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谈话时,外面乱了起来,慕雪皱眉,让唐诗自己在这儿呆着,她起身走了出去。
唐诗听到外面越来越乱,声音像要震破屋顶,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走了出去。
外面一团糟,凳子椅子到处都是,七颠八倒,躺在地上哀嚎的,还有还在动手的,打得不可开交。
何发财在角落里看着这场闹剧,目光刚好穿过人群落在某个人身上,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确定没看花眼后,拨通了霍行州的电话。
“先生,暮色这儿闹起来了。”
“让他们闹,这把火也烧得是时候了。”
“可是……我看见了,您的女朋友。”
霍行州脸色大变:“唐诗在那儿?!”
何发财:“是的。”
霍行州捞起一旁的外套穿上,大步走出门:“保护好她,我马上到。”
唐诗没想到自己才走出去几步,还没找到慕雪,就被一股大力拉到了一旁的房间里。
“放开我!你谁啊!”
唐诗猛力挣扎。
何发财把唐诗拉着坐下,叮嘱道:“您在这儿别出去,外面现在很危险。”
唐诗看他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我朋友还在外面。”
何发财:“我去带过来,叫什么名字?”
“慕雪,酒吧的老板。”
“您坐好,千万别出去。”
唐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几分钟后何发财把慕雪带了进来,她一看慕雪哭了,赶紧抱着她哄,安抚地拍着她的背部。
“不哭,没事的。”
“外面怎么回事,嗯?”
慕雪抽泣着:“我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唐诗又问:“认识吗?”
慕雪犹豫了一下,点头:“认识。”
唐诗没再多问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十几分钟后,外面的声音在一瞬间就戛然而止了,好像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一样,安静得十分异常。
门被人猛地打开,唐诗抬眼望去,眨眨眼:“先,先生?”
霍行州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一把把她捞进怀里:“你怎么在这儿?”
唐诗:“我来,喝酒……”
霍行州冷笑一声:“长本事了,偷偷跑出来喝酒。”
唐诗辩驳:“我是正大光明出来的!”
慕雪撑着墙壁站起身,看向两人:“诗诗,这是……”
唐诗赶紧履行自己的职责,做起了介绍:“阿雪,这是我……呃……”
金主?
绯闻对象?
霍行州看她犹豫,眼神带着威胁的意味。
唐诗看他这样子,笑出了声:“我的男朋友霍行州,先生,这是我朋友,慕雪。”
慕雪心想先生这种爱称真的是够腻歪,脸上却带上了真心实意的笑容:“你好,我是诗诗的发小,慕雪。”
霍行州本就不爱和不熟悉的人交谈,淡淡地点了点头。
“何发财。”
“先生。”何发财从门口走了进来。
“剩下的事情你安排,酒吧里被损坏的东西让他们双倍赔。”
“明白了。”
慕雪瞪大了眼睛,在酒吧里闹事的两方都是这附近出了名的不好惹,而且是死对头,之前一直都是小打小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疯起来了。
这个男人……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他怀里意识不清的唐诗,忽然担忧起来。
“先生~”
“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是不爱我了吗?”
“……我没人要了。”
开车的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老实巴交。
他只觉得耳朵发麻,霍先生的女朋友从上车就开始嚷嚷,撒娇撒得他都快受不了了,不由感慨霍先生的定力之强。
定力强的霍先生正襟危坐,任由唐诗在他怀里蹭,那红润的小嘴里吐出甜腻的话语,娇气得让人想要狠狠吻下去。
窗外的夜景迅速后退,一排排路灯洒下的光芒,车内忽明忽暗,霍行州半张脸都在黑暗中,眸光暗沉如夜色漆漆。
“唐诗。”
“先生,你叫我……你又要我了吗?”
霍行州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好不容易到家,霍行州没说一句话,下车把唐诗从车里捞了出来,抱着大步往家里走去。
踏进家门的一刹那,系统说:【看电影去了,回见吧。】
夜色冰凉也浇不灭欲望的熊熊焰火,有时高昂,有时变成低低的啜泣,破碎的话语后得到的只是更为猛烈的进攻。
霍行州俯下身,靠在她耳边:“唐小诗,我爱你……很爱很爱……”
唐诗的意识早就清醒了许多,霍行州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钻进她的耳朵里,掀起了心湖的涟漪,一波又一波。
“有多爱?”
霍行州一怔,然后笑了:“你要多少我便有多少。”
“如果我要的太多呢?”
“只会一天比一天还要多。”
只增不减。
“如果我觉得你的爱太多我承受不住呢?”
“那就一点一点地给你。”
唐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双臂抬起环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
霍行州眉头一蹙,没发出声音,任由她咬。
然后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笑了:“这是你给我的爱吗?”
唐诗没想到纯粹咬一口,他能理解成这个意思,那就顺势承认了。
霍行州又说:“那再多给一点,我不怕疼,不过咬哪儿我来决定,怎么样?”
唐诗莫名感觉不太对劲,看向他的眼眸,里面意味不明。
猛然反应过来,大骂道:“你个流氓!”
霍行州看她羞愤不已,开心地笑了起来,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几下:“逗你呢,带你去洗澡。”
说着抱着她站起身,往楼上的浴室走去。
一个小时后两人才从浴室里出来,霍行州把变得绵软无力的唐诗放在床上,轻柔地给她盖上被子。
“睡吧。”
“我下次……要自己,洗。”
霍行州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赶忙憋住,在她身旁躺下,拥她入怀,轻轻抚摸柔软的黑发,低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