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哈哈大笑一声,而后道:“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
“和你说话,可比和那傻子说话轻松多了。”
他继续说:“我的确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但现在,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傅赦:“什么交易?”
江父淡淡把玩着手里的戒指,而后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江思。
“傅赦,你喜欢我女儿江思吧?”
“只要你愿意替我做一件事。那我不仅能给你洗脱罪名,还能将我的女儿送给你,嫁给你,如何?”
听着这些好处,傅赦显然心动了:“你要我做什么?”
江父说:“我要你替我……杀了傅雄!”
听到这话,傅赦的眸子微微睁大,似是有些吃惊。
“杀了傅雄?你们不是亲家吗?”
江父不屑道:“傅雄身为落选豪门继承人,手里没有任何权利,我江家为何要和一个弃子合作联姻?就算真要联姻,那也该和傅霆洲联姻吧?这其中关系,你就没想过吗?”
傅赦:“我曾怀疑过。”
的确。
江家在帝都权势也很大。
若江家想联姻,大把的豪门想娶江思。
可奇怪的是,江父居然将江思嫁给了一个傻子。
而且对方还是落选了的傅雄一家。
这样的联姻,可以完全说是下嫁。
当时帝都的所有人都猜测纷纷,好奇江家为何会将掌上明珠下嫁给一个傻子。
可后来这样的舆论也渐渐在傅雄的控制下被平息。
傅赦皱着眉,大胆猜测:“难道联姻只是一个幌子?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杀掉傅雄?”
江父眼里似是有些惊讶。
他笑着抓住了傅赦的双臂,“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聪明又机灵!”
“你猜的不错,我之所以会答应将我的宝贝女儿下嫁,就是为了杀掉傅雄。”
“我原本想让思思给傅雄下毒。可我不想让我女儿沾染上鲜血和性命,我就怂恿傅大成去杀傅雄。”
他继续道:“我本以为傅大成就是一个傻子,将会十分好操控。可我却是多想了。”
“傅大成看着傻,其实一点也不傻。他一眼看出了我的心思,还劝说我别想太多,他绝不可能伤害他的亲生父亲。”
傅赦突然想起之前在手术室门口,江父劝江思和傅大成离婚的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为什么你要杀了傅雄?又为什么你能牺牲女儿的幸福,只为杀了傅雄?你和傅雄,之前不是好友吗?”
他偷偷调查过傅雄的资料。
自然也知道江父曾和傅雄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江父冷笑:“我们的确以前是把酒言欢,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可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这一切才被打破。”
“我们俩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但我们选择了公平竞争。而最后,她选择了傅雄,而不是我。”
“他们结婚那天,我亲手将她交到了傅雄的手里。我还曾和傅雄说过,他既得到了她,就得好好珍惜。若他不懂珍惜,我绝不会放过他。”
提到这些过往,江父恨的捏紧了拳头:“傅雄明明答应过我,会一辈子疼她,爱护她,不让她掉一滴眼泪的!”
“可是,傅雄却在她怀孕期间出轨。都是因为傅雄的出轨和忽视,她患上了产后抑郁症跳楼自杀。”
他永远忘不掉那一幕。
他接到她最后的告别电话,拼了命赶去她的身边。
可。
他刚到楼下,却亲眼看见她从楼上一跃而下,就那样摔在了他面前,死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幕,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梦到。
明明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他就能赶到她身边,就能救下她了!
江父越说越生气,“傅雄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让她受伤掉眼泪的!可是,他却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
“若我知道他会如此不懂珍惜,那么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将她拱手让人!所以,我要傅雄死!我要给她报仇雪恨!”
听到江父的话,傅赦心中没有半分动容。
“江老爷,我和你做这个交易。”
他对傅雄也颇有怨恨。
能用傅雄的命换他从监狱离开,还能得到女神,这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傅赦,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后,我要看到傅雄的尸体。”
说完,江父最后不舍的看了眼女儿江思,最终还是狠心离开了。
他的确宠爱江思这唯一的女儿。
可比起女儿,他更爱她。
所以,这个仇,他必须要报!
他无法接近傅雄,也无法借用自己手里的力量杀了傅雄。
毕竟傅雄还是傅家的人,也是傅家有权有势的存在。
所以,他只能借刀杀人。
傅赦轻轻将江思的碎发撩到耳后,“江思,等我杀了傅雄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到时候,我会堂堂正正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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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从帝都监狱离开时发现整个监狱没剩下几个人了。
她好奇的询问着周围的狱警,“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监狱人手都没了?”
狱警看到苏晚晚,立即恭恭敬敬颔首。
谁不知道苏晚晚是苏家的千金大小姐,是帝都之主傅霆洲的妻,是帝都的夫人?
“回太太,今日帝都那边发生了严重事件。现在那几名嫌疑犯已经逃了,帝都总局对这件事极其重视,派出了所有警力去缉拿在逃人员。”
苏晚晚皱眉拿出了手机,发现舆论已经扩散。
大家紧张关心着那几个被打受害者,同时也觉得愤怒。
想到这些事,苏晚晚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几个年轻少女生死不明。
想到这些,苏晚晚顿时觉得大脑被气的突突跳着的疼。
滔天的愤怒压在胸口,压的心脏绞痛不止。
那些孩子,花一样的年纪,却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
苏晚晚捏着手里发紧的拳头,恨不得将那几人碎尸万段。
狱警继续道:“那些家伙劣迹斑斑,为人更是狡猾的不行,听说现在都躲了起来。人也不好找……”
苏晚晚仿佛看见了曾经受害者的愤怒,也看到了她们的害怕。
苏晚晚嘲讽的笑,“裙子没有错,错的是罪恶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