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猜出可能是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脑海中复刻过无数次的戒指形状,竟然就在眼前展现,他做梦都想戴上这枚戒指,糖糖送他的另一个戒指,他当然也很开心,但二者,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如果非要选一个,他肯定选这个虽然不是价值不高、但对糖糖意义巨大的戒指。
但他又不是大人,他是糖糖的小孩儿,所以他两个都要!
迫不及待的拨打半糖电话,热切的想要告诉她,他有多开心,‘面包’‘爱情’的戒指,他都拥有了。
“喂?哈欠~小不点?”半糖困倦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她看了一晚上的资料,困得睡着了,接通电话后从办公室走出去,屋内三人还在沉睡。
“嗯……糖糖,你在忙吗?”好像听见那边有鼾声……但他这次没有多想,因为心意相通的人,只需要一个机会,便能完全信任。
他相信她。
“嗯,还好,睡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半糖打开楼道窗户,吹夜晚的凉风。
“糖糖,对不起……”秦寄望奶声奶气的小声兮兮道歉,“之前我做的不好的地方,糖糖不要放在心上,我肯定会越做越好的!”
半糖抬头,仰望满天星辰,眼里似揉碎星河,明亮唯美,“不是说不道歉的吗?嗯?”
“哎呀!”秦寄望娇哼,“我就想让糖糖知道我有改正的决心好不好嘛!”
“好。”半糖好似昏君,秦寄望说什么,她都答应好。
“糖糖你真好!”
“知道就好!”小孩儿这么唯唯诺诺、软软萌萌,肯定是看完她憋了三天三夜写出来的情书,给感动了。
既然做了,那也没什么矫情的。
“糖糖,我向你保证,我对你发誓,我以后肯定不胡思乱想,也不伤害自己,我会把自己照顾的好好地,不让糖糖担心!”秦寄望趴在沙发上,认真的说。
“好~乖~”半糖补了一句,“慢慢来,不急,我们一起。”
“嗯!我如果瞎想,绝对只想我和糖糖甜甜的以后!”
“好~”
-
初晨,太阳冉冉升起,万物之光,旭日东升。
温馨的公寓内,路烊易开始收拾行李,在外边晃悠这么久,再不回去,真要挨揍了!
“不能…再多呆两天吗?”谢赋搂着她的腰,酥酥麻麻的在她耳边吐气,撩人心弦。
“又不是不回来了!”路烊易没有感情的扒拉掉抱着他的人,敷衍的亲亲他的唇,“一边玩儿去。”
谢赋:……。
“一提上裙子就不认人了!路烊易你好样的!”谢赋双手环胸,双眼凶巴巴看着面前冷静收拾行李、面不改色的坏女人。
“谢赋,咱讲讲理好吗?我整个假期都在陪你,从天亮到天黑,从天黑到天亮,哪一天我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呢?”路烊易拉好行李箱拉链,在床上翘起二郎腿。
“这……”好像是这样……,“一到床下就叫我全名,一上床就喊宝贝,你还真是……”坏!女!人!
“是谁先喊得谁的全名?”路烊易提腿对着谢赋小腿就是一踹,“搓衣板跪的不舒服,改天给你改榴莲好不好?”
“老婆我错了,我就是舍不得你嘛!”谢赋秒变撒娇鬼,他家亲亲老婆,那可真是脱口而出、必定兑现的狠人呐!
他记得高中有一次惹她生气,她说,她要是找他认错,她的名字倒着写,后来她自知理亏和他道歉,真的倒写名字直到他们分手。
“别装可怜,睡都睡了,还能跑了不成?”路烊易口不对心,摸摸他柔软的发。
“那可不一定,我哪能知道你回去之后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可怜人!被抛弃了这么多年的可怜人……”谢赋卖惨,浓眉大眼中写满委屈,“某人身边美男无数,哪里还会记得我!”
“美男再多,这些年,不也就你一个吗?”路烊易抬手捏他q弹的脸,水波荡漾的眸子中此刻只有一人。
“你敢有别人试试!”谢赋床咚路烊易,语气饱含威胁。
“谢赋!我来着大姨妈呢!”路烊易无语翻白眼,难得休闲几天,她趁这段时间好好补补。
“喔,我知道。”谢赋淡定的回答,路烊易来大姨妈和不来大姨妈没什么区别,一不疼二不痛,和平时一样。
他都没机会好好表现!
“那你会想我吗?”
“我又不是去哪里不回来了……”路烊易忽然停顿,身上人好似被不安悲伤笼罩,她忽然想起来之前一声不吭的离开,她不是故意的,但也绝非有意。
年轻气盛,难免情绪上头,面子为大。
“回去给你打电话,有时间就给你发消息,烦死你!”路烊易搂住他劲瘦的腰身,抱得紧紧的,在他脸上偷偷亲一下。
“每天,至少,至少三个电话,你如果忙的话,提前和我说一声……还有,不准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逢场作戏也不行!不许……”
在谢赋唠叨声中,路烊易终于开车回家。
一进家门,就被老泪纵横的亲爹抱住,她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没良心的坏蛋!不知道你爹一个人在家里有多孤单吗?这么久才回来!”路明杨抹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呜咽着鬼哭狼嚎。
“爹,就咱两个人,咱别装了成吗?”路烊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坐到沙发上开始品尝老头刚沏好的茶,悠哉的翘起二郎腿,“啧啧啧……”
“那是我的茶!你喝什么喝!”路明杨语气凶(温)狠(柔),伸手要抢过路烊易手中的茶,他伸,她躲;他伸,她躲……
当他拿到茶杯时,已经见底。
“路烊易!你知不知道喝茶要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