒而逃的赵典。马承曰:“漠帝在哪?”
赵典哭哭啼啼不能言语,手下偏将指向褒城。马承又问道:“围城几日?”
对曰:“不足十日。”
马承道:“吾观褒城四面环山,被围多日必然无粮草供给,汝等迅速拿出剩下的粮车化装成运粮兵,伺机营救漠帝。”
赵典道:“那城中还有三万多兵马,可不能放弃啊。”
马承道:“如若我等从东门杀出,你在此接应,若是有兵来追,你放箭退敌。”
赵典又道:“那徐浩怎会信你是粮官?围城多日,偏偏现在送粮?还有为何要在东门迎你?”
马承道:“围城多日,他自然想要粮草,就算他知道也会放我入城再擒,东门处有一处树林,可为伏兵,他断然不敢追。”
说罢,马承带三百余人进城。徐浩见状单刀直入,马岩提刀来迎,二人斗五七回合,左右军士越围越多。马岩逐渐被围,左右人马一拥而上,马岩全身被捅出百十个窟窿战死于城下。张德带漠帝往东门逃窜,徐浩一刀砍下张德右臂。张德便昏死过去,关冲挥槊来救才保住其性命。漠帝趴在地上四肢抽搐。张氏三雄赶来救驾,四人便缠斗起来,马承在城下唤军士开门,谁承想周围军士集中注意作战,一看是霍安的旗号便打开城门放其进来。殊不知,这帅旗上的霍字是马承用煤炭描的,马承见帅旗在东门便抽刀杀了过去,一刀砍翻徐浩帅旗。大声叫道:“援军已到!”
徐浩军见马承穿着同样军服误以为他是援军,便不再理会。马承迅速找到张氏三雄,徐浩见状便退了回去。马承一把拽漠帝上马,转身便走,张氏三雄在后路掩护。徐浩气不过抬手一箭,射向张超被张泉挡下。张泉就地身亡,马承在撤退路上看见其弟马岩的尸首,心里不忍。嘴角在倔强,心头在打颤,用力鞭打坐骑快速冲出东门。徐浩心想道:这次城中兵力早已不足,褒城定然是守不住,只得与王腾逃回汉中。
刘迪在殿内左右思索,范逸道:“主公此时偷袭洛阳乃大好时机,得取洛阳霸业可成矣。”侯平道:“主公现在应该派兵攻打汉中向漠帝表示忠心,若是打下汉中也可平分。”
刘迪曰:“吾观刘章难成大事矣,这样刘隶带兵三万李天一为副将发兵三万攻洛阳。段龙、咸龙带兵五万由襄阳发兵汉中。”
刘所得知,刘隶要来攻城便又将陈末调回,李天一道:“刘所小儿听着,我主乃是江南王刘隶,奉命前来讨伐不忠之臣,还不束手就擒!”
刘所骂道:“这混人也敢跟我叫嚣!”
陈末拉弓搭箭,一箭便射伤李天一嘴巴。陈末出城相迎直取李天一,二人话不打紧斗二十回合。李天一力怯,刘隶道:“一个并州小将还需斗二十回合?”
说罢便飞马相直取,三人战了七八回合,陈末拨马回营刘隶急忙来追,陈末反手一戟将刘隶刺于马下。李天一转身想跑陈末二话不说,侧身拉箭百十步内将李天一射于马下。
却说此时咸、段二人驻兵于汉中城外五十里一处营寨,咸龙道:“明日我领三千骑兵直冲汉中城门,你从右侧包抄。”段龙道:“这汉中听说有五万精兵贸然进攻可行?”
咸龙道:“他一个降将霍安可有多大本事?能比你我二人?”
第二日,咸龙带兵在城下叫阵,谁知城上无人答应。咸龙只好攻城,顿时间一支轻骑兵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咸龙摸不清情况,欲转换阵形。只到看见帅旗上写着高字,咸龙顿感无力心中倒吸一口凉气道:“回营,立刻回营。”
当高进赶至城门下时,咸龙的大军早已不见踪影。回营之后,咸龙又将部队后撤三十里。
这时漠帝大军除关忠、符亨还未赶到,其余人马合兵一处,欲围攻汉中。漠帝道:“不惜一切代价势必要拿下汉中,明日全军出击,有弃逃者斩立决!”赵典道:“明日由漠帝亲自督战。”
两军对垒,霍安在左、徐浩在右高进立于中间。高进曰:“其人知其虚弱,何能为我敌?”
