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长老虽然不会读心术,看不穿这些人的想法,但却也看懂他们刻意的闪躲避让。察觉到自己受到冷落排斥,她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顿时又更加烦燥。悄悄听了片刻,见众人口口声声不离明凤舞,间或还有恭喜剑祖收到了这么一位好徒弟。飞虹长老想到他们师徒二人朝夕相对,自己却连剑祖的面也见不到,嫉妒的心火顿时熊熊燃烧,不禁又起了歹念。将徐风若拉到一旁,她命令道:“你也像那皇甫璃一样,好好盯住出口。一旦明凤舞出现,就向她挑战,知道么?”
徐风若之前没反应过来明凤舞是谁,刚刚听了其他人的议论,才记起她就是近来引发热议的那位天才。见师傅一副他不答应动手就不肯罢休的模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悄然生出一个念头:师傅该不会是因爱生恨,对剑祖求而不得,转而嫉妒剑祖的新弟子是位美貌天才少女,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她?他生性善良,但却并非遇事只会滥发同情心的肤浅之人。这念头虽然有些不够尊师重道,但因飞虹长老的举止实在是反常狠心,绝非不可能。徐风若不愿伤害一位无辜少女,便拒绝道:“师傅恕罪,弟子不能这么做。”
“我又没让你杀了她。”
飞虹长老不耐烦地说道,“我只要你让她受点伤,到时……哼哼。”
她想通过明凤舞受伤来引出剑祖。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嫉妒同为女子的明凤舞得到了她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剑祖的关爱,所以心里怨恨,巴不得明凤舞受点伤才好。只是,在弟子面前,她不便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便含糊了一声,掩饰过去。但她却没想到,徐风若已从她的态度中,猜出了她的真实想法。看到师傅这副模样,徐风若却由此越发肯定,她一定是想对明凤舞下手,不禁暗自痛心师傅为何会变得如此歹毒?他刚想再次拒绝,但转念一想,如果和师傅争执起来,当着八大派的面闹开了,师傅颜面无光暂且不管,但还要连带着整个破霄派都要抬不起头来。为了维护整个门派的脸面,便改变了主意:“好的,师傅。”
见他答应,飞虹长老这才满意:“很好,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小弟子。”
所谓的疼爱,就是逼自己去当凶手吗?徐风若在心中苦涩一笑,依言走到栈道边等候。他当然不会遵守乱命去伤害一名无辜少女,而是想抢先提醒她要当心。反正,届时师傅只会私下责备自己,而不会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强逼自己去伤害那位少女。看到有人过来,皇甫璃奇怪地看了一眼。注意到这是位面容俊秀,气质斯文,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人,心中立即警惕起来:这家伙,该不会也看上明凤舞了吧?他对明凤舞起了异样心思,是因为天算长老刚才那句玩笑话,加上本来就对明凤舞的钦佩欣赏,又怀疑她就是那名神秘炼丹师,诸般心思交错纠结,才会甘愿以大派少主之尊,而放下身份在这里苦苦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