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本以为是江南来袭,信心满满的上去挑战。
没想到来的是没听过名字的鞠义。
被一刀砍的吐血,心里当然不服,在大帐里骂骂咧咧。
鞠义也很不爽。
当初,他是为了救袁绍,才和文丑、高览一起阻击江南被捉。
把辛苦训练出来的八百先登死士丢了。
并州狼骑虽然也不错。
可终究不是自己手把手练出来的。
刚拿到指挥权,对手下的战斗力并不知根知底。
不然,怎么可能会退兵?
两人都骂骂咧咧,谁也不服谁。
公孙度吐完血,用蜜水漱了口,才总算舒服一点。
刚把营地安顿好准备休息。
忽然又是一声哨响,凄厉的示警声响起。
“敌袭!”
“还tm敢来,来人,取我刀来!”
公孙度大怒。
从床上翻起来,披甲就准备出去冲杀。
袭营这种事就是要突然。
讲究个出其不意。
鞠义刚来过,战士们都在戒备,还敢杀回马枪。
这是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呀!
“将军,身体要紧,你有伤在身不能再战,还是我去看看吧!”
柳毅死死拉住公孙度。
他和鞠义交过手,拼了命才拦住对方。
这样的对手,根本不是高句丽那帮二杆子能比的。
对方既然敢来袭营,必然有所依仗。
好在行军时左右翼距离不远,很快就能支援。
即便有什么阴谋也不怕。
柳毅披挂整齐,小心的来到阵前。
见黑暗中杀出的人马,和之前几乎一样。
同样的黑盔黑甲,同样的五千精骑,只是领头的将领换了。
鞠义面目威严。
眼前的这个却黑的跟锅底似的。
手中一杆大枪上下翻飞,边杀还边哇哇大叫。
十分凶猛。
“贼人势大,不可力敌。”
柳毅不用上去交手,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讨不了好。
当下坐镇中军,安稳调度。
对方只有五千人。
哪怕援军不来,中军也有四万多人。
只要刀盾兵能挡住对方冲锋,弓箭手一个齐射,就能让他们变马蜂窝。
文丑冲杀一阵,也看出不对。
眼看就要被对方合围。
大骂道:“奶奶的,这帮孙子反应倒快,撤!”
他和鞠义做了一样的打算。
得到军令后,连夜开拔,一路急行军。
不过他性格谨慎,到了之后让马匹休息了一会,这才来晚一步。
本想半夜袭营,喝个头汤露露脸。
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
可就这么走,太丢面了,不是文丑的性格。
冲出包围后半路伏击了左翼援兵,一直杀到天亮才肯离去。
公孙度得到消息,过来支援。
却只看到文丑扬长而去的影子,气得牙痒痒。
还没回去,又得到消息。
右翼也被攻击了。
原来高览来的路上,遇到了鞠义。
得知公孙度已经有了准备,直接改变作战计划。
和鞠义一起。
一万大军,直扑右翼的两万人。
等公孙度得到消息过来,右翼早被杀穿。
两万大戟士死伤惨重。
好好的一个矢字阵,被东咬一口,西咬一口,弄得破洞百出。
“奶奶个熊,欺负我没有骑兵是吧?”
“传令,让前军止步,所有人向我靠拢,和江南决一死战!”
公孙度一直和外族交战,深知对付骑兵的方法。
他军中又是长枪兵,又是大戟士。
就是为了对付骑兵的。
不过,两条腿的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
想要对付骑兵,还是得用骑兵。
他有两万关东铁骑。
也都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战斗力不弱。
下令收缩阵型,严防死守。
以中军为基点步步为营,不给对方一点偷袭的机会。
文丑等人奔波了一天。
虽然占了点便宜,却没有实质性进展。
没有办法,只能凑到一起商量。
“这公孙度名不见经传,用兵倒是沉稳,这打了一天也没机会。”
“今天如果再拿不下,我们都得回去挨揍!”
文丑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
他也打了半辈子仗。
一交手就能知道对方的斤两。
这公孙度算不上什么千古的名将,可也不是饭桶。
迎战时,反应、应对都算及时。
没有什么纰漏。
想要在天黑前拿下对方,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主要是兵力太少,又过于单一。对方可是十万大军,我们加起来一万五。”
“如果时间长点,还能想办法耗死对方。”
“可现在只有半天时间,硬打正面的话恐怕还没冲进去,就全军覆没。”
鞠义冲阵的时候,就注意到兵种问题。
公孙度仿佛是有备而来。
不论是长枪、大戟还是刀盾、弓箭,都是针对骑兵的。
并州狼骑可不是江南的铁浮图。
正面硬冲枪阵就是找死,一旦被围住,就是弓箭手的活靶子。
现在,公孙度所有兵力收拢到一起。
就像一个王八壳。
虽然部队臃肿,行动缓慢。
可也杜绝了鞠义等人偷袭的机会。
“探马来报,公孙度的两万关东铁骑也回来了。”
“要是被咬住会很麻烦。”
高览看了眼手里的战报,传给鞠义、文丑。
他们现在是一条船。
不说谁先抓到公孙度,能不能打败对方都是个问题。
三人商量半天,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倒也不是公孙度有多难对付。
主要是江南给人条件太过于苛刻,哪怕不把吕布的一万五千人调走也好啊!
兵力相差悬殊。
又要求快速击溃对方,生擒统帅。
别说是百战精兵。
就是对战黄巾,恐怕都没这么容易。
“要不,我们先奇袭粮草?”
鞠义提出自己的意见。
江南让他们天黑前捉到公孙度,是因为只带了三天口粮。
如果夺了对方粮草,时间不就充裕了么。
“将军的命令是活捉公孙度,擅自行动恐怕不妥。”
高览摇摇头,否决这个提议。
从战术上,鞠义说的没错。
可这样一来,就违背了江南的军令,这可不是闹着玩。
公然违抗军令,是要掉脑袋的。
“那怎么办,咱们三个一起过去请罪?”
鞠义两手一摊,没撤了。
“看你们这点出息,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江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在门口听了半天,就得了这么个结果。
指着三人的鼻子臭骂一顿。
伸手在地图上一指,“明天和我一起,就打他的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