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众人，都不说话。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这次秦家酒楼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更关键的是，这次秦家酒楼翻盘，还靠的是冀州商会最赫赫有名的废物。
这让众人都有种窒息感，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
吴金银、郑春晖啊，这是连小孩子都可以嘲讽的对象啊。
怎么就翻了盘？
咚咚！
潘掌柜的看着手中的优惠券道：“这才是关键。”
“嗯？”众人纷纷凑上去，秦家酒楼的优惠券现在非常的紧缺，花钱都不一定买到。
这潘掌柜怎么搞到的？
“花了我半两银子！”潘掌柜的眼里闪过一抹肉疼。
是的，原本的这张优惠券，是不值钱的。
可是，它现在是抢手的东西啊，带进去之后，有巨大的优惠。
半两银子买了这张券，能不心疼吗？
所有人都凑了过来，看着桌上的所谓优惠券。
“这质地……”江掌柜忍不住微微蹙眉，然后伸出手来，轻轻的撵了撵道：“这像不像是徐氏那边用的纸张？”
“还真的是有点像，但是这徐氏不是宁州……”
说到一半，这江掌柜才注意到，上面有字迹。
这一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看起来不起眼的字迹，却是格外的刺眼。
“宁州蓝玉县怀安镇谢家庄！”
“这是……徐家背后靠山，七品农孺人的居住地？”
现在，能够坐在这里的掌柜，也不是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
徐家纸张，如今已经传到了冀州这边，可谓是所有人的心头好。
徐家的生意，虽然也才铺开，可是却快速的占领了上风。
就连吕延阳老先生这些人，都赞不绝口。
甚至是一个劲儿的称颂那位农孺人，说她虽然贵为女流，可是做出来的事情，件件不输男人！
“如今已经不是七品了，而是五品令人了。”
“什么？”其余掌柜脸色剧变，他们还以为其余的纸商是没找到机会挤兑徐氏呢。
原来，这徐氏背后撑腰的更硬了！
“农令人一家备受陛下信赖，这已经是不宣的秘密了，何况，农令人长子授封蓝玉县男，其余的两个儿子，也都是六品或者七品，这样的圣恩，有几个人敢触碰霉头？”
陶掌柜的脸色很是难看，死死的盯着优惠券。
“真的是好手段啊。”陶掌柜不得不承认道：“仅仅只是这小小的优惠券，所花的心思就远不是我们能比的，优惠券上有新品介绍，还有画的极为逼真，光是此等手艺，便是某些画道大家都做不到吧？”
“是啊！”孔掌柜感叹道：“纸张起到了宣传的作用，有心者必然不难发现上面的字迹，这等于是在给所有人宣示身份。”
“如今的谢家，已经是当朝最红权贵，谁敢触碰眉头？”
“不仅宣传了龙虾，还宣传了纸张，顺带着告诉了所有人徐家背后之人的身份，这农令人的心思……我等追之不及啊。”
一干掌柜的叹气。
找茬？
洪家满门抄斩的消息，已经传送到各大州郡，其中最显目的一条就是觊觎农令人的纸张秘术。
又有几个人敢对农令人再出手？
如今各大州郡，已经有公文告示下发，农令人的造纸秘术，也将奉献给朝廷，以后这也是朝廷的营生，谁敢得罪满朝权贵？
“那咱们……”众人看向了陶掌柜、孔掌柜等人。
能够将地址写的清楚，除了告诉大家的本意之外，未必没有第三层意思。
“若是去找农令人合作，那这……”
“既然这样大张旗鼓的宣传，打我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以农令人的聪慧，岂能没考虑？”
“何况，她既然这么做，那就是在告诉我们所有人，她可以选择和任何人合作。”
屋内众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了。
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优势可就不是秦家酒楼的优势了。
“要不……派人先去看看，左右不过浪费一天的时间而已。”
“陶兄还有孔兄的意思呢？”
陶掌柜和孔掌柜的脸色复杂，道：“那就明日派人去看看！”
见到两人都下了决心，其余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今晚太晚了，没有必要，也不差这一晚。
其次，他们也想看看，明日的秦家酒楼是不是还这么火爆？
……
秦家酒楼。
当最后一桌客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之后，秦家酒楼的所有人都齐齐没有形象的瘫坐在地上。
郑春晖浑身都能拧出水来，他这辈子没有像今日这般累过，现在已经彻底的睁不开眼睛了。
就连迎宾的几位丫鬟，现在也都是人人瘫软。
秦千惠现在的眼皮子都在打架，她强撑着将东西收拾之后，这才关好门窗，只留几个专门的通风口。
这些龙虾壳其实经过加工处理之后，也是有用的。
秦千惠看着所有都有些累瘫的众人，连忙端出茶水来，给众人续上。
她是老板，但是也是最忙的。
以最柔弱的身躯撑到现在，真的是一个奇迹。
谢蓝氏感觉自己身躯都苗条了很多，也瘫坐在地上。
吴金银还没有回来，所以她是不会教怎么做的，今天她真的是累到崩溃。
如果吴金银带着签署好的契约合同回来之后，那么她就可以交了。
“辛苦大家了。”秦千惠喘息道：“今日的开业，非常的成功，千惠再次谢过郑叔，蓝姐姐。”
谢蓝氏霸气的摆摆手，这又不是自己的本事，全部都是农令人传授的。
“不过，秦小姐，你们这点人手肯定是不够的，你得赶紧找信得过的来帮你，人太少了。”谢蓝氏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这么几个人怎么行？
最后迎宾的礼仪小姐都被拉进来当店小二了，这是真的要不得。
“蓝姐姐说的是，我等下就去做。”
咚咚！
秦千惠立即喊道：“谁啊？”
“是我，吴金银。”
“吴叔回来了。”秦千惠大喜，连忙上前开门，吴金银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他还没有进入城内，就已经听到了很多人都在谈论。
这一路走过来的情况下，几乎是把情况就了解了一个遍。
“吴叔，情况如何？”屋内，秦千惠、郑春晖、谢蓝氏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吴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