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容忍萧谨继续这么打下去?”
卫雄询问曹威道。“我这就修书一封,告知沈大人我们目前的处境,希望沈大人能够想办法,为我等解围,不至于天雄军全军覆没于此。”
曹威说道。不久之后,曹威便写好了信条绑在信鸽的腿上,送往京城。数日之后。沈天炎得知了天雄军目前处境,当即感叹道:“看来是我低估了秦江道萧谨了,没有想到光一个萧谨就能把我的天雄军逼至如此境地。”
“杨泉这秦江道萧谨究竟什么来头,怎么会如此用兵如神?”
沈天炎询问掌管南云殿负责情报搜集的杨泉道。“启禀大人,之前我已经派人搜集过关于萧谨的全部情报,这个萧谨来头还真不小,出自秦江道秦州萧氏,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自幼过目不忘,博览群书,尤好兵书,年少时曾以八百骑,大破北寒一万人,取北寒大将首级,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有军神之称,后被武义王打压闲置,最近一年方才被提拔为秦江道都指挥使。”
杨泉将自己得知的关于萧谨的全部情况,告知沈天炎道。“看来我小瞧萧谨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本事。”
沈天炎叹息道。“如今天雄军被困,萧谨占据三县,用不了多久南汉道云白也会率领大量兵马赶到,要是双方对天雄军合围,天雄军必全军覆没于顾县。”
杨泉对沈天炎说道。“当前国库空虚,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沈天炎说道。“立刻草拟一道诏令吧,废各道都指挥使职,废布政使职,恢复节度使,各道可自行募兵,自筹军费,抗击叛军,各地豪族有捐献军饷者,一律封官。”
沈天炎对杨泉说道。“这不可啊!这样地方势力就直接可以坐大了,中央权力将大大消弱,况且当年鼎武宗好不容易才废除的藩镇节度使,如今重设,岂不是前功尽弃吗?”
杨泉听后,当即表示强烈反对道。“如果不这样做,曹威的天雄军必定会全灭于顾县,萧谨和云白会师东进,宁江王再起兵响应,京城被破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候我等必死于非命,还得连累九族被诛。”
沈天炎陈述其中利害道。次日在朝堂之上。兵部尚书沈天炎进言道:“启禀吾皇,两道叛乱,势如破竹,天雄军被困于顾县,我朝廷国库粮饷短缺,已无法再派援军,恳请皇上下旨,废布政使,都指挥使职,恢复节度使旧制,将军权,政权,还有赋税也一并交给节度使,由各地节度使自行募兵,自筹军饷,讨伐叛军。”
“啊!”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其中丞相齐万书,此前依附于武义王,才当上鼎朝丞相,在武义王死后一直不满意,沈天炎继承了武义王的势力,想要找茬。眼看沈天炎竟然提出要恢复节度使旧制,齐万书顿时找到了攻击点。“沈天炎!你妄为兵部尚书,你难道不知道当年鼎武宗为了废除节度使,遏制藩镇割据,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现在竟然要放权地方,消弱中央,你就不怕藩镇割据重现,为乱我鼎朝吗?”
齐万书带头怒斥沈天炎道。“萧谨用兵如神,还有宁江王策动,以中央朝廷目前的情况,无法抵御,要想保住朝廷,唯有放权地方,以地方治地方。”
沈天炎对文武百官说道。“还以地方治地方,干脆直接挑明了说你能力不足得了,你要是实在不行,就辞去兵部尚书一职吧。”
齐万书言语讥讽道。“齐万书,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怎么敢这么跟沈大人说话?”
蒋胜听后,当即怒斥齐万书道。“我齐万书可是丞相,沈天炎不过是个正二品的尚书,本相应该怎么跟他说话啊?”
齐万书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道。“齐相平时唯唯诺诺的,没有想到今日,竟会如此言辞激烈,看样子是找到靠山了吧?”
如今京城内外都被沈天炎控制了,眼见齐万书竟敢如此不顾性命,讥讽自己,沈天炎顿时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道。“齐万书,冒犯沈大人,来人拿下!”
突然间玄策将军马德一声令下道。大殿内的禁军纷纷上前,将齐万书包围。文武百官连忙站开,与齐万书划清界限。“都退下!”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怒喝道。只见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披一品紫袍,左佩刀,缓步而来。“大...将军!”
蒋胜和马德一脸惊愕道。来人正是在家称病多年,几乎从不上朝的一品大将军慕容晋安。慕容晋安在军中威望颇高,远胜于蒋胜和马德。蒋胜和马德也对慕容晋安佩服的五体投地。见到他就跟见到偶像一样,不知所措。仅凭慕容晋安一句话,原先包围齐万书的禁军士兵便纷纷退下,站回了原位。“你就是武义王的继承人沈天炎吧。”
慕容晋安走到沈天炎对面,眼神犀利的扫视了一眼沈天炎后说道。沈天炎被慕容晋安犀利的眼神扫过,顿时竟不自觉的惊出一声冷汗。“兵部尚书沈天炎,见过慕容大将军!”
沈天炎也不失礼数,双手作揖道。“沈天炎!我如果没有记错的吧,鼎朝律令可没有说过,一品官冒犯二品官要被拿下的?”
慕容晋安质问沈天炎道。“的确没有...”沈天炎唯唯诺诺道。此刻沈天炎也顿时明白了,原来慕容晋安就是齐万书找的靠山。“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指使禁军拿下丞相齐万书哪?”
慕容晋安再次质问沈天炎道。“启禀大将军,不关兵部尚书沈大人的事,都是马德自作主张!”
玄策将军马德连忙上前道。“唰!”
只见慕容晋安突然间拔出腰间佩刀,刀指马德怒喝道:“要你多嘴!滚下去!”
马德当即被骂的不敢出一言以复,只得低头退下。说起来真是笑话,慕容晋安无一兵一卒,竟让沈天炎等实权派被他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