只见对面来的是一白袍战将,徐浩命王腾相迎。王腾提刀上马便道:“汝是何人,吾刀不斩无名之辈。”
只见那人把枪扛在肩上便道:“平难将军程烁是也。”
见程烁报了姓名,二人便斗了起来。七、八回合,不露怯。九、十回合,不气喘。战至二十回合,王腾招架不住,霍安看其心怯便飞马来救。二人都使长枪,你来我往,丝毫不让。战了五十回合,程烁心想:其体力虽好,却无技巧,若是久攻不下,必然被耗死。程烁拨马回走,霍安上前去追,程烁越跑越快,霍安紧追不舍。不料,程烁突然勒住马绳反手一记回马枪,杀得霍安来不及反应,顿时被划伤嘴角。徐浩见状才鸣金收兵,此番打斗漠帝与军士们拍手叫好。有道是:一杆寒枪,气自威,挺枪走马,有胆识,首战立功,猛壮士。次日,高进亲率一队骑兵于北门出关。汉军营中有人私语道:莫不是秦淮小霸王高进也,真乃是威风凛凛,霸气侧漏也!漠帝怒曰:“吾大汉朝岂无勇士?一白面小将能有何惧哉?”
说罢,见一人脚踏枣红飞天驹,手提钢刀,踏云而来便道:“关忠在此!”
高进上下打量一番,提戟走马来取关忠。关忠舞刀来迎,战到三十余合,关忠精神倍长。高进暗忖曰:“汉军营中还有如此这般人物!”
又战三十回合,此时正值当午,天空忽然间乌云密闭从左前方飞来一条青龙,在闪电、乌云间在来回穿梭。对面的山顶处卧着一头雄狮,两兽在山间相斗,在云层中撕扯,众军士屏住呼吸,不敢言语。城门前一棵参天古树,被飞来的闪电击中顷刻间便倒下。周围的鸟兽鱼虫,坐卧不安,又过二十回合关忠奋力举刀砍高进,被高进躲过,高进抬手用戟直刺关忠胸膛,关忠用刀挡下,霍安、赵典同时鸣金收兵这二人才退下阵来。此时山鸟鱼虫才与平常无异,高进回到城中,冷不丁坐在地上便道:“拿酒来!”
畅饮三坛烈酒才缓过神来,徐浩、霍安相视一笑。徐浩曰:“明日还望将军有何打算?”
高进道:“我已经修书给刘所,派兵来救,这汉中城厚土硬,撑十日不成问题。”
咸龙在营中思索便道:“我们此番要不撤军?”
段龙道:“不可,我们只需在此等候等汉中破了城进去如果能取了刘章的首级就可回去复命。”
赵典道:“今日一战虽占上风,可是六万大军粮草堪忧,从今晚起夜袭汉中,五日以内必须拿下,所以军士吃过晚饭后,采用车轮战轮番攻城。”
不到子时,徐浩还在睡梦之中便听到有人在嘶喊道:“汉军来了,汉军来了。”
高进跳下卧榻提起方天画戟,即刻上城督战,将士们见高进一同作战,便奋力杀敌击退汉军。战至清晨,两军将士疲惫不堪,汉军伤亡惨重,横尸遍地。有部分伤员还来不及救治,便被送去作战,一时间汉军营中瘟疫四起。关忠、符亨前来找漠帝求情,被赵太后挡在门外道:“漠帝正在休息,切莫打扰。”
何达怒曰:“我等玩命攻城,这厮睡得昏天黑地!”
马承混在营中,便想前去看望张德。来到营中便问沈倩道:“可看见吾弟张德?”
沈倩道:“昨日已被抽上去攻城了!”
马承大怒曰:“殊不知他是病人?”
