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一匹火红的马飞奔而来,正是赤兔马。
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远远地投掷向粘得力。
粘得力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朝自己袭来,浑身上下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自己的命还是最重要。
他来不及去杀朱肉肠,便用紫金锤抵挡住方天画戟。
谁知这一挡之下,力量极大,粘得力连连后退数步。
吕布从赤兔马上飞身而下,伸手接住弹回来的方天画戟。
“朱肉肠,你没事吧!”
朱肉肠连忙爬起来,“吓死老子了,这狗日的一身蛮力。”
“西门布,这狗东西交给你了,晚上我请你喝酒听曲。”
吕布将方天画戟一横,“好说,上次义父给你的两坛宫廷玉液酒你就不要藏了。”
朱肉肠捡起地上的杀猪刀,“没问题,还有文艺队来了个叫什么貂的姑娘,我也不和你争了!”
吕布嘴角微扬,“朱肉肠你可以滚了,燕青、杨宗保他们那边打得胶着,你赶紧过去。”
粘得力见吕布完全无视自己,勃然大怒。
“小白脸,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死胖子做肉酱,你这个小白脸今晚就来给老子暖床。”
吕布快步上前,“还想要床,你棺材都没有了!”
方天画戟朝前一刺,带着呼啸之声。
粘得力连忙用紫金锤挡住,只感觉身体微微一滞,脚步似乎缓慢了许多。
随即吕布方天画戟一横扫,便将粘得力手中的一个紫金锤给打飞了!
卧槽,这么猛!
粘得力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
他想起了完颜兀术要他特别注意的一个人,就是骑着一匹火红马的人。
没错,就是眼前这人,手持方天画戟,相貌俊朗。
西门庆的义子,号称小吕布的西门布!
打不过!
粘得力虽然魁梧粗犷,可是并不傻!
他没想到自己本来只想杀个胖子出出心中那口闷气,却碰上了这尊杀神。
当机立断,粘得力手中的紫金锤不断地转动。
“嗖嗖!”
只见紫金锤的顶部骤然打开,像一朵盛开的金莲花。
数十根金针从紫金锤的顶部射出来。
吕布丝毫不惧,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
叮叮当当!
将这些金针全部打落在在地。
粘得力也没想着靠这些金针就能杀死吕布,他只想趁此机会逃命。
前面就是金兵的一处营地,只要跑出这条巷子,就能逃命了。
粘得力翻身骑上骆驼,迅速逃窜。
“想跑?”
“没门!”
吕布一蓄力,脚一蹬地,整个人便腾空而起。
粘得力感觉天下一个巨大的阴影掉落下来,而他的骆驼奔跑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似乎陷入了泥坑之中。
“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掌控!”
粘得力只感觉到方天画戟横扫过来,速度极快,威力极大。
他抬起紫金锤一挡,已经晚了!
脖子一疼,脑袋便掉了下来。
吕布本来马上就要走,想起朱肉肠喜欢耍赖,便用方天画戟一挑,将粘得力的人头放进赤兔马的背囊当中。
随即又拍马向金兵人多的地方冲杀过去。
燕青和杨宗保追着一队金兵进入一栋大楼当中。
这里应当是金兵的一个据点。
燕青觉得有些熟悉,待走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这里以前就是开封府的地牢!
有两个金兵跑得慢一些,被杨宗保追上,一枪一个。
这时又有五个金兵从房间里冲出来,杨宗保正要动手。
“嗖嗖”
燕青射出弩箭,五人胸口中箭,翻身倒地。
杨宗保上前将一个还没有死透的金兵捅了个透气。
“燕青,你的弩箭怎么这么厉害了,一次可以射这么多箭,而且精准得很。”
燕青掀起衣袖,给杨宗保看他的弩箭。
“这是王爷帮我改良过的,特意研究院的鲁莽大师为我精心打造。”
“不仅可以发射更多的弩箭,而且可以五指联动,可以射向不同的方位。”
“对了,这里应当是以前的地牢,只是被完颜宗翰他们改造过,我们下去看看?说不定下面藏了不少金兵。”
杨宗保也是年轻气盛,自然应允。
他们吩咐手下的将士搜查监牢躲藏的金兵,他们二人便杀向地牢深处。
一路朝下,杀了十几个金兵。
看来大部分看守此地的金兵已经都转移了。
下到地牢中,燕青便看到许多关押在此处的犯人。
一个个都是血肉模糊,形容枯槁,披头散发。
也有人在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不是病了,就是伤得很严重。
像这样一些犯人,金兵是绝对不可能给他们用药物治疗的。
一旦死了就将他们直接丢掉。
这时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响起,“救救我的孙子吧,他已经五天没有吃东西了,都快饿死了!”
杨宗保转头看过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抱着一个瘦骨如柴的小孩,朝他们跪下。
小孩破烂的衣服遮不住肚子,肚子上的肋骨一条条的显现出来。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因为脸上没有一丝肉,显得眼睛特别凸出。
杨宗保看不下去,从怀中掏出一份干粮,扔了进去。
老者捡起干粮,朝杨宗保连连磕头,“谢谢,谢谢老爷!”
说完,老者将干粮往小孩嘴里塞。
小孩已经饿得受不了,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兴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一下子吃得太快,就噎住了。
一下子无法呼吸过来,小脸蛋涨得通红。
老者慌得不行,又不知所措。
燕青有经验,“老人家,你把孩子抱到门口来,我喂他几口水。”
老者连忙将孩子抱了过来。
燕青隔着木柱门给孩子嘴中倒了几口水,又用手输送内力,不断地将小孩咽喉处的食物给顺下去。
好一会儿,小孩终于将食物化了下去,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燕青将手中的水囊递给老者,“慢点吃,别又噎着了!”
老者突然说道,“燕大人,你是西厂的燕青燕大人!”
“真的是你吗?你们怎么进了开封府?”
燕青没有想到这个地牢中还有人认识自己,只是因为老者头发凌乱,他瞧不出来他是谁。
老者将头发往后拢了一下,“燕大人,我是大理寺的何其正啊!”
见燕青还是没有想起来。
老者激动地抓住木柱子,“当初大理寺卿傅症滑作恶多端,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我还将大理寺的绝密档案送过来给燕大人的,这样才将这等恶人扳倒。”
大理寺卿傅症滑!
燕青想起来了,这傅症滑完全是个人渣。
虽然他掌管大理寺,国家法度在其手上,可是此人毫无底线,毫无忠诚,野心极度膨胀,品行极为卑劣,投机钻营,利令智昏。
此人贪婪腐化,执法犯法,徇私枉法,擅权专断,恣意妄为。
为了攀附赵构、高俅等人,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坏事干尽,可谓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后来雨化田掌握了证据,由燕青亲自带队,将傅症滑抓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