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果然傅明觉没有再来过,也没有信息给我,我倔强本性爆发,死咬着牙不去想他更不主动发信息给他,我只在朋友圈更新每天的心情,虽然我的微信好友只有那么几个人,也不确定他能看到,但我还是每天都会发一张自己的照片,就当尽我这张脸的义务。一周的时间,我把关注点都放在公司,因为傅氏的入股,聿名需要重组并且扩建,再加上之前的应标的那个合约,整个公司上下忙的都不可开交。我的职责范围也不再是单纯的总经理助理,而是做回了自己的本职财务工作。每天面对各种数据我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看着那些数字,就像回到我最初跟谭云辉一起工作的时候那种状态,心里很满足,精神很富足。这一周里,我去看过两次谭云辉,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转院去了疗养院养着,请了护工和刘妈一起照顾,钱是我出的,我妈骂了我几回之后也渐渐不说什么了。我妈说我就是这种贱命,被人家作践成那样还上赶着去掏钱养个废物。我只知道不这么做我的心会得不到安宁。这天是周一,我如常上班来到公司,刚进门就被小杨拉住。“欢歆姐,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我笑问:“好消息什么价钱?坏消息又是什么价钱?”
小杨自从上次招标会回来就成了小道消息之王,不过想听到他的小道消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小杨哈哈乐了一下,神秘兮兮的回答:“好消息呢,是三天的早餐,坏消息呢,就算你两天的早餐好了!”
我把手里装早餐的袋子往他怀里一塞,说:“给,这份早餐能抵上你三天的了。”
小杨打开袋子看了一眼立刻欢天喜地的点头答应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所谓的好消息和坏消息了吧?”
小杨:“好消息呢就是咱们公司的新址已经确定了,在咱们锦城最繁华的CBD商圈联华世贸的19楼,据说是整个19楼都将归我们聿名所有,有没有很惊喜?想象一下在那种地方上班,出入的都是高级金领业内英才,想想就很激动有木有。”
我打趣他说:“出入的都是打扮时尚有才有貌又有钱的高级美女吧,看把你激动的,那坏消息呢?”
联华世贸我再熟悉不过,谭云辉所在的公司就在那座楼上,整个锦城叫的响亮的公司都在那里办公。小杨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啃了一口手上的三明治,说:“坏消息呢就是,到时候傅氏会派过来一位领导来一起工作,据说职位跟咱们杜总是平起平坐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坏消息呢,傅氏入股人家当然会派人来监督我们,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说着就往办公室走,小杨在后面追着我,小声地絮叨:“你说平时杜总的脾气算好的吧,这发起火来我们还受不了,盛传的傅氏那种办公可是像军队一样严厉的,不仅要求工作效率据说上班时间连话都不能闲聊一句,严厉的近乎残暴,依我看咱们这位新上司的脾气肯定好不了。”
“好不好的来了不就知道了,你现在担心什么?”
“怎么能不急啊,有确凿证据说那位领导下周一就要来上班了,这周咱们得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搬过去呢。”
这么着急啊!我们正聊着,杜聿明从外面进来,见我们几乎都上班了,便拍拍手把自己召集到一起开晨会。杜聿明:“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那我也不重复说什么了,手头有的工作大家都抓紧完成以下,每天下班之后留下来整理公司一小时争取一周之内整理完毕,下周一之前搬入新公司。”
有人小声地嘟囔:“这时间好紧啊,一周的时间我手上的资料肯定都整理不完,更别说还有其他的杂物了,来得及嘛!”
杜聿明:“傅氏那边催的急,大家就辛苦一下,加班费双倍,务必赶在下周一之前完成,好!就这样吧,大家去忙吧!”
我看着他们一个两个哭丧着脸各自去忙,虽然我来公司比较晚,但搬公司这种事不是小事,麻烦的很,一周的时间这里收拾完搬过去之后那边还要一点一点收拾好,如同搬家一样。我去找杜聿明,问他能不能宽限一些时日,给大家一个适应的时间,哪怕宽限三天也好,不至于这么紧张。杜聿明无奈的说:“本来说是三天就来上任,我争取到的一周已经是极限了,我也很无奈呀,只能这样了,再不然只能从外面顾一些人来帮忙了。”
“公司这么多数据资料,又是在我们刚刚拿到傅氏的项目这样的时间节点,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让外人随意进来吧。”
我说,“下班之后我多一会儿多做一些吧,只能这样了。”
杜聿明点点头:“我陪你一起!”
事实上,在接下来的一周的时间里,不仅仅是我跟杜聿明留下来加班的时间久,其余同事也很主动的留下来帮忙整理。“平时看着不算大的公司,没想到整理起来居然东西这么多。”
“是啊,早知道咱们公司这么富裕,我就该跟杜总提一下涨工资的事儿!”
“傅氏入股之后,还愁我们的工资不涨上去呀?传说傅氏的员工工资是业内的三倍还多呢,不过人家的要求也很高,我还怕我自己达不到人家的要求会被踢出局呢。”
某同事无心的一句话说出口,正在一边干活一边叽叽喳喳的同事们瞬时安静了下来,互相对望着不说一句话,我不禁也跟着担心起来以我这样的工作背景,在要求如此严格的傅氏能待的下去吗?虽然我不用愁以后的吃喝衣食住行,但这份工作对于我在生活以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对我来说是我精神的寄托。我不能失去工作,但目前来看失去工作的可能性很大。杜聿明见我不说话也不做事,便问我:“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