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扮了起来,还要在侯府院中逛逛。甘草陈皮二人便安排她在花园里逛。可刘桂花哪里是想逛花园,她分明就是想邂逅青阳侯。于是她逛着逛着,听到下人议论青阳侯又来了,便忽的歪了歪身子,说是头晕的不行。“哎呀!定是受了风!这可不好,赶紧去让侯爷给号个脉吧!”
甘草陈皮说着,便急忙把她往轩阳阁送。刘桂花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青阳侯。这位青阳侯据说已经四十有三,可是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头,其人可谓相貌堂堂,让刘桂花一见就难以移目。邓修给刘桂花号过脉之后,说是得给她换一副药,便让她在厅堂之中等着,他则去给她寻一味特别的药。是以,刘桂花和青阳侯两人就被留在了轩阳阁厅堂之中。刘桂花自然不好直接上前去搭讪,于是便故作骄矜,扶额做弱柳扶风之姿。青阳侯可是“京城第一侯爷”,自然也不会无礼,于是两人许久都默默无言。刘桂花等了许久也不见青阳侯搭讪,心焦如焚,又怕错失良机,于是便心生一计,假装起身。借着起身之力,她晃了晃,险些跌倒。“夫人当心!”
青阳侯一看就是怜香惜玉之人,上前便将她扶住。这一扶,两人四目相对,刘桂花趁机对着他抛了个媚眼,然后柔柔弱弱道:“多谢侯爷。”
“方才郦安侯好像并未谈及我的身份,敢问夫人是怎么知道我是侯爷的?”
青阳侯一脸正气道。刘桂花顿觉尴尬无比,慌忙解释:“方才我进来之前,听甘草陈皮说,青阳侯在此,我这才知道……”“原来如此,可惜了……”青阳侯扶着她坐稳,一边摇头一边道。“什么可惜了?”
刘桂花诧异道。“我是说……唉!没什么。”
青阳侯欲言又止。刘桂花更加纳闷,但却不敢多问。这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一直沉默到了邓修回来。邓修给刘桂花服了药,便再没有多留她的借口,于是便让甘草陈皮将她送了回去。她才一走,“青阳侯”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说邓先生,你、你也不早说,这人竟然长成这样!”
“我看着就是一个平常妇人呐。”
邓修淡淡道。“是挺平常的!”
青阳侯苦着一张脸道,“可她打扮得不平常啊,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好像司空见惯似的?”
邓修轻笑一声,“就让你做做戏而已,人好不好看的,有什么要紧的?”
“可是让我说什么她像我的已亡人,我真说不出来呐!”
青阳侯的脸皱成了一朵菊花。邓修冲他一拱手,“王兄,真是为难你了,你若是不愿做,我便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