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辟邪剑谱四个字,一向淡然的岳不群都变了脸色。
“小九,这里面真的是辟邪剑谱?”就连对这本秘籍不怎么上心的宁中则,也不由得倍感诧异。
作为岳不群的九弟子,宁中则经常将魏秋称作小九,这让魏秋颇感无奈。
“真倒是真的,这辟邪剑谱也确实是一门厉害的功法,只是有些难练...”魏秋见到师娘宁中则问起,低着头有些尴尬地停住了嘴。
看上去,魏秋似乎有难言之隐。
“难道你已经修炼过了?”宁中则沉下脸,有些不满地盯着魏秋逼问道。
“这...我不敢练。”稍微迟疑了一下,魏秋才小声开口:“这门功法里面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否则经脉错乱,走火入魔。”
见到宁中则一再逼问,魏秋只好‘不情不愿’地讲述了事实。
“什么?!!!”听到自宫这个词,即便是女侠宁中则,也惊得瞪大了眼睛。
相比宁中则,一旁的岳不群则是嘴角抽搐了一下,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王中王。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把它拿去烧了!”宁中则似乎觉得辟邪剑谱是妖邪,抓起包裹就要往外走。
“师妹,稍安勿躁!”一个身影挡在了宁中则面前,正是言辞恳切的岳不群。
本来还在接受精神冲击的岳不群,见到宁中则的举动,也是吓了一大跳。
连忙来到了宁中则面前,生怕对方将其烧坏了。
“怎么,难不成你想修炼辟邪剑谱?”望着面前的岳不群,宁中则露出了狐疑之色。
“师妹,你想什么呢?”岳不群强装着镇定,避开了宁中则的目光,自顾说道:“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只是想借鉴其中的精华,以此来增强自身的实力。”
“真的是这样吗?”宁中则审视着岳不群,眼神有些怀疑。
“师妹,我难道还会骗你?”对于宁中则怀疑的眼神,岳不群露出了不满的样子。
“小九,你来说,你觉得你师傅说的是真话吗?”宁中则并没有回答岳不群,反倒扭过头问起了魏秋。
“师傅和师娘的事,弟子不敢妄加评判,不过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师傅和师娘。”
魏秋并没有去掺和宁中则与岳不群的对弈,反倒是小脸上再次露出了神秘的神色。
“什么事?”看到魏秋一脸郑重的模样,宁中则颇为好奇地问道。
“嘿嘿!”先是故作轻松的一笑,魏秋才给师傅和师娘二人讲起了他的计划。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两人的神色从震惊到愕然,随后则是听得连连摇头。
“师傅,师娘,原谅我的任性。”
恭敬地对着两人鞠了个躬,魏秋脚尖轻点了几下门柱,在太玄经的内力加持下,转瞬便登上了屋顶。
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岳不群和宁中则的面前。
“这小子,真的是胆大包天!”岳不群望着魏秋消失的身影,颇为生气地捏了捏手中的折扇。
远远跳跃的魏秋,听到了师傅岳不群的话,只是微微一笑。
因为提示音已经响起。
【岳不群受到辟邪剑谱的诱惑,祸害点+95!】
【岳不群受到辟邪剑谱的诱惑,祸害点+95!】
......
似乎因为辟邪剑谱的原因,现在的老岳就像关在笼子里面的老虎,能看到肉却够不到嘴。
这种持续不断的提示音,说明了师傅岳不群心中的挣扎。
溜走的魏秋并不知道,就在他刚刚离开后不久,华山派一行人被人请到了刘正风的府上。
来到刘正风府上,岳不群才刚踏入大厅,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长便走到了岳不群的面前。
“把令狐冲给我交出来!”
“岳先生,你教出来的好徒儿,你必须清理门户,必须让令狐冲来抵命!”
天门道长刚见到岳不群,便劈头盖脸地对着岳不群一通臭骂,让老岳差点直接翻脸。
天门道长的不远处,横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道士,正是在回雁楼被田伯光打成重伤的天松道人。
还没等岳不群弄清楚情况,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便带着弟子匆匆赶来,老尼姑的脸都黑成了煤炭。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见到定逸师太,赶紧讨要天香断续膏。
定逸师太虽然脸色难看,但出家人慈悲为怀的理念,还是让她拿出了疗伤的圣药。
天松道人在服用了天香断续膏过后,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岳师兄,令狐冲竟然和田伯光称兄道弟,还抓走了我的徒弟仪琳,你必须得给个交代!”定逸师太耐着性子质问着岳不群,语气却十分的强硬。
“岳先生能给你什么交代?”岳不群还没有开口说话,被救醒的天松道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天松道人的这句话,却引起了宁中则的不满。
“呵呵,什么意思?”天松道人轻笑两声,才侃侃而谈:“在回雁楼,令狐冲不但和田伯光饮酒作乐,还当众唱起了淫词浪曲。”
“唱完过后,他还与田伯光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
“岳先生,你知道令狐冲临走的时候,他们说了什么吗?”
“哈哈~~,华山弟子有什么好,还不如做淫贼来得痛快。”
天松道人似乎极为生气,可望着岳不群的眼神中,又带着一丝怜悯。
“岳师兄,你听到了吧?”定逸师太见此,脸色更加难看了。
“如果岳先生不相信,可以派人前去查探,当时在场的人不少,不少人都可以作证!”
天松道人哪怕是躺在地上,哪怕是刚刚才醒来,说起令狐冲的时候,脸上便带着强烈的痛恨。
然而,还未等岳不群回应,双目通红的余沧海带着一干青城弟子又闯了进来。
“岳不群,你欺人太甚,我跟你势不两立!”刚刚走进门,余沧海便当着所有江湖人士,用手指着岳不群的鼻子。
“余观主也是因为令狐冲?”正在头疼的岳不群转过身,皱着眉问道。
“令狐冲?小小一个令狐冲算得了什么?”
“比起你岳不群来说,我不过是你手中的玩物而已,连起码的尊严都没有。”
“岳不群,你别装了,你个伪君子!”
余沧海似乎有满腔的怨愤需要发泄,特别在看到岳不群过后,余沧海的情绪相当不稳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面对着接二连三的麻烦,就算是岳不群就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