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侍寝的消息砸的大家头晕眼花,结绿和蕉月才捧着糕点和茶水进来,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两人对视一眼,快速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着手准备侍寝的事宜。
她们进宫后,虽然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但是该培训的,当初都培训过了。
等宋念溪被抬下去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又看着暴君楚淮冥歪歪斜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她都没回过神。
这就要侍寝了?
才穿过来的第一天,就要侍寝?
老天爷,她一点也不想啊!
宋念溪的心在流泪。
任由两个蕉月两人将自己扶上床,她委屈的靠着床沿坐下。
“出去!”
楚淮冥冷冷吩咐。
结绿和蕉月两人对视一眼,一脸苦相的走了。
完了,她们的主子,今晚要遭罪了。
房间只剩下床上的一男一女,宋念溪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像树桩一样坐着。
楚淮冥盯着女人曼妙的背影,现在是五月份,天气渐渐热起来,他这位贵妃,也不知是故意勾引还是怎么的,穿得这样单薄。
呵!
开玩笑,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女人给勾引。
楚淮冥冷笑一声。
宋念溪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的表情,听到一声充满着不爽的冷哼后,她身子一颤。
娘的,这也太恐怖了。
楚淮冥盯着那背影好一会,才仰面躺在床上,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头疼。
刚才他确实是出去了,使着轻功,都快到自己的晨曦宫门口,但是,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右脚脚踝和右手手掌就痛彻心扉。
这是有刀在硬生生割自己的肉啊!
楚淮冥痛的脑壳都痛了,最后,只能半路上调转方向,又回到这女人身边。
一踏进这个房间,尤其是跟这个女人挨的极近的时候,他身上的疼痛就大大减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他两辈子来第一次跟女人同床共枕,居然是跟这个奸细。
楚淮冥心里窝火,很想将眼前这人活活掐死,但是他不敢,别到时候她还没断气呢,自己就先活活疼死。
不着急……不着急……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只要等事情调查清楚,把这种诡异的联系解除掉,再顺藤摸瓜找到楚君柏,他就会,亲手了结这个女人。
她的脖子,刚才就看过了,又细又嫩,掐起来,手感肯定很好。
……
宋念溪靠在床沿上,忍不住想哭。
她一个大好青年,花季少女,长这么大连男孩子的手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就被迫跟人同床共枕,还要侍寝。
并且侍寝的对象还是变态暴君。
好委屈。
但是她等了好久,一直都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宋念溪壮着胆子,怂怂的扭头,就见暴君双眼紧闭,呼吸舒缓,已经睡着。
睡着!!!
好家伙,自己一个妙龄少女在他身边,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就睡着了。
宋念溪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扯了下嘴角,到底还是笑了。
嗯,管他呢,反正不用侍寝,就很好。
他都睡着了,自己应该也可以睡了吧?
宋念溪歪着脑袋想。
额,应该可以的。
宋念溪说服好自己,掀开被子,准备躺下去,然而!!!
就在这时候,暴君一个翻身,就把所有被子,都卷跑了!
卷跑了!
这边的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下面垫着的床褥。
宋念溪:……
好像打人怎么办?
呼——呼——
淡定,淡定!
宋念溪一连深呼吸好几下,最后视死如归的在那空处躺了下去。
没有被子就没有被子吧,反正这是五月份,不冷。
但是她依旧眼神幽怨的盯着男人身上的被子。
哼,热死你算了!
宋念溪怂怂的骂一声,然后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目前来看,这暴君好像对自己没有兴趣,虽然不知道是他的原因呢,还是他的原因呢。
反正自己肯定没什么问题。
宋念溪想着。
感觉自己安全后,她闭上眼睛许久,终于睡着。
第二天一早,楚淮冥醒来,看着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女人,他嗤笑一声。
幸好这女人昨晚没有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不然,哪怕是自己痛死,也要打她一顿。
这时太阳都出来了,早就到了早朝的时候。
楚淮冥却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下了床。
看着睡死过去的女人,他十分不爽,想踹醒她过来服侍自己,但是一想到这个女人等会拐着脚站在地上,自己的脚肯定也会痛。
楚淮冥就大方的饶过了她,只叫宫女进来服侍好自己,就又驶出轻功,像只金黄色的大蝙蝠一样飞出去。
来上朝的大臣们早已经等的跳脚,心里妈卖批,脸上笑嘻嘻。
好不容易等到陛下来上朝,可是这陛下当着所有朝臣的面,不顾形象的翘着二郎腿。
一只手放在龙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放在翘起来的腿上,看个不停。
大臣发表意见,他却充耳不闻。
楚淮冥把自己的手掌都快盯出花来了,他们却还在禀告着事情。
他脸色一沉:“还没说完?”
正说的滔滔不绝的大臣身子猛地一颤,然后十分有眼力见的缩回去:“微臣说完了……说完了。”
陛下明显不爽,众人不敢再开口。
楚淮冥大手一挥:“没事就赶紧滚。”
于是,朝中大臣,个个趴在地上,手中的圭臬小心的护在怀里,然后,朝着大门滚过去。
滚……过去……
他们滚动的十分小心,生怕不小心吃到别人的臭鞋子,又怕撞在哪个地位比自己高的大臣身上。
然后自己被穿小鞋。
楚淮冥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他沉默着看了一会,招呼李有德来身边,冷酷的说了一句话。
李有德赶紧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半盏茶后,一辆招摇的,一看就很贵重的马车从宫门口驶出来。
里面坐着的,正是暴君楚淮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