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是个果断之人,第二日便动手,与王桃树、李娃商议,要娶王桃树。
不是娶妾,而是娶妻!
王桃树懵了半天,这李大人不就是看到了奶孩子吗,多大个事啊!
看了不吃亏,看了也不上当。
想看就看呗,怎么会突然要娶自己?
自己这般模样,如何能当正妻呢?
王桃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很实诚,婉转地告诉李娃,只要李娃没有意见,她便也同意了。
李纲这样的好人,看上了自己,那是老天爷瞎了眼,月老喝醉了酒才会牵成的红线,自己岂能错过。
而李娃能有什么意见呢,自然是为王桃树感到开心。
自己这个嫂子朴实无华,日后能有人照顾,能有个家,她便也放心了。
李纲很低调,就在府上把事情给办了,一个人也没有通知,连西门庆、岳飞、燕青等人都瞒住。
当晚洞房花烛夜,孩子们被婆子们带去睡了。
李纲便要与王桃树困觉。
王桃树涨奶涨得厉害,便扭扭捏捏地对李纲说要把孩子抱过来喂奶。
李纲握住王桃树的手,笑着说道,“不必了,孩子们都睡着了,不要吵醒他们。”
“这件事情,为夫可以代劳!”
可怜的李卫,口粮被爹抢了,却无力反抗。
自然这般个中细节李娃是不知道,说罢大哥李纲与王桃树成亲之事便停下来了。
西门庆一把拉过李纲,“好你个李纲,看你道貌岸然的模样,竟然干出这种假公济私的事情来。”
“喜酒也不请我们喝一杯,月老的媒婆钱也不见一分,今晚不喝三碗,绝不能放过你。”
燕青、岳飞、朱肉肠等人自是路见不平,端碗相敬。
李纲这又当了大官,又入了洞房,又免费提了两个儿子,喜当爹。
三喜临门!
自然来者不拒。
三碗下去,便醉得一塌糊涂。
岳飞、燕青等人在李娃凌厉的眼神下,只得将李纲扛了回去。
王桃树谢过岳飞、燕青等人,一把将李纲扛在肩上便回了房间。
看得岳飞、燕青相视一眼,李纲这身子可得好好补一补啊!
王桃树将李纲放在床上,见李纲说口渴,一时来不及泡茶,便自己挤了碗浓浓的醒酒汤汁给李纲喝下。
李纲喝完一碗,只感觉入口柔顺,五脏六腑非常受用。
便不要妻子再去周转,自己扑上去饮起来。
王桃树正想说,留一点给孩子,见李纲这般醉意,便忍住了。
在西门庆、李纲等人在怀州欢天喜地的时候,盖州的吴三桂军营中则有些沉闷。
吴三桂坐在主帅营帐中,看着一堆情报信息,脸色有些不好。
拿下盖州所属的高平、阳城两个大县后,相当于砍去盖州的两条腿,这下盖州已经插翅难逃了。
吴三桂本欲一鼓作气,夺了盖州。
这盖州守将叫钮文忠,原是绿林中出身,向来干的打家劫舍的勾当。
田虎造反之后,越发势大,这钮文忠便将在江湖上打劫的金银财物,尽数拿出来资助田虎,同谋造反,打下了这盖州。
后来田虎论功欣赏,便将钮文忠封为枢密使之职。
钮文忠惯使一把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
他部下还管领着猛将四员,名号四威将,协同镇守盖州。这四名猛将都是他当年在绿林中行走时的结拜兄弟,名号响亮,便是那“猊威将”方琼,“貔威将”安士荣,“彪威将”褚亨,“熊威将”于玉麟。
那日吴三桂领军攻城,鲁智深为先锋。
八处戒疤光头点,一根禅杖漫天舞,鲁智深好不威风。
鲁智深站在阵前,运气大喊,“钮文忠,速速出来受死,吃爷爷一杖!”
