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姨妈舅舅来的时候一肚子的想法,但没想到从进门到吃饭就没机会和张元林见面,现在开了饭就更别提了,一桌子好菜还堵不住这些人的嘴么?
虽然说吃一口,脸皮就烫一分,一想起刚才的表现就有点不好意思,可来都来了,再想走也得等吃完饭再说,因为这一桌子菜太好吃了,好吃到根本停不下来。 就这样一桌子人专心致志的吃,从开饭到结束居然没人吭声一句。 吃完饭,张元林起身收拾碗筷,秦淮茹跟着一起帮忙,秦父秦母想一起收拾却被阻止。 “爸,妈,姨妈舅舅来了你们就好好在这里陪着吧,这些事儿我跟元林处理就行。”说完,秦淮茹和张元林收拾完桌子就去隔壁伙房躲着了,直到听见阿姨舅舅们离去的声音。 “哎,今天来明天来,估计大后天还得来,怕是咱们一天不走就天天有人来。”
在窗口看着亲戚走出院子,秦淮茹不由的嘟囔了两句。 一旁的张元林淡淡一笑,说道: “所以咱的大门得常打开,欢迎父老乡亲前来聊天唠嗑,虽然说这样比较费瓜子茶水吧,至少没人能给咱添麻烦。”
秦淮茹听罢连连点头,给予高度赞同。 “对,是得这样,那些带着目的来找咱的人一看这场面,随便一看都是熟悉的面孔,想开口都不好意思。”
“不过……天天这样下去也不办法啊,总有人会找机会厚着脸皮提要求的,要不我们提前回去吧。”
张元林却是摇头说道: “那怎么行,头一回来还没几天就想着回去,你爸妈知道了肯定不高兴,这个年还没过完呢,你爸妈也不舍得你走。”
“大不了从明天起我多出去溜溜,这些人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直接找我说事儿,只有你们也在场的时候开口,等我出去的频繁了,他们一次两次的发现我不在家,后面也就不会再来了。”
“到时候有人挑吃饭的时候上门,我就去厨房,平时我就去外面溜达,等年一过咱们就干脆利落的走,这样不乱答应人,也不得罪人。”
秦淮茹歪着脑袋想了想,同意了张元林的计划。 “成,那后面的日子就这样办!”
……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秦家天天大团圆,不是这边的亲戚来了,就是那头的亲戚到访,好不热闹。 这些人都是打听到老秦家找了个能力出众的金龟婿,专程跑来占便宜的,他们得知张元林在城里办了风光无两的结婚酒席,然后又带了一卡车的东西回乡探亲,这些都印证了张元林的实力,也让老秦家的亲戚们动起了歪脑筋。 结果就是来一趟空一趟,根本就见不着张元林的面,最后不得不铩羽而归,当然了,也有人拜托秦父秦母帮忙转告,但最终都没了下文,求人办事儿还得是见了面亲自说,不然就是各种天花乱坠的理由,就算对方不相信也无所谓,反正见不着张元林本人,不信也得信。 这期间张元林也没白忙活,一个人走遍了秦家村,逛遍了每个角落,了解到了这个年代农村最真实的一面。 并且张元林还为整个村子做了一份详细的统计表,比如道路交通,房屋规划,土地质量,水渠建设,仓库结构,农产品级等等,为此张元林专程去静止世界学了相关知识和演变进程,只为全方位的深度剖析秦家村的现有水平。 在未来有这么一个趋势,那就是建设新农村,人们的居住环境,种植方式,作物产能以及质量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人们的生活水平与工作环境相结合,就会极大的影响工作效率,从而改变产能和质量。 统计完了以后,张元林才可以回去慢慢琢磨和研究,想好怎么一步步的去改造,让农村与城市共同进步。 过完年以后,全国就要开始流行票证了,也就意味制度经济的开始,说明国内的物资变得匮乏,和平年代的产能跟不上,科技落后的弊端开始显现,到时候张元林会把全部心思放在城市建设上,同时推动各行各业的科技进步,先搞定城市的核心生产力。 等城市进步,各行各业蒸蒸日上,急需大量人口时,粮食的稀缺性就会变得更加严重,紧接着就是提前推进上山下乡运动,而那个时候城市的科技已经有了一定的进步,什么拖拉机,播种机,收割机都应运而生,这个时候用城市科技提升农村产能进步就会变得合情合理。 考虑到目前国情,这些历史步骤是缺一不可的,该走的都得走,跳不过去,但张元林能做到加快历史进程,前提是要有详细的规划,在迅速成长的过程中,做好承上启下的连接,让每一份进步都变得顺滑无漏洞。 …… 很快这个年就过去了,张元林体会到了一开始的热闹,也见识了过日子的淳朴本质,基本上年夜饭一过,大伙儿凑在一起吹这一年的牛皮,完事了还得继续干活讨生活。 临走时,各家各户都忙活起来,为来年的春耕做好充分的准备,老秦家也不例外。 “淮如,元林,这些土特产不多,但都是我和你爸精心挑选过的,可比卖到你们城里的好,你们瞧瞧,个头大的很!”
