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赔着笑说,“哥,你放心,我就是再糊涂,再混账,也不敢拿我娃的前途命运开玩笑,你不放心了,我给你发个毒咒。”
犯人说着举起带着铐子的双手,信誓旦旦,“我要是说谎话,就叫我多吃几个枪子儿!”
刘警员这才没再追问。
之后,苏凡儿和几人都悄悄地坐在车里等着“希望”。尤其是苏凡儿,平静了一路的他,这时浑身不由地颤抖了起来,焦急地期待着。
然而事与愿违,一直到下午五点,众人都没等着。
期间远处有一辆红车停了一会儿,警觉地刘警员问犯人,有没有见过那辆车正副驾驶位置上的人。
听到这话,苏凡儿一下子紧张了,不过其身旁的杨小麦始终闭眼没动弹。
犯人说看着像像的,但不敢确定。
刘警员刚要开车门,红车就开走了。
刘警员问犯人之前历次运人时,见过那辆红车吗。
犯人肯定地说没见过,也说他从来没看过那帮人的正面,说刚刚开那辆红车的人,远看着像他隔着玻璃扫过几眼的“小胖”,但又不确定。
眼看天就要黑了,陈苏苏提醒刘警员,得按时间回去了。
听到这话,苏凡儿一下子就急了,不顾狭窄的车内,给刘警员跪下了。
“叔,我求你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点消息,我求求你们了。”
苏凡儿的举动引得众人侧目,包括杨小麦。
这事搁在别人身上,刘警员早就骂开人了,早就甩袖子不干了。
刘警员安抚苏凡儿别急,说他给李局长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知道了事情经过。电话里,李局长压低声音问跟在苏凡儿身边的女人有没有啥反应,有没有说过啥话。
刘警员情不自禁扫了眼杨小麦的胸部,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说,“没说过啥话,也没有啥反应。”
电话那头,李局长拿不准,就说让刘警员再守一天,并说实在不行,就去西京西郊派出所问一下,说兴许派出所会有那伙人的消息。
刘警员挂断电话,把苏凡儿扶了起来。
随后,刘警员提议他去给众人买饭,特意问苏凡儿和杨小麦吃啥呀。
杨小麦没言语,拉开车门离开了。
刘警员望着杨小麦的后影,咽了两口口水,换来了陈苏苏的一阵暗掐暗讽。
“你娃胆大包天,都不怕你那奶把你种送了,你不看看你那奶是啥人…”
陈苏苏掐骂刘警员的时候,苏凡儿拿出身上仅剩的十块钱递给刘警员,说他要几个馒头就好了。
刘警员不接,说他掏钱给苏凡儿买,说回去能报账。
苏凡儿不肯,执意把钱塞给刘警员。
陈苏苏看着苏凡儿,心里对昨天坏了她“好事”的这个野娃,突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娃给你哩,你拿着。我感觉万家沟的这野娃,比咱们这些人活得明白有原则,也比咱们这些人活得有情义。”
听到这话,车上没人反驳。刘警员心里也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接下了钱。
这时带着铐子的犯人问苏凡儿,“野娃,按理说,你和寡妇的女儿不沾亲带故,和你屋里的那个女大学生也没啥关系,你操这心干啥哩,还不如叫警察他们追杀去!”
听到这话,苏凡儿没言传,陈苏苏骂犯人,“你不会说话了,把嘴闭上,你以为这天底下的人都没真情没实义?你以为这天底下,人与人之间就真的只剩下利益关系了…”
被呛了一通的犯人,赶紧点头哈腰说,“是,是,是,是我不会说话,野娃,我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之后,一直到深夜,“守株待兔”的众人都未守到“希望”。
刘警员提议众人住在附近的招待所,明日直接去西郊派出所找线索。
夜里,杨小麦住在苏凡儿客房隔壁,刘警员和陈苏苏合开了一间,开车的警员和犯人一间,且犯人的手被铐在床头上。
夜里,苏凡儿该睡睡,远在另一头的陈苏苏和刘警员该闹闹。
负责保护苏凡儿的杨小麦一直打坐到深夜,才休息。
也是该苏凡儿守得云开见月明,第二天他们的车子刚行驶到西郊派出所门口,就看见一个警员点头哈腰的,在给从昨天那辆红车上下来的一个光头点烟。
“胖爷,最近手里有没有好玩的小姑娘,给兄弟介绍一两个,兄弟好久没开荤了,那些女人到底不如紧巴巴的小姑娘来得实在啊…”
车子还没停稳,那光头胖子看到开车,下意识坐上车就扬长而去。
车内的犯人终于肯定地告诉刘警员,“是他,他就是那个绰号‘胖子’的人。”
刘警员简直比苏凡儿还要紧张,“追,一定要追上他!”
司机一脚油门,直追红色汽车,可无奈还是在高架上追丢了。
刘警员想到刚才那一幕,告诉司机。
“去西郊派出所。”
众人来到西郊派出所,刘警员让陈苏苏几人留在车上,他和苏凡儿去找刚才在门口的那个警察。
杨小麦没有言语,但跟着下了车。
刘警员带着苏凡儿,以及跟在后头的杨小麦来到派出所内,一眼就看到刚才的警察坐在柜台后面,此时刚好有人喊这个人。
“王华,胖爷刚和你说啥了,怎么没说两句就走了。”
“你问我,我还纳闷呢,我还以为,大白天咱们胖爷看到鬼了呢…”
听到这话,苏凡儿和刘警员无比确认,眼前叫王华的这个警察一定认识“胖子”。
刘警员穿着制服,来到柜台前,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