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月也没有继续逛下去了,对一个每天都要洗澡的人来说,打坐一个月,即使知道自己被灵气洗涤,但也还是觉得自己好脏。陈如月闭着眼舒服的泡在浴缸里,热气充满了整个浴室,突然想到自己空间里的极品灵液,迫不及待裹了条浴巾进入空间,取了一水杯,看着这不多的灵液,默默的倒回去了一大半。拿着这小半杯极品灵液,倒入浴缸中,陈如月闭目盘腿坐在温热的水中,浴室内雾气氤氲,衬托着她的脸有些不真实,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紧接着从身体内部有一股力量涌出,由内到外,五脏六腑、骨骼、经脉、血液、皮肤、毛发,一层层像晕开的水纹,一波波不停歇的扩散开来,一波快似一波,随之而来的是蚀骨的疼痛,皮肤经络,骨骼血管,五脏六腑处处被撕开来再愈合,如此循环的一轮接一轮,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如灵魂被片片切割。陈如月一声接着一声的嚎叫着,要不是陈家是独栋别墅,不然早在陈如月叫的第一声,就应该已经有人报警了。陈如月昂着头,双手死死扣住浴缸边,十指都渗出了鲜血。身体时不时的抽搐着。痛到后面,已经有些麻木了。时间仿佛拉长又似乎变短,她忍受着一波波的洗涤。当陈如月觉得神魂都快消散的时候,浴缸里碧绿的水慢慢变得更加透彻之后,一股暖流被引导入陈如月体内,进入经脉走了一圈后,缓缓沉入丹田。陈如月一时卸了力,便忍不住晕厥了过去。陈如月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发黑,头痛欲裂,就好像被人用利器狠狠敲打过一样,陈如月扶着脑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不大点的屋子,已经开始泛黄的墙壁,靠窗的地方摆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都是罢列整齐的书,旁边放着一个大瓷缸,挨着墙放了的一个开始褪色的双门柜子,墙上挂着的相框里放满照片。陈如月想到某种可能,眼睛顿时睁着老大。陈母进来就瞧见昏迷了几天的女儿,已经醒了正呆呆的坐在床上。“闺女呀~,我苦命的闺女啊,你这是~要~剜娘的心呐~外面路过的邻居听到陈母一嗓子,心尖一跳,转身向外跑去,去给陈父报信,众人都被吸引过来,有好事者便打听消息,而另一边家属楼一个年轻女孩听到消息浑身颤抖着,像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而此时被通知的陈父,猛地站起身来往旁边倒去,幸好被旁边的同事扶了一把,陈父眼眶微红双手轻颤,有些艰难的往家里赶。陈母快步奔到床前,陈母粗糙的大手,轻柔地将陈如月的额前的几缕头发撇开,看着女儿额头上还打着的绷带,满是怜惜的眼瞬间充满了眼泪,眼泪一边往下落,一边欣慰道:“真是谢天谢地,我闺女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陈如月头痛欲裂,还没有缓过神来,陈母终于发现女儿的不对劲,女儿呆愣愣的神情,没有聚焦的眼神,好像村头小时候高烧烧傻了的傻子一样。陈如月要是能想到陈母这样想她,肯定会骂回去,你才傻呢,陈母一时悲从心来,医生说女儿如果再不醒,可能一辈子就醒不过来了,现在醒了却傻了。陈母一时间心神无主,女儿这个年纪还得嫁人呢,要是让人知道傻了,那可怎么办呀?不行不能让人知道,抹着眼泪疾步走了出去,陈母刚出门便看到伫立在门旁,眼眶微红的陈父“当家的,咱闺女醒了。”
“醒了,这是好事呀,你哭什么?我听到报信的人说…”陈父声音有些哽咽。“可是闺女呆呆的坐在那也不说话,当家的,咱带闺女上医院看看吧!”
“行,你多带点钱,我托人去请假。”
陈父一边说一边抬脚就要出去。陈如月见状立马伸手想去拉住陈父,但一动弹就一阵眩晕,恶心感袭来,陈如月立马趴在床边作呕。“还说啥说,去医院要紧,我去拿钱,当家的你赶紧去借车,咱们带闺女去医院检查去。”
一辆二八大杠在陈如月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载着三人来到医院。陈如月一动就吐,陈父便背着上下楼梯。陈如月满心的感动,自父亲走后就再没有人这样背过自己。“医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