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碗,尝过之后道:“一年,稍微厚重了些,但温度低了一点,酒香没有全散出来。”
江锦微微张嘴,略表惊讶。邓修正色看着,眉头轻蹙。大喜脱口而出,“我艹,温度你也能尝出来?”
第三碗,温酒咂了咂嘴,蹙眉道:“这个有点意思了,十年了,厚重是够了,可酒香还是没有完全散出来,看来他们的酒窖温度不够。”
江锦睁大了眼睛。邓修的眉头蹙得更紧,他瞥了眼江锦,暗呼不妙。大喜已经没有别的语言可以表述,只是连声道:“我艹我艹!”
温酒又尝过第四碗,没多说,只道:“三年。”
第五碗,“五年。”
江锦的嘴都能放进一个鸡蛋了,她收了收惊愕的表情,道:“温酒,你这也太神了吧?我听说有喝几十年能尝出来的,你才多大呀!”
温酒咧嘴乐,“我打小就在酒坊泡着,三岁偷喝酒睡了三天三夜,五岁就能尝出来米酒和红薯酒的差别,他们都说我天生就是酿酒的料。”
江锦惊叹,“尝出年份就够厉害了,可你还能分析出酒窖的温度来,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赞美,是让人愉悦和自信的源泉。温酒顿时笑得更加得意,“那可不,在酒乡的时候,我家就有一个秘诀,在酒窖里点火盆,所以在酒乡的时候我的酒就是最好的!”
不过他虽得意却不骄傲,也赞许地看向了江锦,“多亏了你的地暖,现在酒窖的温度比之前好把握,而且每一坛都不会凉,这样所有的酒应该都会酿成最好的!”
江锦轻笑。两人目光交汇,尽是赞赏。邓修在一旁暗呼不妙,原先温酒没表现出酿酒的惊人天赋时,江锦就对自己爱答不理,可现在温酒展现了这么惊人的天赋,他不是要落下风了?正当他焦虑之时,温酒又道:“说到这个,我得去酒窖看看,这几天我不在,他们可别掌握不好温度。你把钥匙给我。”
江锦颔首,“行,钥匙没在身上,我回去取。”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邓修焦虑着随之而出。江锦可没闲工夫搭理他,她给酒窖上了锁,别人都以为她是为了防盗,实则不然。有空间优势,她哪能不利用,酒泉建设的同时,她已经分批取了建筑材料,在空间里建了一座酒窖。名义上酒是入了酒窖,实则入了她的空间,四个多月,最早的一批已经等同于三年的酒。温酒每次要来,她都先来把酒放进酒窖。之前她问过赵伯,说是酒宴用的是归宁酒坊三年的酒。既然温酒也认为归宁酒坊的酒香气不及自家的,江锦更有底气,第二日便带了两坛酒去了郡守府。按说她跟穆高轩打个招呼,很有可能拿到穆家的订单,但江锦这一次可不单单是为了把酒卖出去,所以她另有打算。她还是找赵伯。赵伯很惊讶,“又有野菜了?这一回怎么这么快?”
江锦轻笑,“不是也野菜的事,是想让您尝尝这个。”
她把酒坛子搬了出来,舀了一碗递给赵伯,“您尝尝,我家这酒怎样。”
赵伯笑道:“早就尝过了,酒挺好,年头再长点就更好。”
“再尝尝这个。”
江锦殷切地看着赵伯。赵伯只得浅尝一口,可就这一口,让他登时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这酒喝着怎么好像有年头了呢?你们不是去年才来?”
江锦神神秘秘道:“我们酿酒师父可是大有来头,家里世世代代都酿酒,大概从他祖爷爷的祖爷爷就开始了。他有秘方!”
一下子,温酒被他包装成了神秘酿酒世家后人。赵伯的惊诧更甚,“怪不得!往后,你们的酒肯定卖得不错!”
江锦笑道:“借您金口玉言!不过呢,我不想等往后。这次来就是想拜托您,把这酒拿给郡主夫人,要是她能瞧上,这次就换了我们酒泉的喜酒。”
“喜酒?”
赵伯笑问,“这是你们酒的名字?”
“可不,升官发财,婚丧嫁娶,红白喜事,都离不开喜酒嘛!”
赵伯笑着摇头,“这事你找我,其实是绕了弯子,倒不如直接找三少爷,让他去找夫人……”“可别!”
江锦忙道,“我家的喜酒本身质量过硬,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是靠托关系,所以特地找您,您可千万别让他知道!”
赵伯笑着睨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成吧,我拿去给夫人瞧瞧,要我说呀,冲着喜酒这名字,也得用你家的!”
江锦赶忙道谢,“多谢赵伯!我这儿还给您留着一坛,别管成不成,这坛您拿回去喝。回头我再给您送。”
赵伯受宠若惊,“你这孩子真是有心!我看呀,你这买卖将来肯定得做大!”
江锦再次谢过,就在马车上等消息。赵伯抱着酒坛子直奔夫人那院,只是还没等走到,就见穆高轩迎面走了来。“赵伯怎么知道我想喝酒?刚好,这坛搬到我院子里去吧!”
穆高轩道。赵伯讪讪一笑,“三少爷,这酒是有用的,您想要,我再让人给您搬。”
“还这坛那坛,这不都一样吗?来,我自己搬回去!”
穆高轩说着就去接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