沈倩道:“汝看吾这里可有一个喘气的病患?”
马承提刀来找赵典曰:“为何如此?”
赵典笑曰:“如若不然,将军可有妙计?”
马承提刀便砍,被赵太后挡在便道:“莫气,吾弟也是逼不得已,还望将军想想办法!”
马承冷脸道:“明日我换张德去攻城。”
刘所得知汉中的情况十分焦急,又命陈末去救,洛阳城中守备不足,司马如道:“不可啊,汉中可丢洛阳不可弃。还是叫徐浩、霍安弃城守洛阳。”
赵泰回声应语,刘所大怒:“放屁这群小毛孩,怎能占我汉中,明日我亲自前往,你们二人若是怕死就在洛阳。”
第二日,刘所带兵两万与陈末杀往汉中,此时汉中城内也是一片狼藉,虽有粮草却无军士,要不了几日便无人守城。
却说这时,马承与攻城队向汉中北门进攻,不少军士被乱箭射死,还有少数被油锅烫死,更有甚者被毒箭所伤,口吐鲜血暴毙而亡,何达见军士们白白送死,忍不住掩面流泪顿时想辞官返乡。就在午时,两军都已是人困马乏,只剩一口气吊着。咸龙早已是按奈不住,便引军杀往东门,段龙放心不下便一同前往。当城中的守军又见一队人马尽数杀来顿时,泄了气。更有甚者,丢盔弃甲落荒而逃,高进少憩门楼,不觉睡着在椅上却被徐浩叫醒道:“又有敌军杀来。”高进气不打一处来便道:“这汉中城不守也罢,吾有方天画戟,谁敢杀我,今日便突围出去不再恋战。”
霍安见状也去收拾行囊带其一家老小,欲突围出城。
可谁知,不过一个时辰,东门、北门相继破城。汉军兵马从北门涌入,咸龙、段龙从东门杀出。三军交战,只得自顾自左砍右劈。漠帝道:“好,今日吾也要拿头功。”说罢骑上的卢马便冲向北门,关冲见状随即前往,整个营中只留赵典与赵太后。汉中城乱作一团,妇孺百姓皆逃不过残杀。霍安欲从南门突围,正巧碰上符亨二人话不打更,迎面相战。斗二十回合,便被一枪刺死,符亨见汉军大乱,便单骑在乱军中冲杀,来来往往,枪出如龙,砍倒大旗两面,夺槊四次。咸、段二人立功心切,便开始寻找刘章,该说不说这刘章便自己送上门来,只见这的卢马不受控制把刘章摔于马下,咸龙挥刀直砍,被关冲一槊挡下。刘章这才保住性命,被张超拽上马逃走,关冲便与咸龙战了二十回合。咸龙力怯想跑,段龙暗使飞锤,被关冲闪过咸龙飞马便走,关冲飞手一槊把咸龙戳死。段龙只得自己逃跑,谁承想还未跑到城门碰见程烁,段龙提刀直取,程烁单手挡下。段龙再使飞锤,程烁单手接锤,反手一扔将其砸死。徐浩与王腾二人埋伏在城中想与汉军巷战,却刚好碰上张超王腾放箭将其战马射伤,张超与刘章摔落马下,周围军士一拥而上,将其乱刀砍死。徐浩大笑曰:“今日天要亡汝大汉也。”
话音刚落,张寒寻着弟弟的声音赶来,看到张超应声倒地,提枪便刺向徐浩被王腾挡下,二人斗不到三十回合,王腾被一枪戳死。徐浩看了看王腾,便挥刀来战,二人战到三十合不分胜负,各自少歇,退回巷中,没过多久二人又出搦战,张寒大喝一声,一枪刺向徐浩心窝,被徐浩夹住,两个随即开始夺枪,张寒力大,一声响,拗断枪杆,各拿半节,此时马承杀来,把刀扔向张寒,张寒双手接刀大喊一声:“还我兄弟命来!”