秦母和秦父送别张元林这对小夫妻,并拿出了准备了许久的土特产。 张元林习惯性的推辞,但拗不过岳父岳母的热情,想着他们准备这些确实费了心思,最终还是收下了。 关键是小媳妇在边上帮助一起搬,比她父母还勤快。 离开的这一天,还是那辆工厂的卡车来接,这可不是张元林要求的,而是司机主动揽下这趟活儿,反正是用厂里的车,烧厂里的油,还送了个顺水人情,多好! 把行囊土特产装好,秦父秦母见大卡车还很空,立马又忙活起来,打开自家的地窖就开始搬。 张元林看的头皮发麻,心想你们这样搞我回去还怎么低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咸菜是香啊,而且做咸菜扣肉味道一级棒,还能搭配其他的菜一起烧,确实是不错的东西,但是不能长期吃,好像有一定的概率会致癌。 卡车不小,可地窖更大,这也体现了秦父秦母的勤快,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都是白菜野菜腌制的东西,主要就是时间成本,但这么多的咸菜做好要费不少力。 “好了好了,爸,妈,真可以了,再放我和淮如没地儿待了。”
听张元林这么说,逐渐搬上头的秦父秦母终于停了下来。 “那行,就先这样吧,这一路过去还挺远的,总不能一直站着。”
就这样,满载一车的来,又差不多满载一车的走,张元林和秦淮茹还是只能挤在车厢的角落里。 挥手告别,车子渐行渐远,这个年也总算是过完了。 …… 路上,张元林和秦淮茹望着车厢外逐渐冰雪消融的露面,聊着过年期间的一些家常趣事,比如老秦家的哪位亲戚如何,哪位客人怎样。 聊着聊着,秦淮茹突然表情担忧的说道: “也不知道我们离开大院的这段日子里,一大妈跟雨水过的怎么样。”
张元林停止对乡村建设的思绪散发,跟上秦淮茹的节奏,很快把思路调整到了即将抵达的大院里。 然后张元林全身心都彻底的放松下来,只要回到家,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掌控的? “哦,你担心一大妈跟雨水啊,我觉得一大妈那边肯定没什么事儿,咱家在后院,就在聋老太太家隔壁,应该没人会上门找茬的,吃喝用度方面咱们走之前留了钱,也够她用了,非要说担心谁的话,我估计雨水那边够呛。”
接上话茬,张元林在心里已经预估出了大院目前的整体局面。 秦淮茹听完一愣,短暂的思考后想到了一个人。 “你是说何大清吗?”
张元林微微点头,紧接着感叹道: “是啊,我们走的时候何大清就被一个俏寡妇迷的神魂颠倒,关键是这个俏寡妇来路不明,周围的人谁也不认识,除了易中海,而且听人说这是一个媒婆带来让易中海帮忙撮合对象的,嘿,你说这事儿就有那么巧吗?”
自己人说话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但张元林也不能把自己知道的相关剧情直接剧透出来,毕竟走的时候何大清还在大院里,之后到底走没走张元林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没办法确定。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秦淮茹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过年期间,整个大院最大的变数就是色迷心窍的何大清。 “要是找来的这个后妈不靠谱,何大清还不如继续单着,傻柱是没心没肺的,但雨水不一样,我就担心何大清娶了那个寡妇会让雨水受苦受累。”
张元林摇摇头,没有接话,而是选择闭目养神。 什么后妈啊,何家哪来的后妈,不出意外的结果是何大清被骗走了,给人当上门的冤大头去咯! …… 临近午饭时分,卡车缓缓停在大院门口。 引擎声吸引了孩子们前来围观驻足,不嫌热闹的吃瓜群众也纷纷赶来。 又是来回不断的搬运时间,张元林和秦淮茹,司机以及闻讯赶来的一大妈一起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土特产咸菜以及一些日用品,比如木盆,篓子,笤帚之类纯手工制作的工具。 “好家伙,张元林你说是带媳妇回娘家看父母,结果是跑去抢劫的吧,这一车东西拖回来,你岳父岳母来年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最先跑到现场的阎埠贵一看这架势差点眼珠子瞪出来,紧接着就是嫉妒的话语从牙齿缝里拦不住的往外蹦。 “哼,我就说嘛,这一个人过着还养个媳妇,然后还要叫辆卡车装东西回去孝顺岳父岳母,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估计他岳父岳母也想多了,本以为嫁个女儿能收点东西回来,没想到一股脑的全赔出去了。”
紧接着刘海中也跑来阴阳怪气,他可体会不到被儿子孝顺的感觉,因为大儿子刘光齐想着法子吸老子的血,却从没想过给老子什么。 都说人越是得不到什么就越在乎什么,就对什么敏感,刘海中就是这么个状态,虽然偏心大儿子吧,但是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儿女对自己好,可现实却是刘海中一直在为刘光齐付出,帮他搞工作,替他找媳妇,整个过年期间都在为他的独立忙前忙后。 这不能怪谁,因为是刘海中自己选的,谁让他偏心呢? 怪不到大儿子身上,为了大儿子前途不得不申请转钳工的刘海中一肚子的郁闷,再加上看到张元林带一卡车东西回来,立马就跟阎埠贵一块儿过起了嘴瘾。 面对这两人的阴阳怪气,秦淮茹很不爽,正欲发作被张元林眼神阻拦。 这种争面子的事儿怎么能让小媳妇出面呢,自己又不是没嘴,可不能躲在女人背后,那多不像话。 但张元林的素质比这两位大爷高,总不能和他们一样阴阳怪气回去。 于是,张元林笑呵呵的看向两人,解释道: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误会了,这是淮如她爸妈多做的部分,就算给了我们这些,他们还有的吃有的用,没您二位说的那么严重。”
听到张元林的话,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这时,傻柱的大嗓门嚎了起来。 “张元林,你过年吃傻了吧,什么一大爷二大爷,这是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大爷是谁你不知道啊,乱讲!”
顺着声音看去,傻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身后跟着双手负背,老神在在的易中海。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故意愣了一下,随后挠头说道: “嗨,我还以为今年的局面会有变动呢,那啥,我走之前大院里的情况可不是现在这样啊,那会儿二大爷跟三大爷呼声挺高的,我还以为他们……呵呵,是我猜错了,不好意思哈!”
在一旁,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脸色黑到了极点,这特么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找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