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师叔金南轩说话的师叔母冯清猗过来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们一起回来,早就包好了一家客栈,神医谷和炼器宗的加一起够住下的。”
“舟车劳顿一路,我和老金先把大家带去休息,晚点去你那儿小院子找你们。”
如此安排,顾小梵他们倒也省下了不少力气。
桃仙人还不忘记叮嘱道:
“老金,药老头儿,早点过来,咱们喝酒啊!”
师叔金南轩回过头说了一声:“好!”
药老则是对着顾小梵说道:
“小梵啊,下酒菜就麻烦你了。桃老头儿喝酒的时候只喝酒不吃菜,太没劲。”
顾小梵也想着和大家一块高兴高兴,便欣然答应。
“明晗,明旭,你们俩去街上采购些吃的用的,就我师父那脾性,院子应该什么都没有。”
明晗明旭应声,便去街上了,南宫辰则和顾小梵一起,去了天宇书院,要把顾正羽叫出来。
“阿辰,我和天宇书院的院长有些交情,一会儿我打算顺路拜访一下她,你要一起吗?”
南宫辰在飞云大陆简直就是顾小梵的随身挂件,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那我去找你哥吧,不认识的人突然冒昧打扰有些无礼。”
顾小梵知道南宫辰这是为了自己考虑,“那好吧,这个给你,可以在书院里面自由行走。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把书院的令牌给南宫辰,顾小梵便去了院长书房。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顾小梵还是在门口礼貌性的敲了两下。
里面书院院长程若兰招呼顾小梵进来,
“我感知到是你,直接进来吧。”
顾小梵走到里面,行了一个晚辈的礼,
“院长好啊,我来找我哥哥,顺路来拜访一下你。上次我来,书童说你出远门了,我还以为这次也见不到呢。”
书院院长程若兰正在桌子上写着什么,顾小梵走进来后她便停下笔,走到前面来,给顾小梵倒了一杯灵茶,
“上次啊,书童跟我说过了。我听说鹦螺岛上有一个可以炼制出灵丹的炼丹师,想着前去拜访,结果走到半路书院这边有事情,我就又回来了。”
“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听说那炼丹师都离开了,我就没赶上。”
顾小梵抿了一口灵茶,“院长说的可是轩辕炼丹师?”
书院院长程若兰闪过一丝诧异:“你也认识?可我问过神医谷主了,说这轩辕炼丹师和神医谷没有关系啊?”
认识,何止是认识啊....可顾小梵现在也不好意思自爆马甲。
“院长找炼丹师干什么?是需要灵丹吗?可是我看你没有受伤啊?”
书院院长程若兰放下茶杯,点点头,
“不是我,是我们书院的一个长老,说起来,你应该知道他,钦茗长老。你那些英雄事迹的画像,就是他画的。”
画圣钦茗,顾小梵还没见过真人呢,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出名。
“他怎么了?画画被人打了?”
书院院长程若兰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知道钦茗给低调的顾小梵带去了不少的烦恼。
“也是,也不是吧。他的画里面不少是有玄机的,然后画画的时候出了岔子,身体受到了损伤。”
“我给他请了神医谷的长老来看过,虽说专门给炼制了丹药,但是他可能是损伤到神识了,吃了丹药也不见好,一直昏迷着。”
顾小梵记得这个钦茗美名在外,路见不平还常出手相助,若是就此陨落,那就太可惜了。
“要不,我看看?”
书院院长程若兰也有这个意思,顾小梵不主动说,她刚才也想要提一下的。
“那我自然是愿意的,不过今日会不会太匆忙?你不是要找你的哥哥吗?”
顾小梵起身,“什么事儿哪里有人命重要,不过还是叫个书童,帮我传一下话,让他们先回去,不然就干等着了。”
书房外,书院院长程若兰叫了个书童,把事情吩咐了,然后这才带着顾小梵往书院的另一个方向走。
“钦茗日常就住在书院里,我带你去他住的地方。”
两人走了不远,便来到一片竹林。
茂密的竹林遮挡了视线,让人看不清后面的东西,看来这里面另有乾坤。
竹林边上,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蔓延过去。
顺着小路七扭八拐,将人引到了一个竹屋前,想来这就是那钦茗的住处了。
竹屋简陋,从外面看去,好像还漏风的样子,顾小梵心想,这长老的待遇是不是有点惨?
书院院长程若兰解释道:
“竹屋只是外面看着破,里面挺不错的。这是钦茗长老故意搞成这样子,说看起来有萧条之感。”
顾小梵感叹,这人可真有意思。
来到竹屋里面,景色立马变成了另一幅样子。装潢的清新雅致,不仅没有漏风,屋子里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清香。
顾小梵顺着香味看去,是一幅幅的画,看来,这画画用的墨水,用的都是好材料啊。
这时候,一小书童从屏风后面出来,
“见过院长。今日的丹药已经给长老服用下了,但是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书院院长程若兰让书童退下,她带着顾小梵那走到后面,钦茗就躺在屏风后的拔步床上。
本以为是一个书生样子,没成想,竟然是个黑脸大叔。
光看脸,估计这大叔做强盗更合适。
不过单从面色上来看,这人一点异常都没有,就像是睡着了。
顾小梵上前检查一番,脉象正常,经脉也没有损坏的迹象,难不成,真是脑子坏了?
眼看着顾小梵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书院院长程若兰也忍不住问道:
“这么严重?没办法了吗?”
顾小梵赶紧解释一下,“不是不是,我刚才一下子没找到病因在哪里。院长,这长老受伤前做什么了吗?”
书院院长程若兰指了指窗户边的书桌上,一张还没有完成的画作,
“在画画,然后画着画着就喷了一口血,紧接着人就晕倒了。当时在旁边伺候的书童都吓了一跳呢。”
“钦茗很看重自己的画,一般人不让碰,所以,这画就一直这么放着。”
顾小梵看过去,果不其然,画像上还残留着当时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