一刀下去把徐浩劈成两半,就这样马承在左、张寒在右二人护卫刘章向城外突围。高进引数百骑杀过吊桥,被沈帅发现,便连忙去追,不不承想见刘所,陈末手捻三尖两刃戟,沈帅舞刀直取。斗二十回合,关忠来助。刘所见汉军涌来,便策马逃跑,沈帅定睛一看约二三十步使出腰间飞锤,将其砸于马下。刘超挥刀来救,沈帅大喊一声一刀将其劈成两半,并且生擒刘所押回大营。却说,陈、关二人战五十回合不分高低。陈末猛然回头发现,左侧是马承、张寒,右侧是程烁、符亨,后方有关冲。自知是寡不敌众,便扔了武器请降。就只剩一个高进,孤身逃往洛阳。关忠闻讯,飞马来追,这二人你追我赶,愣是跑了三天两夜,高进心想:“吾逃了半辈子,这一战是躲不过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高进勒住马绳道:“关忠,吾与汝无冤无仇为何要以死相逼?”
关忠将大刀扛在肩上便道:“汝兄为秦淮县令与吾交好,若是愿降,我且饶你性命。”
高进大笑曰:“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这样的世道,有何人愿降?这乱世就由吾来终结好了!”
二人策马相交,战一百余合未分胜负,二人也是打红了眼,关忠心生一计,拖刀便走,高进策马便追,关忠从刀背看其追来,便放慢速度,高进慢慢靠近之时。关忠大喝一声,反手挥刀,高进坐骑被惊左右摇摆不定,顿时间被关忠劈成两半,其妻子被关忠带回汉中。
此番汉中一战,刘章、刘迪、刘所三人共计伤亡军民二十余万人,这一战虽拿下汉中城。可汉军主力消耗殆尽,粮草匮乏,城中又染瘟疫,汉军总数不超过三万人,其中伤员还占八千左右。城中百姓,死伤过半,更有甚者出现绝户等情况。没过多久,刘所被杀,陈末被擒的消息传回洛阳,司马如顿时慌了神,便带赵泰等文臣逃向兖州。刘铄得知,命李通等人收兵回兖州在城外等候,就当司马如欲进城之时,被王坤、李通擒获押往洛阳送给刘章并向其称臣。刘章大喜,引其余汉军入驻洛阳。刘章将赵泰、司马如押上大殿与刘炎关在一个囚笼之中,便道:“怎么样三位?可还认识吾?”这三人默不作声,刘章并未起杀心,只是将其关押。又收下虞帆做太尉,陈末等降将也一并纳入麾下,然后宴请群臣,命宫女抚琴,伙夫烧饭,可是部分伙夫在攻城时都已经战死。赵典又从粮官、马夫中抽人帮忙,想到马承便命其前往。马承与其他几人正在厨房,马承道:“这是要干什么?命这么多人做饭?”
一小童道:“皇帝摆庆功宴,宴请群臣。”
马承又道:“可都请了谁?”
对曰:“将军、文臣都有请,就是没请咱们。”
马承拍案大怒道:“吾等为其殚精竭虑,攻城时不知死了多少人,他却只记得这些狗官!”
其余人等惊恐曰:“你这莽汉不可乱说,这要是被圣上知道可要掉脑袋的。”
说罢,见一侍郎送来一坛香酒。马承便问道:“这是什么酒?”
那侍郎白眼一翻道:“你这小厮怎会知道?这是从益州拿来的百年纯酿,十万斤粮食才能酿出一坛好酒,此酒只供圣上独享。你等将其包上锡纸,我稍后就给送去。”
马承见侍郎离去,打开酒桶,便大饮一口。便道:“这狗皇帝,净他妈喝好酒,你请众臣却不请我,我便先替你尝尝鲜。”
没喝多少,马承已是左摇右晃,心想道:“这肯定会被发现,得让这狗侍郎交差才是。”
于是马承便脱其衣裤往酒里撒尿,该说不说喝多少尿多少,倒在坛里刚刚好。那侍郎回来便问道:“东西弄好了吗?”
马承双手奉上便道:“侍郎慢走,侍郎再见!”
那侍郎又是一个白眼转身便走,马承顿感微醺便朝着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