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务。”
苏蕴以手抵唇,思绪不断。从这个角度来说,皇帝收回兵权,解了将军府被觊觎的困局,看样子是想帮忙把将军府从泥潭里拽出来,可实际上,此举只会使得将军府更快被蚕食。苏觅忍不住道:“父兄手中的兵权不能丢。”
她虽未学过兵法谋略,却也清楚,头狼若是没了利爪,就会被赶出狼群。将军府便是如此。想到什么,苏觅附到二哥耳边,说了自己的想法。苏蕴若有所思。半晌,点了头。……第二日的朝堂之上,皇帝果然如苏觅所说,下旨更换镇守朔北的将士。首当其冲的便是苏家苏琮。理由相当可笑。“朕前日难得从繁杂的奏折中寻了半日闲暇,与几个皇儿下棋论道,好不畅快,又倏地忆起边疆战士们皆是背井离乡,多年不得与亲人相见,朕心中颇为感伤。”
皇帝雄浑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回荡,众大臣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苏晋铭倒是清楚,可正因为提前知道现在听了才觉得心如死灰。“朕私以为,如今边疆安宁,匈奴慑于大越良兵良将,何不趁此机会还那些驻守朔北多年的将兵们回乡,与亲人团聚,也算一桩幸事。”
“诸爱卿,朕说的是不是啊?”
“陛下说的有理。”
“吾皇圣明!”
哪有人敢说不好呢?几个默默不发声的相视一眼,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一次,陛下明摆着朝着苏家去的。可这一回是苏家,那下一回的,又会是谁?听着众臣们溜须拍马说着赞美的话,苏晋铭对上头那位的失望感越积越重。不该是这样。他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越文帝,脑海中那个侃侃而谈以后他会如何如何的少年谢弘的身影慢慢暗淡。“臣有奏!”
铿锵有力的声音如刀般撕破了眼下祥和一片的假象,皇帝面无表情。“苏卿,可有何疑问?”
苏晋铭大步上前,垂头拱手,“陛下,臣以为,眼下正值冬春换季匈奴少粮之时,若此刻更换将领,恐被匈奴抓住机会侵犯边城,而新换上的将领怕是无法……”“苏大将军此言是认为陛下挑选出的将领无法胜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