盖州这边,“猊威将”方琼气不过,禀报钮文忠,“兄长,吴三桂侵犯边界,小弟愿为先锋,砍了这秃驴。”
钮文忠大喜,“好,贤弟要是杀了这秃驴,当记头功。”
只见这“猊威将”方琼头戴卷云冠,披挂龙鳞甲,身穿绿锦袍,腰系狮蛮带,足穿抹绿靴。
左挂弓,右悬箭;跨一匹黄鬃马,捻一条浑铁枪,大叫,“哪里来的秃驴,敢来盖州城放肆,报上名来,方某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鲁智深大怒,“小子,让你死了也知晓,爷爷便是鲁智深!”
“赶紧叫钮文忠开了城门,献上城池,免你们一死。”
方琼冷哼一声,“好你个花和尚,不去深山古寺念经拜佛,倒跟着西门庆尽干些下流无耻的勾当。”
“速速退去,叫那西门庆、吴三桂过来,给我们枢密使钮大人磕头认错,便饶你们一命。”
“否则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鲁智深大怒,这方琼牙尖嘴利的,说得他一肚子火。
当即鲁智深大喝一声,提起水磨镔铁禅杖便砍向方琼。
鲁智深这根六十二斤的水磨镔铁禅杖,用的是上等的镔铁铸造,一边是月牙弧刃,一边锋刃虎铲,两边都可杀人。
方琼拍马儿来,提枪便刺。
一枪抵住禅杖,火光四溅!
方琼感到一股重力传来,心中暗惊,好个贼秃驴,竟然有这般大力气,当即稳住心神,全力对战。
鲁智深一向不喜骑马,当即脚步腾挪,禅杖横扫。
方琼坐骑抬起前腿,手中长枪便刺向鲁智深。
好个鲁智深,身子一侧,禅杖回旋,便砸在方琼的浑铁枪上。
方琼手上一阵剧痛,浑铁枪便脱手。
鲁智深欺身而上,一杖打向方琼。
方琼慌乱中弃马而去,可怜那匹战马被禅杖得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小贼,哪里跑!”
鲁智深见方琼弃马而逃,便大喊一声,禅杖飞出。
“啊!”
方琼惨叫一声,整个人便被水磨镔铁禅杖打翻在地。
鲁智深上前一步,接过禅杖,手中一翻,锋刃便将方琼的大好头颅收在手中。
鲁智深一手抓着禅杖,一手提着方琼的人头,朝钮文忠军中大喊,“不过瘾啊!”八壹中文網
“狗贼,谁敢来一战!”
钮文忠见折了多年的好兄弟方琼,心生悲哀,本想退入城中,坚守不出。
这边鲁智深的嚣张跋扈惹恼了一人,此人方头大耳,熊背虎腰,手中提着一柄大斧,也未骑马。
“兄长,我去杀了这秃驴,为方琼兄弟报仇!”
钮文忠劝他不住,便说道,“贤弟,切勿小心!”
此人正是钮文忠的手下猛将“彪威将”褚亨,这褚亨一身好力气,手中大斧乃乌铁所造,重五十余斤,一斧之下,可劈树,可断石。
褚亨提着巨斧走到场中,看着方琼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无限悲愤。
这个兄弟,昨晚还和自己一起逛了青楼。
那醉星楼的姑娘真是美如水,方琼特意给褚亨点了两个姑娘,自己却只要了一个。
多好的兄弟啊,就这样被这个和尚给杀了。
“秃驴,受死吧!”
好个褚亨,一柄巨斧在他手中,劈山断水,使得虎虎生威。
鲁智深见他也是个力气大的,而且还是个步兵将领,心中大喜,他不是很喜欢和骑兵将领对阵,因为有些骑兵将领打不过就喜欢跑,有时候要耗费大力气才能追上,有时候两军混战,还追不上了。
秦明在后面大喊道,“兄弟,你已胜了一场,我来替你。”
鲁智深将禅杖一挥,挡住褚亨的巨斧,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用担心,这些小杂鱼,翻不起什么风浪。”
褚亨见鲁智深如此小瞧自己,当即腾空而起,双手握斧柄,正是他的成名招式:力劈华山!
死在他这一招之下的成名好汉,已有十数位!
“秃驴,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