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新找的女朋友,叫甘枳!这名字你听着耳不耳熟?”余二夫人又停住了,卖了个关子。
“你是说半年前,拿了黎氏集团股份的那个?”凌母记忆力很好,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对喽!”余二夫人激动的拍了一下手心,“就是她!”
“这个女人可厉害了,手段那叫一个了不得,说是苏妲己在世都不为过。”
甘枳: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厉害!
“阿瞿说了,这个女人,连大学都没有读过,高中出来就一直当服务员!凭着颜色好,就一直待在包厢里,服务包厢里的客人。
听说去吃饭的客户经常会因为她大打出手,只为了当她的入幕之宾。
后来,不怎么就攀上了黎老,黎老甚至不惜力排众议,带着她回了黎家。
这女人那可是厉害,男女老少通吃,把黎老爷子哄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开怀大笑,竟然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直接让黎家二少跟她结婚了。
谁知道,黎家二少有心上人,就是这两天网上闹得火热异常的那对夫妻。
黎家二少自然不甘屈服,果断拒绝,谁知道,这个苏妲己直接把老爷子哄蒙圈了,说若是不跟她结婚,就要把他赶出家门。
这男人呀,就是这样,钱排第一女人第二,只能妥协了。
可是,妥协之后,也并不能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留下。
她偷偷怂恿老爷子把10%的股份作为保障,威胁黎家人。
说一定要接受她,如果黎焕离婚,就直接把股份送给她。还严令禁止不让告诉别人。
否则,不管婚姻还在不在,都可以得到这个股份。
这不,黎老这一走,黎焕立刻支棱起来了。闹着要跟对方离婚。
这个女人,阴险的很,之前跟她提愣是不同意,这次知道黎家小子外头的人怀孕了,直接离了婚,都不带挽留的。
更过火的是,直接带着股份走了,也就罢了,还分割财产。
而且一转眼,直接攀上了小然,还怂恿小然去别人宴会上闹事。”
“你说小然多厉害多聪明,多懂事呀!都能被这个女人哄得晕头转向,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难道,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看着凌母脸色越来越苍白,余二夫人开心坏了。
“看小然一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做法,看来是认真了!只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妇。
换我,我是不敢的,我怕我点家底,都不够骗的!”
“阿洁,你从哪得来的消息,这会不会是一个流言,专门诋毁他的呀!
你也知道,现在的人就喜欢胡编乱造。”
凌母还是不敢相信,“或许是看不惯然然,嫉恨然然的那些人做的,就是希望我们自乱阵脚,他们看好戏。”
她始终不愿相信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小儿子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冲冠一怒为红颜。
而且,这个红颜还是一个有污点的。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离异后的女人,再嫁,能选择的范围都少得可怜。
毕竟一个家庭是不愿意自己孩子娶这样的女人,除非是真的很优秀,或者是没有钱娶。
更何况,凌家所处的地位那一直都处于拔尖的地方,钱权,人脉,那是从来不缺。
如果让这样的儿媳妇进门,就相当于自己给自己泼污水,自己给自己蒙羞,给别人攻讦的理由。
对于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凌母不相信自己一向才智过人的小儿子会不懂。
对于她的想法,余二夫人狠狠在心里唾弃,面上却不得不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好闺蜜来规劝她。
“韵桦!你看你,又天真了不是!
枕头风的厉害,你不是早就体会过了吗?小然是很能干,但是架不住对方吹的枕头风多呀!再能干,再厉害,这耳根子总有吹软的那一刻。
更何况,这可不是空穴来风,你也知道,我家的那位,跟黎家有交情,这事,是黎家二爷亲口对他说的。
你说,小然现在这么厉害,黎家二爷能不认识他,更别说那请柬是黎家当家人派人亲自送的。
那甘枳,就更不可能了,除非是直接做了整容,否则,你觉得公公还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媳妇?虽然说是前的,但相处时间也不少呀!”
至于黎父会不会隐瞒事实,把事情夸大,她是完全没想过。
就算是脑子里有这个想法,也被她直接忽视了。
凌母越听,心越觉得沉重。
她怕,怕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心里却也知道,这恐怕就是真的,慌得一匹。
“阿洁,那我该怎么办?”
凌母其实也很睿智能干,只是太过相信自己这个闺蜜,又被这件事冲击,就慌了神,露出了自己的茫然无措。
余二夫人:怎么办,凉拌!要不是为了余家,谁管你儿子喜欢谁,就算是八十岁的老太婆,我也是乐享其成,最多也就是替你惋惜两句罢了。
“这个,韵桦,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见你一直没有什么态度,就以为你是认同了这事。
这次开口,我也是纠结再三,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这冷不丁的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我儿子阿司,我一定想方设法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主动离开。
她这么死皮赖脸的凑过来,不就是想要钱吗?给她就是!”
“可是,这样子,会不会伤害到然然!而且,她不差钱吧!”
凌母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顾忌到小儿子,确定能不能这么干。
“这倒是一个大难题,不过,照我说,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余二夫人假装规劝。
……
就这么一来一往之间,凌母的理智在线了。
尽管心里还是担忧得不行,也慌得一批,可也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余二夫人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明明刚才还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下一秒便气定神闲,一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姿态,衬得别人很像一个傻子。
“韵桦,说了这么多,你打算怎么做?”
快告诉我,我好去看戏,看看你们是怎么干仗起来,你又是怎么褪去那张令人厌恶的面孔,变成一个泼妇在歇斯底里的咆哮。
凌母面露自信的微笑,语气略带歉意的说:“阿洁,这事,我觉得还得再研究研究,现在说什么还为时过早,我就只想着,不能让然然跟我离了心。”