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这么想着，就往门口走去。
刚站起来，苏诗卉和鱼吟欢就有所察觉，被子里露出两个脑袋，瞪着大眼睛，紧张地盯着他。
“我去叫只…”
陈万刚要解释。
“砰砰砰…”
这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两个女人愣了下，然后立马扯过被子，躲进被窝……
陈万回头看了眼房间，苏诗卉、鱼吟欢都在自己床上、蓝冰还在洗澡…
还有谁要过来？
难不成陶然？
带着疑惑开了门。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五官眉眼看着还行，上半身穿着件吊带，布料少得可怜，甚至有些透，深沟清晰可见，就是不知为何，总感觉少了几分天然。
下半身则穿着短裙和破洞渔网袜，一股浓重的风尘气息，香水味有些刺鼻。
“房号8502…”
女人拿着手机，正看着房门号的号码，这时看到陈万开门，眼前顿时一亮。
好帅的男人！
但很快，她又皱了皱眉，这么帅的男人…按理说不缺女人啊？
就靠这张脸，玩弄一些纯情的学生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是你约的课？”
女人看着陈万帅气的脸庞，心情好了不少，毕竟以前的客人，大多都是些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不仅长得丑，还抠抠搜搜，精明得很。
“约课？什么约课？”
陈万不明所以。
女人愣了下，拿着手机又核对了下房号，确认自己没走错后，换了个问法：“是你叫的包夜？”
包夜？
难道是宵夜的别称？
陈万努力搜刮了下出关这四年的入世经验，最后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毕竟偌大的大夏，地大物博，各地语言习俗都不相同。
可能这小竹镇就管“宵夜”叫“包夜”。
“哦哦……包夜，包夜。”
陈万入乡随俗地点了点头，暗道这酒店服务还不错，还管宵夜。
旋即，他又想起自己床上那两位，刚才说想吃鸡。
“是鸡吗？”
陈万看向女人，礼貌地问道。
脸上还露出自诩阳光的笑容。
“你……”
女人神色明显僵了下，旋即眼里闪过一丝愤怒。
虽然自己是干这行没错…
但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侮辱人吧？
还骂得这么难听。
贴脸输出？
好一会，女人才忍住火气，看在对方都已经很干脆地远程支付了定金的份上，没计较。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做，上面也查得严。
总归客户是上帝…
“是！”女人哼了一声。
“那太好了！”
陈万惊喜道：“上来吧！”
“一次八米，两次十五米，包夜二十米。”
女人说道。
“？？？”
陈万又愣了。
这是什么方言？
没等他绕过弯来，不远处叮的一声，电梯灯亮了起来，梯门打开，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就冲了出来。
“不许动！”
“抱头蹲下！”
“我们是小竹镇派出所的！”
这群人把陈万和女人团团围住。
“啊！”
女人吓得一声尖叫，立马明白什么情况了，当即抱着脑袋蹲下。
陈万挑了挑眉，他看到陶然居然也在这群人里面。
“警官同志，就是他们！我亲眼看到的。”陶然指着陈万。
带头的中年警察走上来，沉声说道：“你们两个，是自己交代，还是我们带回所里慢慢撬？”
“交代交代，我全都交代！”
女人脸色惨白，暗道自己点子真背，好不容易出个单，钱都还没收呢，居然就被抓了个正着。
中年警察鄙夷地扫了眼女人，然后看向陈万：“你呢？自己交代，还是我们来撬？”
“什么交代？”
“交代什么？”
“为什么要交代？”
陈万平静地看向中年警察，一问三连。
“陈万！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你还敢装傻？”
陶然跳出来，呵斥道：“这么龌龊的事情都敢做，还不敢承认是吧！”
他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悄悄扫了眼边上几个房间。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能让苏诗卉和鱼吟欢关注。
到时候，呵呵…
亲眼看到陈万被扫黄组带走，一定能让苏诗卉和鱼吟欢对陈万厌恶透顶！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陈万依旧看着中年警察，压根没看陶然一眼。
中年警察盯着陈万看了一会，沉声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
边上一群年轻警察脸上也露出鄙夷和冷笑。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这种人我们见多了，一开始都很嘴硬，等回所里审两句，全都哭着喊着认错求饶。”
“等回所里，这个女人都交代了，你再嘴硬也没用。”
“现在认罪，还能算你自首，到时候给你家里人打电话，也还不会太难堪。”
几个年轻警察对陈万发起心理攻势。
“认罪？”
却见陈万眉头一扬，面不改色。
“我不过是叫鸡包夜，何罪之有？”
声音洪亮。
理直气壮。
一瞬间。
所有目光都落在陈万身上。
一群警察目瞪口呆，直接傻眼。
扫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
法外狂徒？
陶然都被陈万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给震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那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女人，更是傻眼地看着陈万，一时竟有些毛骨悚然。
真的。
见过嚣张的。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陈万见众人表情，还道这群人是自觉理亏，无话可说了。
“既然无话可说，就别妨碍我叫鸡了。”
整个楼道一阵寂静。
连带头的中年警察，眼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陈万看着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他妈问题大了！
中年警察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
带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
“你很有种。”
中年警察深深地看了眼陈万，一挥手。
“带走！”
立马上来三个年轻警员。
一个警员打开胸前的摄像头。
另外两个则各掏出一对银手镯，分别走向陈万和女人。
陶然都要笑出声来了，原本想坐实陈万的罪名，还想了很多证词，现在倒是用不上了。
就是可惜，这么大的动静，苏诗卉和鱼吟欢，怎么都没出来？
还有那个漂亮的小警花。
难道都睡着了？
“咔。”
正在这时，陈万身后的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