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庄园休息了两日。
原本以为还能安稳在庄园度过春节，谁能想到，陛下亲自外出，让太子监国，竟然要到山河县去。行至清水县，便让人来联系陈阳了。
无奈，陈阳只好让萧好槿她们在庄园休息些日子，带着诸葛明，两人悄悄奔赴清水县。
倒不是陈阳脑子发热带上诸葛明，实在是萧鹰扬再三嘱咐此行顺道想见见和庞元齐名的卧龙先生。
到达山河县后，郑易早就得知陛下亲临，早就让人准备好了阵仗接待。
于夜，侍卫和禁卫军围了又围，萧鹰扬三人住在县府里，也没急着入睡，三人反倒畅聊起来。
“陛下，你还没说此行到山河县到底干嘛呢？”
陈阳问道。
萧鹰扬沉声道：“你小子这么机灵，再加上你那锦衣卫获取消息比朕的密军都厉害，还能不知道？”
“怎么？想看看朕……”
不等他话说完，陈阳连连挥手，“得了，得了！咱们也不聊了。如今第一艘大船已经制造出来，海试也航行了三日，不惧风雨，基本上算是成型了。”
“等到来年，就是双管齐下的时候。到时候……氏族也就不存在了。正式成为了历史里的篇章。”
陈阳说着，萧鹰扬如没听见一般。一直打量着陈阳身边，明明没和自己见过，也知道自己身份，却还是一点不怯场的青年。
此青年和庞元比起，多了几分那种天下皆无虑，只需有心人的感觉。不是自信，但又像极了自信。
此人……能力在庞元之上！
仅仅是见了一面，萧鹰扬心中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小子，从清水县一直到达山河县，这位一同而来的小友，你是没给我介绍呢。怎么？忘记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闪到老腰，毕竟最近用的也多，损伤！
陈阳道：“陛下，这就是我给你介绍的卧龙凤雏里的卧龙，诸葛明，字孔亮。莫要看他比我还年轻，这脑子，商业，政学，心理，军事，样样精通。若不是我本身的认知面要广一点，说不定，他就是人们口中说的衬陈阳先生了。”
萧鹰扬点点头，“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朕曾经就在思考，百川商会，一直是陈阳这小子委托一位挂名为公子彦的人管理的。他完全就是甩手掌柜。”
“即便如此，百川商会也能在短短时间内发展成如今的大规模，甚至已经比氏族还有影响力。”
“卧龙，卧龙，朕看，诸葛先生当真有大才啊。”
这么多人里，萧鹰扬当面夸过太子，夸过庞元，现在也夸了一句话还没说的诸葛明。唯独没夸过陈阳。
这让陈阳很伤心。
“陛下，啥时候也夸夸我呗？”
萧鹰扬给了他一个眼神，“朕连自己最爱的女儿都交给你了，啥夸赞能比？”
嗯？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见陈阳不说了，诸葛明呗一连夸这么多，不多说两句，显然也不行。
“陛下，刚刚实乃过于夸赞臣，我内心有愧啊！”诸葛明道：“我的本事，基本上都是从先生这里学来的，我只是把学到的用到了合理的地方而已。算不上什么卧龙之名。”
“那啊，都是先生搞一手营销，故意抬举。”
“是吗？”萧鹰扬道：“能把学到的，用到合理的地方，这看似简单的一点，很多人一辈子也无悟不到。三言两语，卧龙你一笔带过。”
“这让朕如何相信？”
“都是先生教的好。”诸葛明有无数种语言回击，但现在这情况，摆明陛下想一直牵着自己。
诸葛明是传承陈阳思维最多的人，本身也有点闲云野鹤的感觉，内心也不想被忽悠到皇都去每天和氏族勾心斗角，
再说了，也去不了。
偌大的百川商会要是没人管理，只怕容易变天。
“是吗？”萧鹰扬也不继续了。
看似很没技巧的一句话从满是智慧的诸葛明嘴里说出，正好证明了他智慧所在。
今日，他也只是想见见这位把百川商会建立到如此规模的翘楚到底长什么样。也没有见面就必须带到皇都城为官的想法。
“罢了，”起身，萧鹰扬道：“早点睡吧，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去看看大船。”
“是！”
……
第二天一早，海面雾蒙蒙的。
和北方的寒冷相比，山河县的冬天要稍微暖和一些。
一大早，海边就已经人满为患。
在雾蒙蒙的海面上，隐隐漂浮着一个巨大的影子。随着风的方向，影子也慢慢浮现。
这是一艘船，一艘现如今所有小船一对照如同蚂蚁一般，是真正不可想象的大船。
船之大，哪怕萧鹰扬皇帝的身份，此刻也突然感觉到人类的渺小。
“没想到……这就是大船！比朕想象之中还要巨大！此等船支，说过国宝也不为过。”
陈阳在一边道：“其实这种大船还有很多优化空间。只不过现如今工匠们从未造过。只能用不寻常的思维来打造了。”
说是大船，其实更像是单独几艘船被揉捏在了一块。至少就陈阳看起来，觉得有些奇奇怪怪。
“能打造如此大船，实属不易。而且……饭哪能一口吃饱？”
“只要有你小子，再加上工匠们日益熟练的造船技术，朕相信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看到与现在与众不同的新型大船。”
“陛下，大船臣已经让官兵试行了好几次，工匠们修改过的地方也完全修改了。”一直跟在萧鹰扬后面的郑易弯身低腰道：“大船现如今没有任何问题。不如……陛下到上面，我们沿着近海航行试试？”
近海，其实也就是肉眼还能看见海岸，距离不算太远。甚至可以说，就是围着海边试试。
就这种程度，不会有任何危险和风险。
萧鹰扬自己也想试试，毕竟……这辈子他还没乘过如此巨大的船只，心里早就好奇到有些忍不住了。
“小子，你们也和我一起上去，顺便给朕介绍介绍船只内部。”
“是！”
海边上。
百姓们知道陛下来了，一个个在欢呼和尖叫声中，埋着头让开通向大船的沙滩。
长这么大，百姓们也没见过陛下。现如今见到，自然还是有些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